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焌鴻要招攬端木文,首先是要將他掉離炎杰身邊。

「炎兄,我帶端木文回一下書院,讓校長再調較一下他。」

「這很好啊!不過可不要讓他比你厲害了,哈哈!」炎杰的表情瞬間變得很陰森﹕「焌鴻,你和他就好好提升實力吧,我會將楊帆那廝的下落查出來,那時候我們就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張焌鴻肚裏暗笑,道﹕「放心好了,只要你知道他的下落,我拼死也會抓住他,讓你可以親手為炎大哥報仇!」
 




兩人回到書院,張焌鴻馬上出言試探﹕「端木兄,我從炎杰那裏聽來了,當初是炎燿抓你回來的吧? 」

他們雖然是在張焌鴻的房間中,房門又已用五行術鎖好,應該是沒可能給人闖進來偷聽的,但端木文還是左望右望,確定四周沒有其他人才道﹕「張公子還是稱呼在下陳兄吧,免得不小心給人聽見露出了端倪。」

「陳兄,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端木文瞅了張焌鴻一眼,卻猜不出他有甚麽意圖﹕「確是大公子請我回來的。」

張焌鴻聞言不禁笑出來﹕「哈!是『請』嗎? 原來將你所有朋友殺光了,將你軟禁,再餵你服下噬魂散,就是『請』。」



端木文被勾起慘痛的記憶,臉色變得很難看﹕「張公子是甚麽意思? 若沒有大公子,恐怕我也做不了海氏的女婿,也學不到這身本領,我對大公子可是感激流涕的。」

張焌鴻冷笑一聲﹕「原來如此,那麽若果我說我可以幫你報仇,擺脫噬魂散的話,你也不會考慮了吧。」

端木文凝視著對方,他不知道張焌鴻現在所說的,到底是真話,還只是試探他的話。

「張兄說笑了,怎麽會用到『報仇』這字眼呢? 我要『報恩』也來不及呢!哈哈…哈哈哈……」端木文這幾聲笑得像是哭一樣,當中他所受的屈辱自是不言而喻。

張焌鴻自然聽得出笑聲內的含意,他淡淡然道﹕「你想『報恩』? 可惜已經沒機會了,炎燿他已經死了,是我殺的。」



端木文盯著張焌鴻,他聽到這個消息自然吃驚萬分,但他更不明白為何張焌鴻要告訴他這件事。若果對方是胡說八道,只是要試探他的忠誠度,實在沒有必要說自己殺了炎燿;但難道這是真的? 若是真的,為甚麽要告訴自己? 他就不怕自己會告訴炎杰嗎?

「不用打算告訴炎杰,我和他是表兄弟關係,炎景就是我舅舅,你沒可能會動搖到我倆的關係的。」

張焌鴻見端木文還在考慮中,於是又道﹕「不用懷疑,我也有我的目的,我還可以幫你擺脫噬魂散,只要你站在我這一邊就行。」

端木文有點遲疑﹕「『你』的這一邊,是只有你嗎? 還是? ……」

「放心好了,就只有我,甚麽人都沒有,是『甚麽人』都沒有。」

端木文沉默起來,他自然明白張焌鴻的意思,張焌鴻是明明白白告訴他現在要跟炎杰甚至是炎氏站在對立面上。端木文被炎燿所擒,又被炎杰控制,他自然既恨炎氏,又想擺脫炎杰的控制,但他現在猶豫的是,張焌鴻雖然實力超凡,但要對抗整個炎氏是絕對沒有可能。若他現在答應了,萬一東窗事發,不說他會再次變得一無所有,連性命能不能保住都難說得很,所以他才猶豫不決。

「怎樣? 還在猶豫甚麽? 怕了炎杰? 還是捨不得你現在所擁有的? 我可以告訴你你不用跟任何人,任何勢力明對著幹,炎杰叫你做的,你一樣可以做,只是到我需要你時,你會協助我就可以,而我答應會幫你解去噬魂散的毒。」

張焌鴻開出了這樣的條件自然十分吸引著端木文,只是他真的能解去噬魂散的毒嗎? 不過現在也不用顧慮太多,反正張焌鴻也說了,他不用馬上跟炎杰反面,若以後張焌鴻真的要求他幹甚麽,他覺得還是可以看清形勢再決定要怎樣做。



端木文正待回答,房門突然給打開了,他嚇得馬上噤聲。

「焌鴻,是你回來了嗎? 」

說話的是一把很嬌柔的女聲,不過張焌鴻聞聲卻皺起了眉頭。

他沉聲道﹕「是你? 你沒見房門鎖著嗎? 怎麽還走進來? 」

一個漂亮的女子走了進來,那女人誠惶誠恐的道﹕「我…我知…知道你回來了……所…所以……啊!」卻說她看見端木文,吃驚得說不出話來。

「他…他怎麽……」

張焌鴻冷笑一聲﹕「嘿!怎麽? 太久沒見想念他嗎? 」



那女的忙不迭的搖手又搖頭又馬上將目光移離端木文﹕「不!不!我心裏只有你的!焌鴻你要信我啊!」

「嘿!是嗎? 他是陳浩南啊!他不是你喜歡的人嗎? 」

「才不是!……」那女的偷瞄了端木文一眼,又將目光移開了。

這女人自然就是紫月,她雖然嫁給了張焌鴻,也曾經過了短暫的甜蜜日子,但自從陳浩南消失後,張焌鴻的態度就一百八十度轉變,不但不再同床,就連一面也難得一見。

這時端木文卻給紫月吸引得無法移開目光。在他心裏,紫月的美貌是足以和蕭小瑩匹敵的,若說蕭小瑩是天上的仙女,紫月就是墮落凡間的天使,根本各有各的漂亮,誰也勝不了誰。

張焌鴻看見端木文遇見紫月後的反應肚裏暗笑,他道﹕「陳兄? 陳兄,我剛才說的,你考慮得怎麽樣? 」

端木文這才回過神來,他好不容易移離在紫月身上的目光,才道﹕「我可以先答應你,但我要確定你真能幫我我才會全力助你。」

「這個自然,反正我跟你是同一立場的,我幫助你自然就是幫助自己。」



張焌鴻當然看出對方只是勉強答應,不過他已經想到一個方法,或許可以令端木文死心塌地的為他效力。
 


是夜,張焌鴻回到自己府第的房間裏,突然有人從後抱著他。

「焌鴻,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你去喝酒了嗎? 」紫月嗅到張焌鴻一身的酒氣。

以往就算張焌鴻回書院,也絕少會回到和紫月的房間過夜,不過今晚他是另有目的。

他刻意顯得十分不耐煩﹕「我要幹嗎要你理? 你這麽晚還不睡在幹甚麽? 」

紫月在張焌鴻耳邊呵氣如蘭﹕「人...人家在等你嘛......焌鴻...你離開了那麽久……我們很久沒有...沒有親熱了......不若今晚......」說到底紫月也是一個千金小姐,要她說出這番話可令她羞紅了整塊臉,不過她更想和張焌鴻回到從前的關係。



張焌鴻掙脫了她的懷抱,冷冷的道﹕「你這個女人真的很煩,你已經成為了張夫人,既不愁吃喝,你父母又得我家族和炎氏關照,你還待怎樣? 」

紫月做夢也沒有想到張焌鴻會對她說出這番話,她愣住了﹕「焌...焌鴻你這是甚麽意思? ......」

「甚麽意思? 你今天重遇了陳浩南,不是想念起和他的舊情嗎? 你還好意思問我是甚麽意思? 」

紫月聞言大急﹕「焌鴻你別誤會,人家只是吃驚你何時和南…和那傢伙和好了,我早已是你的人,又怎會有別的想法? 」

「哦? 是嗎? 那是我怪錯你了? 」

紫月抱住了張焌鴻﹕「你別這樣說,我知道你是緊張我而已。」

「對不起了娘子,是我太多心了,讓我以茶代酒向你陪罪吧。」張焌鴻倒了一杯茶遞給紫月。

紫月不豫有詐,一口喝乾了﹕「你我既是夫妻,又有甚麽陪罪不陪罪呢? 只要你好好待我就足夠了。」

此刻紫月感到心跳加速,雙腿好像有點發酸發軟﹕「焌…焌鴻,我好像感到很累似的……」

張焌鴻笑道﹕「紫月你累了? 不打緊,為夫抱你上床上休息吧。」接著他雙手一抄,就將紫月整個抱在懷裏。

紫月的雙頰燒得火紅,全身也感到熱哄哄的十分難受,她忍不住雙手抱緊了張焌鴻並在他身上摸索﹕「嚶…..焌…焌鴻…人家覺得好熱好難受……」

張焌鴻輕按紫月的嘴唇,然後用自己的腰帶蒙住了她的雙眼和綁住了她的雙手。

紫月只聽得張焌鴻道﹕「娘子,今晚我們來點刺激的。」

然後紫月好像等了很久,張焌鴻還是沒有放下她,到她想忍不住開口時,她終於感到自己被放在床榻上。

「焌……」

「噓……別說話……」

然後她感到一雙大手在自己身上遊走,令她忍不住發出輕吟之聲。

頃刻,在自己身上摸索的雙手突然消失了,紫月茫然若失,她道﹕「焌鴻,你在哪了? 」

「乖乖別動,我很快就會回來。」張焌鴻深深吻了紫月一口,就離開了房間。

紫月等了良久,身體越來越難受,苦於雙手被綁,她只能在床上扭來扭去,並發出那誘人的呻吟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紫月聽到「依呀」一聲,並有輕微的腳步聲,紫月等待片刻,還等不到張焌鴻過來,於是就撒嬌道﹕「你到哪去了? 人家很難受啊~嚶……」

那腳步聲又出現了,而且還是伴隨著濃重的呼吸聲慢慢接近中。

「抱…抱我……」紫月想伸手迎接張焌鴻,可是她現在只能扭動著嬌軀。

紫月感到有一隻手輕輕放在她的腰肢又閃開了,然後輕撫了她小腿一下又縮開了,她以為張焌鴻在逗弄她,於是更加嬌媚的吟哦﹕「快抱我…人…人家已經受不了…你還要逗弄人家嗎? ……」

只聽得一下更濃重的呼吸聲,然後一雙手隔著衣服撫摸她的酥胸。最初那雙手像是十分膽怯,摸一下又停一下,但這樣隔靴搔癢更加挑起了紫月的情慾,令她臉泛潮紅,嬌喘連連。

「好…好熱……」紫月一邊呻吟,一邊磨蹭雙腿,像是想磨掉身上的衣服一樣。

此時那雙手不再畏首畏尾,一手用力揉捏紫月的雙乳,另一手伸進了紫月的裙擺,從大腿開始往上摸索。

紫月再也抵受不了,身體傳來的感覺令她顫抖著,令她更加渴求。

「親我…親我…嚶……」

那人聞言猶豫了半秒,他正顧慮著這事是否會令自己惹來殺身之禍,不過男人,腦袋都是長在下半身,所以他也只是猶豫了半秒,就抱住了紫月,大嘴在她臉上亂嗅亂吻。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端木文,他晚上應張焌鴻所邀,來到城中張焌鴻的府第之中,進來後,下人逕自帶領他到一廂房中等待,然後就離開了。

端木文進房後嗅到一股淡淡的異香,他也不以為然,等候了片刻,他聽到房中深處傳來一女聲﹕「你到哪去了? 人家很難受啊~嚶……」他嚇了一跳,本想拔腿就逃,不過那女人的嬌吟聲卻誘惑著他,使他不其然慢慢接近廂房深處。

他揭開隔著大廳和內房的垂簾,在那微弱的蠋光下,端木文看見一個嬌軀在床塌上扭動,而且他發現床上那女人的雙手都給人綁在床角。

他心跳加速,小心奕奕的慢慢接近,赫然發現這個女人就是早前才見過的紫月。

端木文還在想到底發生了甚麽事,紫月就嗲聲嗲氣的道﹕「抱…抱我……」

端木文雖然有點膽小,但自武功大進後信心強了許多,而且這刻的他好像有點控制不了自己,雙手不自覺得輕輕碰了紫月一下,這不碰還好,一碰他就控制不住,結果當然就發生了理所當然的事。

理所當然,是相對的,對於紫月和端木文來說,這事的發生當然不是理所當然,不過對於在廂房外聆聽著一切的張焌鴻來說,這自然是理所當然,因為他正是促使這件事發生的人。

張焌鴻滿意一笑,然後就悠然回到自己的房裏去練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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