第二十三章 第一次

自從陸矛琪果單野之後﹐
我同啊婷既感情愈黎愈好﹐
可以話打風都打唔甩。

呢日啊婷冇返學﹐
所以成日都得我自己一個﹐
冇啊婷你叫我點生存?



「喂﹐啊添你可唔可返籃球隊幫手?」正當我發緊夢既時間﹐
啊雄左過黎同我講。
「唔好啦...你知我...」講到一半﹐佢已經打斷左我。
「啊sir逼我地籃球隊參加出面啲比賽﹐你知我地籃球隊既實力架啦...我想贏。」啊雄好認真咁講「吉仔同啊謙都話幫手...啊添...一場兄弟...」

佢上次都有幫過我...
女廁果單野...如果唔係佢錫班女...

「嗯。我幫你。」我抬頭望佢。
「我都知啊添你最好架啦!」佢攬住我錫落我塊面。


「你唔好He我啦!」我抹下塊面「不過...有條件。」
佢即刻推開我「唔係咁開心呀?」
「我想叫你幫我練下波啫...唔得就唔幫啦~」我笑笑口兇佢。
「得得得!緊係得啦!」佢又錫左我一啖「話說呢...最近練習有個幾得意既女仔都坐響隔離畫畫。」
「點得意法先?」我再一次抹下塊面。
「中中地頭髮﹐啲頭髮到膊頭既﹐肥肥地﹐重點係得一邊面有好淡既酒窩!」
咁似周慧敏既?
「好似果日同你表白果個黎。」真係周慧敏!
「點解你知佢同我表白過既?」嗱﹐我今次真係冇同人講。
「咁我果日咁啱見到嘛。」有冇咁多咁啱呀?


「佢都唔錯呀﹐溝左佢啦。」我只係想啊雄唔好咁乾啫。
冇其他含意架。
佢笑左下「唔洗你教﹐我都會咁做。」跟住佢就返左自己位。
唔洗我教?
鬼馬呀你。

我搵搵下野「啪-」哎呀呀又跌野?
我打開張紙之後我決定將張紙俾啊雄。
因為入面寫住周慧敏個電話。
祝你地早日拉埋天窗啦。
我淨係可以幫到你地呢到咋。

同吉仔﹐啊雄打打鬧鬧又兩堂。
終於放學啦。
「肥婷﹐你好啲未呀?食左野未?」啊婷今朝whatsapp同我講佢發燒。


夠到我擔心左成日。
「嗯﹐不過我未食野呀。」佢把聲有啲沙啞。
「我買野俾你食啦。」第一次上啊婷屋企﹐
所以佢同我講左佢屋企地址。

我買完碗皮蛋瘦內粥俾佢﹐
就即刻鏟上佢屋企。
佢一開門我就即刻嘩左聲﹐
因為佢成塊面都青曬﹐
白色既睡衣顯得佢既面色更加白。

我真係第一次見佢咁虛弱。

「你真係好好多?」我扶住佢去飯枱前面。
「今朝開唔到聲㖭呀。」佢打開碗粥開始食。


第一次上去啊婷屋企有種唔知咩感覺。
總知就周身唔舒服啦。

佢食食下冇啦啦笑。
「笑...笑咩呀你。」我睥左佢一眼。
「笑你啲表情囉。」佢蒼白既嘴唇牽起一絲既微笑。
「咩咩咩呀。邊有啫。」男人係要面既。
「係囉。冇冇冇。」病左既啊婷依然係細心。
望住佢食完碗粥﹐
督促完佢食藥﹐
就坐響梳化同佢睇卡通片﹐
冇錯﹐係卡通片。

「嘩!啲pretty cure真係超型。」佢捉住我手臂講。
「你好大個人架啦喎。仲睇pretty cure?」我隻眼依然停留響電視機。


「你冇童真啫。」佢挨左響我膊頭。
「最有童真係你啦。」我搣佢塊面。

睇左陣﹐
佢咩都冇講。
我望下佢﹐
佢又瞓左﹐
我發現佢真係好鍾意挨住我膊頭瞓。

我熄左個電視就抱左佢返房﹐
幫佢蓋好被﹐
留多張紙話我走同叫佢小心身體。

雖然唔知邊間係佢間房。
但睇間格同我既直覺話我知﹐


呢間一定係佢間房。

幫佢抹下飯枱﹐
扔埋垃圾就走左。

係唔捨得﹐
不過唔通我自己坐到佢醒咩?
萬一佢屋企人返黎我咪仆街﹐
博唔過博唔過﹐
所以唔捨得﹐
都要捨得。

呢個時間﹐
部電話又響。

做乜成日都有人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