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雨瑤個情況,我當然當堂嚇得手足無措啦,但係同時都好疑惑到底點解會咁。但係當務之急唔係諗點解,而係返去睇下雨瑤到底發生咩事先! 我由高街一直跑,一直跑,穿過水街,穿過德輔道西,一路上我橫衝直撞,一路跑一路諗,如果雨瑤出左大事咁點?咁以後咪得返我一個囉?到最後,心中十五十六既我停係卑路乍街一棟唐樓前。而個五位遠洋而黎既家將當然就無跟住我黎,因為我知道佢地要開始佢地黎香港既真正任務,就係超渡高街鬼屋死去既冤靈。 我踏上樓梯,每踏出一步,心中既不安感又擴大一分。終於,我黎到師父屋企既門前。我深呼吸左一下,令自己盡量冷靜落黎。 咯咯!我輕輕力敲門。我唔敢禁門鐘,因為我怕雨瑤既狀態會突然之間因為呢下突如其來既驚嚇而有變。不過奇怪地,開門既唔係師父,竟然係一個貌似十四,五歲既少女黎開!開門迎接我既個位少女皮膚幾白下,高高瘦瘦,頭髮及肩,唔似得我戴住副死人眼鏡,呢個時候,佢正瞪大佢個雙水汪汪既眼望住我。我下意識望一望個門牌。班駁甩色既老舊門牌刻寫住六樓一室。岩喎,係師父屋企,但係眼前呢個有啲似封神榜入邊既仙女係…? 「快啲入黎先啦阿一!唔使眼甘甘咁望住人,個女仔係我請返黎既靈童黎!」師父焦急既聲音從屋中兀起,我連忙連走帶跑,一枝離弦既箭咁衝左入去屋中。 一入到屋,只見雨瑤呢個時正正坐係師父精心擺設既神壇前,而圍住雨瑤既地下附近就有師父為左鎮壓某啲野而畫既咒符。 「由頭講一次比我聽到底發生咩事!簡而精呀!」師父右手不停寫寫寫,而左手呢就不停幫符結限。 我好少見師父竟然會咁急,睇黎今次呢鑊真係唔講得少。我拿拿臨由頭到尾講左一次成個經過咁師父聽,師父時而點頭,時而皺眉,又時而歎氣,到我講比佢知阿明係臨自殺前講過既野既時候,坐係地下寫字畫符既師父,竟然忽然間成個人彈起再怪叫左一聲!我比師父呢下突如其來既動作嚇倒,唔單止係張櫈到跌左落黎,仲撞到坐係後邊聽得津津有味既個位靈童。 但係個位女靈童好似早有預備咁,佢輕輕托住我,再協助我企返好。係佢觸碰到我既個一刻,我心入邊有一種好奇怪既感覺,呢種感覺就好似我見到師父既個種熟悉感。佢扶起我之後嫣然一笑,但係無開口出聲。我突然諗起一個人,但係另一邊廂既師父,卻不停咁重複唸唸有詞: 「陰陽全書…陰陽全書…陰陽全書…」我決定先睇下師父做咩先,反正個女仔都未咁快走架啦。我走近,並輕拍師父膊頭,但係師父好似一啲都唔為意咁,仲逕自衝左入去佢放法器,古書,鬼仔既個間神秘既房仔中。到底發生左咩事?點解師父一聽到呢本咩陰陽全書個反應會咁大?我咁大個仔都未聽過呢本野喎… 與此同時,一把幽幽既女聲自我背後緩緩而起…「其實陰陽全書係由東晉術數奇人郭璞所撰,分為陰卷同陽卷,呢本書同葬書齊名,同樣成為郭璞既陪葬品,但係只係因為陰卷係打仗時被人所盜,咁多年都搵唔返,所以無論係術數界定係考古界都幾乎唔承認有呢一卷書既存在…呢個姐姐所中既詛咒應該就係黎自陰卷中既詛咒術,施術者以自己既性命去換取另一個人既性命…要破呢種既詛咒係當今黎講應該已經係無可能既事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