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到了鄭松泰的地區辦工室,他透露原來有一件鎖匙可以回顧記憶,這樣就可以找到蘋果之前是在甚麼地方被發現。不一會,泰博把我們一行人帶到了刺客兄弟會一個比較先進的支部,他正安排我,阿健和阿純進行入會儀式……
 
「哎,好啦,我去叫一叫教主幫你地搞啦。」
 
泰博說罷,我們道過謝。想了想,互相望了對方一眼。
教主﹖
正當我們懷疑我們有沒有聽錯的時候,眼前的這個人已經解答了。他正是黃毓民,教主。
 




「原來教主你就係刺客大師﹖﹗」我大驚。
 
看來很多事情都變得明顯,恍然大悟了。這時候,我們包括聰明豆都覺得十分驚訝。
 
「係啊,後生仔。你地係咪要做果啲咩入會儀式﹖」教主問。「嗱,好喇,你地聽住我講,我講完你地跟住我講,Ok﹖」
 
我們立刻回應,不敢怠慢一下,大概是因為我們被教主的氣場嚇壞了。他帶我們三人到一個房間裡,這個房間就好像中學家政室一樣,只不過空間比較小和沒有窗而已。我們三人並排著。
 
教主咳了兩聲,托一托眼鏡,對著誓詞開始講:「Nothing is true, everything is  permitted,萬事皆虛,萬事皆允。我們不得濫殺無辜、讓人民來掩護你,成為人群中的一員和決不牽連兄弟會,我們為了服侍光明而耕耘於黑暗,因為我們是刺客。」
 




教主一邊說,我一邊心想:既然教主同成班大人都喺度,點解佢地唔派支援救我家姐,點解要收埋收埋連家姐、聰明豆佢地都唔知你地班人嘅存在﹖
 
「講完,照讀一次,得唔得﹖」教主問。
 
由於我再想著這個問題,沒有留心教主所講的話,我問:「教主可唔可以講多次啊﹖」
 
這時教主雖然稱不上憤怒,但顯得有點不耐煩,說著:「人地講野你聽清楚記清楚啊嘛,係咪。睇在你家姐同你伯爺成家份上咋真係。」
 
我沒有回應,等待教主重覆了一次,我們也完整地跟著讀了一次。教主表示了一點滿意,走上前跟我們說:「嗱,年輕人最緊要讀多啲書,係咪,宜家呢個時勢,力敵呢,係冇撚用嘅;要靠食腦咖。所以呢……」
 




我越想越不明白,這時,在房間裡的一位中年助手拍著我膊頭說:「唔使驚喎,教主雖然成日屌慣人,有時佢地幾好人嘅。」
 
「好人﹖我家姐死左喇,你地有冇出現過幫手﹖冇﹗少少支援都冇啊﹗我地個個後生仔喺度地打生打死,你地去左邊﹖有咩理由聰明豆會未見過你地﹖如果唔係我血統,我都唔會加入啦。」我不知是否吃了豹子膽,突然無名火起,指著中年助手罵著。
 
阿純阿健和教主都聽到了我說的話,阿純阿健表示震驚並沒有作聲,教主當然立即指著我反駁:「阿隼哥,你宜家喺度講咩啊﹗你家姐嘅死我地都好唔開心,但係話我地冇支援﹖冇支援你點上到地鐵站啊大佬﹖咪又係我地啲人Hack晒啲門比你,啱唔啱啊﹗冇支援你地仲坐緊喺警署啦,啱唔啱啊﹗喂,我地咪一直支援緊你囉,係咪啊。冇我地支援,你都唔使諗啊,死梗啊,我宜家話比你聽﹗唔好喺度信口雌黃,係咪。講野﹗」
 
面對教主的強勁反駁,我毫無半點還擊之力,同時間,泰博走了進來,他和中年助手合力調停我們雙方。
 
「一人少句啦,其實我地都想講對唔住咖阿隼,我地已經盡晒力幫你同你家姐咖喇,但係好多野我地都控制唔到。」泰博安慰著說。
 
發了脾氣罵出來後,整個人卻冷靜了很多,頓時覺得,即使破口大罵,家姐也不能起死回生,自己語氣亦都過重。知道此時應該槍口對外,所以我連忙向教主道歉。
 
教主不但沒有生氣,還走過來跟我說:「啊,你呢個後生仔好野啊,係咪。從來冇一個人可以咁樣同我講野咖,你係第一個,好野。仲肯理性道歉,係叻仔黎嘅。好﹗我應承你,我地班老屎忽會出返黎,復興返我地刺客兄弟會,好唔好﹖」
 
竟然這樣還被教主肯定,既然當得上刺客大師,當然有他過人的本領。我從來不是喜歡結怨的人,對方亦都明白我只係傷痛過渡。很快就把這首小插曲播完。




 
「好喇,宜家請伸出你地嘅無名指,進行另一個儀式。」中年助手說。
 
「下﹖﹗唔係要切左我隻手指下哇,我睇人玩果個人要切咖喎。」阿純叫嚷著。
 
泰博說:「一千年前就係,你講緊Altair啊嘛。果陣袖劍仲未改良好,所以先要切姐。宜家唔會有呢個問題咖喇,所以係咁意用鐵辣一辣手指咖咋。」
 
「哦……咁樣都唔係好好多咋喎。」阿純繼續。
 
「唉,後生細仔怕痛,係咪。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啊嘛,啱唔啱啊﹗學下你個Friend啦,係咪。」教主教訓著。
大家輕鬆地笑了起來。
 
點著了煤氣爐,中年助手夾著一棵鐵塊在火焰上燃燒著。不一會,鐵塊變成了橙紅色。大家都要求阿純先去,為求體現「睇人仆街最開心」精神。中年助手把鐵塊往阿純的無名指燙上去,輕輕「滋」了一下,阿純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大家失望之餘亦叫著:「你條友扮野嘅﹗」
 
當然阿純表示:「唔係啊,咁真係好驚咖嘛。」





其實阿純外表好像一個強壯的大叔,但內心卻膽小如鼠。雖然好多女同學覺得他很可愛,可是他卻愛理不理。真可惡。
回到現在,阿健亦很快完成了。終於到我了,我自信滿滿的看著鐵塊「滋」……
 
「嘩﹗屌﹗好撚痛啊﹗」我頓時大叫得可以令街上停泊的汽車響起警報。
 
看著手指那個刺客標誌的烙印由紅變灰,再變成黑。慢慢將大聲變成細聲,回過神來,周圍的人以同樣的眼神看著我……恥 笑 。
 
到了加入刺客兄弟會的最後一個儀式,信仰之躍。上次認為是發夢加上沒有準備的被家姐推下去,我今次會好好的完成。我們走到大廈天台,泰博跟我們講解跳的時候要注意的事項。
我們望向下面,這距離比跳水台可能還要高,在下面站著的聰明豆也像豆一般大小。證明我們在很高的地方。
 
「好,聰明豆宜家整緊個水池比你地跳,放心啦,放心啦,信仰之躍係唔會有事咖。」泰博指示。
 
這次,因為大家都知道信仰之躍是什麼的一回事,所以大家都好輕易完成,感覺就好像跳樓,不過會自動導航到水池裡;碰到水池亦感受不到一點痛楚。原來這就是信仰之躍。
 




經過一連串的儀式,我終於正式成為刺客兄分會的其中一份子。
 
「好喇,恭喜你地成為左我地嘅一份子。希望你地以後會記住我地嘅教條。另外,你地嘅衫同埋把袖劍會喺兩個工作天之內搞掂,到時黎返呢度拎就可以,咁我地會象徽式收返$500嘅。唔該你地拎貨嘅時候準備定喇。」另一份中年的女刺客助手向我們說。
 
這是無可厚非的,材料手工費都不只$500。
時候都不早了,我、聰明豆、阿純和阿健先離開。可是經過了好幾天的舟車勞頓,我們沒有怎麼正式吃過飯。我提議:「宜家夜媽媽不如去搵間大排檔食啦,好耐冇食過椒鹽鮮魷。」
 
「好啊,突然間都好想食咕嚕肉。」聰明豆贊成。
 
於是我們在一個露天大排檔,跟新朋友享受了我們難得的宵夜。
 
回到家中,坐在沙發上想著,才幾天的事,怎麼好像已經過了幾個春秋世代似的。我走進家姐的睡房,熟悉的香氣,熟悉的所有東西,每一樣都令我覺得依依不捨我脫下手擘上屬於家姐的袖劍,把它放在家姐的床上。
 
「唉,如果家姐喺度就好喇。」我感歎著。
 




這時候,我看見她書桌上有部不斷閃著紅白色光的小機器,形狀就好像iphone耳機盒般。我拿起一看,突然那部機器閃的光更加猛烈……猛得像閃光彈般。
 
強光散去,可是奇怪了,天色為什麼突然光起來。身體好像也輕了,胸口覺得好似有兩團很柔軟的東西,我好奇地搓著搓著。在鏡中,我竟然看見家姐在搓她的胸部,「家姐早晨,你做緊咩啊﹖﹗」我驚訝著大叫。
 
咦﹖﹗這個是……我﹖我……變成了家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