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 媚奴真的沒有想到自己會錯的如此離譜, 今後在法庭上一定要顧及對手的心理狀態, 就算是獲勝也要給對方留下點尊嚴. 至於 Kenneth 的情況, 媚奴願意做出任何的補償.” 看完主人發過來的視頻, 若眉表達了自己的心聲. 至於自己究竟能補償些什麼, 若眉自己也不清楚.

“讓他強姦你, 你會願意嗎?” 主人的指示永遠是那樣的簡潔, 那樣的透入心扉.

“只要是主人吩咐的, 媚奴願意.” 剛看到主人的詢問時, 若眉嚇了一大跳, 本來白白嫩嫩的臉立刻就變得發通紅, 轉而一想, 這解鈴還須繫鈴人, 在哪裡跌到就得在哪裡爬起來, 這個方法不見的不可行! 對於 Kenneth 來說如果不能法庭上擊倒若眉,  如果能 "強姦" 或者是 "意淫" 女性對手或許能重新點燃他的人生鬥志. 對於男人失意後在女人身上發洩這事, 若眉並不陌生, 當初只要遇到心儀的球隊輸球, Raymond 都會以 “強姦” 若眉來發洩他的怨氣, 球隊輸得越慘, 若眉被 “強姦” 的過程就越加慘烈. 

若眉對於與不太熟悉的人做愛并沒有什麼特別的抗拒之心, 要不然她以前也不會以做愛來獲得決勝的情報, 但自願做愛是一件事情, 被強姦則是另外一個問題. 如果要若眉去引誘 Kenneth 做愛, 這對她來說沒有任何難度, 畢竟 Kenneth 高大英俊, 而若眉自己也算是美艷誘人, 俊男靚女, 要不是曾經在法庭上加下樑子, 做個愛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但強姦就複雜的多, 首先是若眉不可以去主動引誘 Kenneth, 要不然也是個 “通姦” 或者是 “友奸”, 在這件事上就是若眉自己一百個願意那還得先表現出抗拒, 作狀掙扎, 然後才不得不順從; 其次強姦可是個刑事罪,  就算若眉光着屁股站在他面前,  Kenneth 敢不敢實施強姦, 如果他不敢, 這 “強姦” 也無法完成, 再其次, 他就算敢強姦若眉了, 她那嬌小玲瓏的太太會如何看待此事, 萬一知道後會不會導致他們家庭發生矛盾?



接下來數天, 只要有空若眉都會琢磨此事, 一個年輕美女居然時刻想着如何被人 “完美強姦”, 這事情好像也有點兒滑稽, 有著那麽點詭異, 這如何強姦不應該是強姦者自己考慮的事情嗎? 怎麽這次會勞煩被強姦者呢? 若眉想不通自己如何可以被 Kenneth 強姦, 但她可以想到被強姦後自己該如何做才有機會激發起 Kenneth 的鬥志! 但如果想不到如何開始, 光想到結果那是沒用的, 就如同數百萬的市民都會想中了六合彩後會如何如何, 但就是想不出如何能中獎, 中不了奬, 光想着中獎那只會是鏡中花, 水中月.

好在, 雖然若眉沒有辦法, 但媚奴卻有主人. 只要按照主人的指示, 加上若眉自身的領悟能力, 那應該是無堅不摧的.

若眉坐在工作日午後的餐吧內, 一個人靜靜地享受着炸魚薯條加冰鎮啤酒, 雖然很多人認為那一點也不好吃, 但若眉有時還是喜歡品嘗一下, 脆脆的香香充滿着對英倫美好時光的迴憶. 有些人以為英國的炸魚薯條都是同一個味, 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英國那個寶貝地方越往南則越富裕, 北方的居民喜歡將薯條切成塊狀, 用比較廉價的牛脂來烹炸, 味道重而且更加油膩, 南方地區則會將薯條塊頭切得比較小些, 而且會用相對比較健康的植物油來烹炸. 在英倫求學時期的若眉, 還是比較喜歡北方特色的炸魚薯條, 覺得那體現出真正的英倫風味. 很多人會以為英國是一個紳士國度, 若眉則認為英國人的骨子裡是強盜, 只是如今強盜有錢了就假裝起紳士來.

這天若眉穿着普通的休閑裝, 按照主人的指示在下午三點十五分就到來到了這裡, 主人的指示很簡單, 下午三點半到指定餐吧. 雖然這裡離開若眉上班的地方不遠, 溜達溜達就可以走過來, 但若眉知道絕對不可弄錯的主人指示, 若眉還是早到了十來分鐘, 反正她也有點思念那金黃的香脆.

工作日午後的餐吧裡就若眉一個客人, 她不知道主人為何要她到這裡來, 當然她也不會問, 或許是讓若眉到這裡來滿足 Kenneth 的獸慾, 但問題是 Kenneth 如何得逞? 就算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將若眉就地正法, 就算若眉不反抗, 這餐廳的服務員早就報警了! 或者是 Kenneth 衝進來將若眉擄走, 但要表現出被強姦的樣子, 若眉肯定得做出掙扎的動作, 而且無論如何還得吼兩嗓子, 這但同樣也會招來警察的干預, 甚至警察還沒到, Kenneth 就會給哪個見義勇為的好漢暴打了一頓.



或者, 主人指示若眉到這裡來有着其它什麼的安排. 吃著可口的食物, 喝著冰涼的啤酒, 在略顯得昏暗的餐廳裡, 若眉的思緒如潮. 她想萬一一會兒見到 Kenneth, 自己該如何應對呢? 其實若眉與 Kenneth 并不熟悉, 加上若眉今天穿的很休閑, 乍看上去像個偷得浮生半日閑的小媳婦多過一個威震法律界的名律師, 她不知道就算 Kenneth 也在這家小餐廳, 他能認出若眉嗎? 總不見到要若眉主動走過去說: “Kenneth 你好, 我就是那個該死柳律師, 上次真不好意思在法庭上贏了你, 如今是追悔莫及, 請你立刻找個地方強姦我, 以示懲處!” 想到這, 若眉不禁微笑了起來.

Kenneth 並沒有出現, 三點半剛過了不久, 一個帶著頂帽子的女人走了進來, 長裙淺色碎花雪紡襯衫, 背著個色彩鮮艶的小巧單肩包, 像一個吃完午飯到處閑逛的遊客, 走了累了正想找個地方歇歇腳. 女人進來後并沒有找個地方坐下, 而是環視四周像是在找什麼人那樣. 若眉想這女人有趣, 如今這地方就一個客人一個侍應, 還找什麼? 由於那個女人帶著帽子, 再加上若眉這會兒只關心有沒有男人到來, 也就沒有注意到那個女人焦急不安的神情.

女人看了一圈, 然後徑直向若眉走過來, 在若眉的餐桌邊停下, 用一把緊緊綳綳的聲音問道: “請問, 你是柳律師嗎?”

“我是! 你怎麼認識我的?” 正在浮想聯翩的若眉被這女人打斷了思緒, 若眉抬起頭吃驚地望著這個女人, 似乎有種似曾相識的味道.

“我可以坐下來嗎?” 那個女人問道, 若眉點點頭. 那個女人脫下帽子坐下來後, 自我介紹說: “柳律師, 我叫 Pauline, 是楊律師的太太!”



“洋律師? 那個洋律師.” 若眉還以為那個女人說她自己是那個鬼佬律師的太太. 曾經的英國殖民地, 奉行的是大英帝國的普通法, 城中的法律界當然有很多洋鬼子律師, 若眉的公司裡就有好幾個.

“就是那個上次在爭產案中輸給你的那個楊律師, Kenneth Yueng, 我是他的太太, Pauline.” 女人再次介紹了一遍.

“哦, My Goddess.” 若眉內心暗暗地叫了一聲, 她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這主人安排的不是 Kenneth, 而是 Kenneth 的太太 Pauline! 怪不得這女人看上去有點似曾相識的味道, 在看有關他們的視頻時, 若眉將注意力放在了 Kenneth身上, 加上今天若眉一直以為會遇到 Kenneth, 沒想到等來的卻是他的太太! 看樣子主人的安排常常會是出人意料. 

“楊太太, 你找我何貴幹!” 雖然若眉的內心是喜悅的, 但她還是得裝出對敵方陣營人員應有的警惕.

“我, 我, 我想讓, 想,..” 滿臉通紅, 精緻的五官甚至變得有點扭曲, 嘴唇顫抖, 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給名堂來.”

“楊太太, 我一會還有個會議, 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好了. 你到底想的是什麼?” 若眉看到 Pauline 那副痛苦的樣子, 內心油然而生出一絲的憐憫, 但這戲還得演得像個樣子才行.

“我想你與我老公做愛.” 猛然間, 被逼得無法可施的 Pauline 爆出了這樣驚天動地的言語, 這世上哪有妻子去求別的女人與自己的丈夫發生性關係? 就算若眉早有了心理準備, 但依然被這句話給嚇到跳了起來, 而Pauline 則滿臉通紅一臉驚駭的模樣, 估計也被自己的如此大膽的話語給嚇怕了, 委屈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Waiter, check please.” 若眉露出一臉的不屑, 反正已經站了起來就順勢做出要離開的架勢. 



“妹妹, 姐姐給你下跪了!” Pauline 見勢不妙, 眼看這救命稻草即將遠去, 她也顧不了自身的臉面撲通就雙膝跪地, 拉著若眉的褲腳哭着說道: “求你不要走, 我有好多話想說給你聽, 姐姐也是沒有辦法, 否則也不會不顧廉恥出此下策.”

“快起來, 這大庭廣眾的, 被人看到多麽不好.” 若眉又被 Pauline的 舉動給嚇了一跳, 連忙俯身扶住 Pauline 的雙臂將她扶起坐在自己的對面. 見侍應這時拿著賬單走過來, 若眉揮了揮手說:”不好意思, 先不買單了, 給這位太太來一杯 Fruit Punch. 

“楊太太,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若眉自己也重新坐直了身子. “不瞞你說, 我做律師這麼久, 可以說是身經百戰了, 對客戶的稀奇古怪要求也算是見多識廣, 但還是平生第一次遇到你這樣的請求. 看在你丈夫也是法律界人士的份上, 我今天就見識一下你這曠古未聞的請求.” 若眉這麼說有她的道理, 這重新坐下來不是為了同情 Pauline, 而是想見識一下這種古怪要求內的隱情.

“謝謝柳律師的寬容. 其實我真的不知道從何說起為好.” Pauline 接過若眉遞過來的紙巾, 擦了擦眼眶內的眼淚, 低著頭喘了口氣, 然後嘮嘮叨叨地將丈夫輸了官司後的鎖發生的情況事無鉅細地說了出來. 這一說就是大半個小時, 裡面有若眉已經知道的關於 Kenneth 輸了官司後的情況, 也有若眉不知道的一些細節, 包括 Pauline 對丈夫的愛意, 對家庭孩子未來的擔心. 多年律師的體驗讓若眉俱備了一種從別人的話語中得出最為關鍵的東西的能力, Pauline 說來說去實際上就三條, 丈夫 Kenneth 的近況, Pauline 自己對丈夫家庭孩子的擔心, 以及希望丈夫能通過 “強姦” 若眉後重整雄風, 恢復過往的狀態.

“說完了?” 若眉冷冷地問道.

“謝謝柳律師的時間, 說完了!” Pauline 臉色慘白, 臉上薄薄地化妝經過淚水的侵襲變得斑斑, 不停地說了半個小時的她, 感到無比的疲倦, 在若眉看來這時的 Pauline 就像一個早知毫無勝算的律師, 在法庭上竭盡全力陳訴自己觀點後等待着最後的判決, 疲勞而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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