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喂,客官你食完未咖﹖」面前的小二正不耐煩的問著。

面對這個突然陌生的中國大陸舊時代環境,我不會像電視劇般認為大家是在拍戲或者什麼惡作劇,因為我知道我在讀取翻譯了的記憶中。

......以「客官」角度......

「食完囉,趕住收鋪咩你。」我也跟著不耐煩的說。





「問題係你坐左喺度幾個鐘個鐘喇,我地真係要收鋪喇。」看一看牆上的時鐘,原來已經到了打佯的時間。目標人物沒有出現,難道情報有錯﹖

「唔好意思啊。」我結了帳後離開了。

「喂,林行羽先生。」一把熟悉的聲音在我背後叫我。

「喂,阿陳師長……有咩返總部先講,小心隔牆有耳啊。」我細聲的說。

我們就在極司非爾路一直小心翼翼的走著,害怕有聖殿騎士尾隨,暴露行蹤。
現在是1924年11月左右,大概南京政府都在忙著有關北伐的事,街上的行人有的在高叫口號「打倒軍閥,推倒帝國主義,廢除不平等條約﹗」等,有的在東奔西走,似乎在準備什麼似的。





74,75,76……終於回到這個表面是陳師長的官這個刺客兄弟會的上海總部了。

我們一邊進入後樓梯向地下的總部,一邊談起來。

「做左江蘇暫編第四師師長冇幾耐,比齊燮元叫我北上幫吳佩孚。幾日後行咖喇。你呢排點﹖」陳師長問。

「我,冇咩啊,呢排都係殺小啲小人物咁,邊似得你啊陳調元師長。」我兩是自少相識,可是我沒有什麼作為,總不可以出人頭地。雖然心裡不太好受,不過大有大做,小有小做吧。

「兩位你地好,我有大茶飯比你地做。」刺客大師王老九王亞樵說。





「大師,我正想講呢,我諗住前來係告假咖,因為齊燮元佢叫我北上幫手。」陳調元說。

「嗯,好啦,咁你走啦。」王老九爽快批準了。

「咁我告辭先喇。」這雖然是陳調元的住所,可是他其實不是住在這裡,加上即將出行,所以應該不會在這裡住。

「阿行羽兄,其實單野係淨係比你做,因為我覺得陳調元佢條友古古怪怪。」王老九細聲跟我說。

「我派你殺左宜家聖殿騎士嘅最高大師,孫 中 山 。」他繼續。

「大師,我何德可能殺到佢啊﹖人地係最高大師黎咖喎,冇其他兄弟可以幫到手咩﹖」雖然這刺客來說是一個榮幸,但是這個始終都是大罪,我可擔當不起。

「你唔係好想威返次咖咩﹖」





「雖然係想姐,但係我差三張幾,老婆又大左肚。」

「林行羽﹗此事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義,我地組織仲會保護你……」

「得喇,得喇……接咪接囉。」在大師極力游說下,我接了這份契約。

回到家中,我無法向同樣是刺客的老婆說出這件事……吃過晚飯,我和她一起靠在床邊,談了起來。

「老婆啊,你諗住呢,我地個仔叫咩名啊﹖」

「叫林英華啊嘛。」

「咁個孫呢﹖」

「林……天翔﹖」





「咁曾孫呢﹖」

「林隼升﹖……咪住先,做咩問到咁遠﹖你係咪有咩絕症啊﹖」老婆擔心的說。

「啊,唔係啊唔係啊,我唔係有絕症,順便諗定咋嘛。」我掩飾著。

「目標人物喺邊啊﹖去幾耐啊﹖」她似乎看穿了我的謊話。

「咁我照直講……我諗幾日呱,所以我想你落香港,果度唔錯咖。」我建議。

「點解要避到咁遠﹖你究竟要殺邊個﹖」她問。

「殺……殺孫中山啊。」我只好說出來。





「吓,咁突然嘅﹗怪唔知得你要我地走咁遠啦。小心啲啊老公。」反而說出事實,她卻放心了一點。

「所以咪話囉,大師都冇解嘅,我咁嘅低級刺客都有機會做大單野。」我說。

「就係因為上邊想比機會你啊,咁咪好囉。」她說。

「唉……好啦。」


一個多月後,在1924年的11月至12月尾年間,我不斷進行訓練,為了這個行動。
我回到總部,大師向我說:「阿羽,我到收到可靠嘅情報,1月1號最高大師會去到北京。如果你刺殺佢呢,就太招搖喇。所以我想你佈置成好似佢係病死嘅咁,有冇問題﹖冇就隨時出發。」

「冇問題。」

清楚了任務的摘要後,我來到火車站,目送我剛剛分娩的妻子離開。




這時候,陳調元也到來火車站……

「阿嫂……呢個係我親戚,陳夫人同埋陳繼光,我希望你可以帶埋佢地落香港。」

大家點了頭,於是他們兩人都亦跟著上火車,之於這兩人的真正身份,我們就沒有深究下去了。

我和她隔著窗子,捉著手說。

「老婆,我今晚都走咖喇,你……同英華去到香港要小心啲啊。去到要即刻搵兄弟會嘅手足啊。」

「老公,你都小心啲啊。」

嗚嗚﹗

火車響出要分別的聲音,我一邊追著火車,她一邊說:「記得有咩事都要打電報比我啊。」

「你都記得我地嘅後代叫咩名啊﹗我愛你啊老婆﹗」

於是火車就一直向前駛,我一直站在月台,直至火車消失在眼前。

「阿兄弟,唔好唔開心啦,我都要返軍營幫手喇。冇時間送你走。」陳調元搭著我的膊頭說。

「唔緊要啦,我會加油咖喇。再見喇兄弟。」我說完後,他就隨隨離開火車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