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過來時,  Elina 似乎記不起來如今自己身在何處, 她腦海裡最後的記憶就是喝酒, 一杯, 兩杯, 三杯地喝, 但之後發生了什麼, 自己又是如何躺在床上的, 她已經完全想不起來了. 為了怕有危險, Elina 醒過來後并沒有立刻大叫或者是亂動, 只是微微睜開眼睛, 看看周圍的環境, 她這才發現身處自己的房間內, 晚上穿着的小姐制服疊的整整齊齊的放在了沙發上, 自己只穿着內衣褲. 那也就是有人替自己寬衣解帶送上床的, 但她以為那個人應該不會是男人, 因為男人不可能將別人的衣服疊的如此規整, 就是 Elina 自己也不會將脫下的衣服整整齊齊地放在一邊. 

她又默默地感受一下自己身體的情況, 作為警察的她也怕昨晚別人對她下藥什麼的, 但全身無恙, 也沒有任何被侵犯過的感覺, 手腳依然自如有力. 綜合這些她覺得自己是被人攙扶回房的, 而且不是男人, 是個女人, 一個規規矩矩的女人, 她想到了婷婷, 但就她一個弱女子能將自己攙扶回房間?

知道自己沒有大礙後, Elina 才放下心, 畢竟一個人在外, 這裡也不屬於香港警察的司法管理範圍, 一切還是小心為上. 擔心過後, 她才覺得自己有點宿醉, 頭覺得晃晃的, 她一看書桌上的時鐘, 才發現已經過來早餐的時間, Elina 想了想, 拿起床頭的電話叫了房間用餐, 還告訴服務員說自己病倒在床上, 讓他們自己開門送餐到床邊.

吃完午餐後 Elina 的睡意又回來了, 所謂飽煖思床褥, 反正傍晚開會前不會有什麼大事, 於是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 Elina 睡的很香, 直到被一陣急急忙忙的敲門聲給吵醒為止, 睡意朦朧的她覺得是不是送餐的要取餐車什麼的, 於是披上件浴袍就跌跌撞撞走去開門.



門開了, 不是送餐的服務員, 而是一臉焦慮明姨與滿臉關懷的公主婷婷.

“你怎麽不接電話啊, 愁死我了.” 明姨剛再床邊坐下來就大聲小聲地抱怨道.

“我沒有關電話啊, 也沒有設置靜音啊.” Elina 從書桌上拿起自己的電話, 電話下面有一疊厚厚的人民幣, 她先打開電話一看, 十多個未接電話, 都是明姨的.

“是我替你開了靜音. 這不是我自作主張, 是董哥吩咐的, 昨晚董哥與我一起扶你到房間來的, 他怕晚上有什麼電話吵醒你, 就讓我關閉音量鍵的.”

“謝謝你啊, 昨晚可能喝多了, 完全不記得怎麽回到房間的.” Elina 這才明白發生了什麼, 自己的衣服肯定是婷婷幫手脫的. “哦, 對了這桌上的錢是那裡來的.” 



“那是董哥給你的小費, 昨晚我們離開時他讓我壓在你的電話下的.” 

“先不要嘮叨這些東西了. 阿嬌, 你沒事吧?” 明姨聽她們倆個羅哩羅嗦的, 似乎有點不耐煩了.

“沒事. 早上醒過來時頭有點痛, 如今好多了.”

“沒事就好, 中午時候董哥打電話過來問你有沒有事, 再則是今晚你會不會上班, 如果你去的話, 他還來.” 看樣子關心人家有沒有事是假的, 關鍵是訂房.

“當然來啊, 不是說好三天嗎?” 



“這樣就好, 我先去回覆董哥, 你倆慢慢聊.” 說完, 轉身離去.

“婷婷, 昨晚謝謝了.” 

“我還要謝你呢.” 婷婷坐在床邊, 說道: “我們這裡都知道董哥有錢, 也大方, 但問題是喜歡喝酒, 因此小姐們, 公主們都比較害怕坐他的檯. 昨晚你一個人頂住全場, 董哥喝得可高興呢, 因此他每人發了一千元小費. 平常我們最多就三百, 這一不要喝酒, 二來又可以多拿這麽多小費, 這不要謝你, 謝誰啊, 還有不是你推薦, 昨晚我才不有機會替董哥服務呢! 今晚記得帶上我噢.” 聽完了婷婷的述說,  Elina 才明白壓在手機下錢的來源.

“這或許就算是緣分.” Elina 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當然今晚他要再來, 我一定帶上你, 喝多了也有人照應.” 

“昨晚我們是一起進屋的, 前後腳走的, 進屋後, 我倆先把你抱上床, 董哥還給你畫了幾張素描. 你不要緊張, 那時你是穿着衣服的! 畫完後他先離開的, 我在他離開後才替你更衣的. 

“你看到畫像了嗎?” 有沒有被侵犯, Elina 並不太在意, 就算是被拍了裸照, 人家也不知道照片的主角是誰. 

“沒有, 畫完他就收了起來, 今晚他要過來, 你就問他要來看!” 看得出婷婷有點兒妒忌, 也有點羨慕. “我不打擾你了, 繼續睡吧, 晚上見.”

婷婷走後, Elina 徹底失去了睡意, 她靠在床頭想了想, 然後拿過手機上網一蒐索, 赫然發現那個國字臉董哥居然還真是個著名的畫家, 人家曾經留學法國, 在巴黎學習過西洋繪畫技術, 也曾以訪問學者身份去過日本研究浮世繪等東洋畫風, 如今他的大作市場價少則也要百萬人民幣!  “怪不得這小子這麽大方呢!” 她放下手機, 數了數桌上的錢, 一千圓人仔紙! Elina 看著這錢不禁苦笑起來, 這兩天去掉要交的管理費外, 稀裡糊塗也掙了數百圓, 要是今晚再掙個一千八百的, 這一趟任務就不要自己賠錢了!



“昨天丟死人了, 還要你親自扶我上房.” 見到才子後, Elina 紅著臉謝道.  才子與昨晚上的幾個夥伴到來時 Elina 與婷婷已經在房間內等後着, 幾個人帶著一個碩大的正方形東西浩浩盪盪地進了屋. 昨晚 Elina 已經發現了這個方形的東西, 但沒好意思問.

“喝酒在於儘興, 醉倒了, 或者是發發酒瘋, 那有什麼大不了的? 喝醉了脫光衣服大吵大鬧的歷史名人可大有人在, 譬如七賢中就有劉伶, 別人譏笑他在家裡脫光衣服喝酒, 他卻說道, 我以天地為屋子, 以自己的房子為衣服, 你們為何會出現在我的褲襠裡.” 才子一席話大有名仕風流不拘小節的風範.

“今天我們該如何喝?” Elina 也搞不清楚什麼七賢八俊的, 但劉伶這小子肯定是與酒有點關係, 要不然後世人們為何稱喝酒的為劉伶?

“今天我不喝酒, 今天喝茶.” 才子喝茶不喝酒, 這可是件天方夜譚的事情, 但人家是消費的主兒, 肯花錢, 就是喝尿也沒有人會管. 莫非昨晚他也喝多了?

結果酒是沒有上, 上的是一桌子好吃的東西, 一個好好的 K 吧總統套房變成了酒樓包間, 有吃有喝的就是沒有酒, 連啤酒也沒有.

“只要儘興, 喝酒吃飯喝茶有分別嗎?” 才子回答公主的提問. 

“董哥, 婷婷說你昨天給我畫了幾幅素描, 我可以看看嗎?” 茶足飯飽後 Elina 提出了看畫的請求.



“畫的不好.” 邊說, 邊從口袋裡掏出三張酒店的信函, 上面用鉛筆畫的是躺在床上的Elina, 倆幅是大頭特寫, 一張是全身像, 雖然寥寥數筆, 但卻勾畫出主角醉酒的神態. 正如婷婷所說的那樣, 畫畫時, 斜躺在床上的 Elina 還穿着小姐制服, , 本來就隆起的胸部就越顯得丰滿, 才子用一筆就將誘人的事業線表露無遺.

“董哥不愧是才子, 畫的真傳神, 這畫能不能送給我?” 

“這不算什麼畫, 今後要是有機會我認真替你畫畫.”

“現在能畫嗎?” Elina 忽然媚笑了起來, 滿臉桃花, 仿佛就是朵忽然盛開的鮮花.

“要不要讓婷婷去拿些紙筆過來?” 

“不用, 快點打開, 快點支起來.” 才子呼呼哈哈地, 看那些同伴將正方形之物打開架起來, Elina 才知道原來人家畫家總是隨身帶著工具的, 以防靈感忽然到來時能立刻作畫.

“你想怎麽畫?” 支起了畫架, 才子一手拿著畫筆, 另一隻手拿著調色盤.

“這樣如何?” Elina 忽然緩緩地褪去高叉公主服, 脫掉 Bra, 全身就剩下一條小小的內褲. 也不忌諱周圍十來個男男女女的圍觀, 她款款地走到中間那張大沙發上躺下, 側臥斜倚在沙發左邊的扶手上, 正面對著大家, 底下一條腿伸直, 壓在上面那條腿微微彎曲, 一隻手肘支撐在沙發扶手上, 另隻手則揚起做狀將頭髮往後撥.



“好好好, 將房間的燈光調暗些, 再暗些, 後面的射燈要全部打開.” 看得出才子的興奮之意, 國字臉上紅撲撲的, 看著緊緊張張的才子, Elina 覺得他這時就像拍攝電影的導演那樣 “肉緊”. 今天並沒有喝酒,  Elina 也不知道為何自己會如此大膽, 居然在眾目睽睽下主動當了人家的裸模, 或者那是從昨晚那場 “乘興而來, 興盡而去” 的議論中獲得的靈感, 隨意, 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這樣一來 K 場先是變成了餐廳, 然後餐廳又變成了畫家的畫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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