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後。
 
房間內的時間像靜止了,裡面的每一寸地方,都舖上了薄薄的一層塵埃。
 
就在亳無預警之下,其中一部冷凍裝置的蓋自動升起,一陣陣的白煙就像舞台效果一樣,源源不絕地湧到地面。十數分鐘後,第二部的冷凍裝置都打開倉門。
 
過了很久,還是沒有任何動靜,直至白煙在倉內消失。白髮大叔從冷凍裝置爬起身,伸了個懶腰。
 
他一起身,二話不說揭開自己那部冷凍裝置的控制板。他揭起好些零件,原來裡面是一個兩尺見方的暗隔,內裡藏著一組土製計時炸彈。計時器倒數剩餘十三分鐘,白髮大叔拔開了一條紅色的導管,倒數計時器便停止了。
 




這是白髮大叔老謀深算的第二重保險措施。要是有人試圖在他冷凍其間殺了他,佔用他辛苦奪來的冷凍裝置,那殺他的兇手將會被暗算至死無全屍。
 
他離開房間,走到電梯大堂。這裡的環境跟三十年前沒有絲毫分別,他看到在大堂躺著一副白骨。大叔明明記得,自己開槍射殺老兵之後,已經處理好了同僚的屍體。那麼,這副白骨又是誰呢?
 
這副骸骨躺在大堂中央,骷髏的眉心,有一個圓形的彈孔;而死者生前遭人用槍擊中過右邊大腿,在封塵的牛仔褲上,仍清晰可見一個沾滿陳年血跡的破洞...
 
白髮大叔身後的房門再次開啟,一個長髮及肩,樣貌楚楚可憐的少女走了出來。
 
「你已經出來了嗎,」她凝望著那副白骨,「你要多謝我,不然你這一覺不會睡得那麼安寧...」
 




「三十年前忘了自我介紹,我叫Michel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