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到賭廳,他們見端木文沉醉於麻雀桌上,正玩得不亦樂乎。

小元子道:「浩南哥,覺得怎麼樣?」

「碰!我打......嗯...九萬!」這時端木文才發現三人:「啊,你們來了?這個遊戲還真好玩呢...啊啊啊!吃!我吃你這只白板!我是不是吃糊了?......」

「恭喜老闆!是的!你吃的是雞糊,無花,雙番東有三番。」

「哈哈!沒想到運氣這麽好呢!對了,你們要一起玩嗎?我們有四個人剛好呢!」



田鐵山道:「南兄,要玩甚麽時候都可以,現在要跟你商討一件正經事。」

「嗯?關於甚麽的?」

田鐵山壓低了聲音:「這裏人多耳雜,我們換個地方談吧。」



四人在小元子帶領下到了另一間廂房,田鐵山才道:「我剛才不是跟你說過要聯合張焌鴻對付炎氏嗎?狼族的卓先生聽過後也表示要和我們合作,我想他既是南兄你的好友,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你覺得怎麼樣?」



卓飛陽挽著端木文的手臂,嗲聲嗲氣道:「對啊浩南,只要我倆雙劍合璧,定能將炎氏挑了,然後一個過橋抽板來個反臉不認人,將張焌鴻一劍殺掉,你說有多好,啊~」說到最後,卓飛陽輕輕拍了端木文的屁股一下,直嚇得他跳了起來。

端木文暗裏呼爹喚娘,他做夢也沒想到陳浩南竟好男色,心裏將他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一遍。

他臉色發白:「卓...卓兄......還...還你請莊重一點,我可是有家室的人了.........」

卓飛陽聞言哭了出來,他梨花帶雨的:「浩南你!......你不是說過要我和濘沁妹妹二女共侍一夫嗎?你...你現在算是甚麼意思?始亂終棄嗎?......嗚............」

端木文心裏連聲叫苦,這個卓飛陽雖然陰陽怪氣,但武功高強這一點他還是看得出的,若這刻將話說得太盡,得不到一大助力那就算了,怕只怕他因愛成恨,一怒之下要將自己殺死。雖然未必打不過他,但惡戰一場是少不免,萬一因此受傷就不化算了。



端木文還在搞盡腦汁,看如何將卓飛陽敷衍過去,在旁的田鐵山和小元子已經忍笑忍得快斷氣了。

小元子見場面尷尬,馬上出口打圓場:「咳...唔......卓先生你先別傷心,浩南哥只是一時失憶認不了你,只要你們多多相處,何愁不能再培養感情,浩南哥你說對嗎?」

端木文暗暗叫苦,那不是說以後還要對著這個不男不女的妖怪嗎?不過他看到小元子猛向他使眼色,也知道此乃權宜之計,唯有以後再想辦法打發這人吧。

「當...當然了......我忘記太多事情了,還請卓兄你多多包涵,多給我一點時間。」說罷向卓飛陽深深作了一揖。

「浩南你別這樣!我們都甚麼關係了,人家當然會諒解你!都是人家不好,重遇了你就高興得甚麽都忘記了,浩南你可別責怪人家啊~」卓飛陽一邊說一邊扶起端木文,這其中難免又毛手毛腳一番。

端木文給摸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這次連陳浩南祖宗十八代的十八代都罵了,然後鐵青著臉道:「這...這個當然了......我怎麼會怪你呢?............」

小元子忍著笑,道:「我們還是商討一下要如何對付炎氏吧,浩南哥,你有甚麽意見嗎?」

端木文雖然答應了張焌鴻,但他也只打算聽對方的吩咐罷了,自己根本沒有甚麼主意。何況炎氏根基穩固,要摧毀談何容易?



此時田鐵山道:「炎氏世代植根寮州,勢力根深締固,且他們素有訓練軍隊保衛重要城市,要以兵力強攻的話恐非易事。」

卓飛陽道:「若暗殺他們的家主如何?炎燿已死,炎杰不足為懼,以我們三人之能,殺死炎景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田鐵山面色沉重:「卓兄有所不知,據田釡所說,炎景已將炎氏的武功練臻化境,那幻影炎陽劍威力無窮,恐怕只有海宗主的斷水劍法才能與之匹敵,再加上他們炎氏的秘術烈火焚身,若炎景全力施為就連田釡也要避其鋒芒,更別說我們幾人了。」

小元子自信滿滿,他道﹕「要打垮敵人,並不一定要用拳頭的,有時嘛,有錢就行。」


 
小元子的計劃就是以經濟手段打擊炎氏,本來在程湘和田鐵山合作下,他們的生意已經遍佈陰州和柳州,現在還有端木文的加入,他們就能以他的名義大模斯樣的將自己的勢力滲透入炎氏的勢力範圍。

「就是這樣,浩南哥你明白嗎? 」



小元子打算給予端木文一筆資金,讓他在炎氏的勢力範圍下開設賭場錢莊,以求增加他們新賭術的滲透率,從而達到以賭博魅惑敵人人心的效果。話說陳浩南深知沉迷賭博猶如倒錢落海,所以最初和程湘建立賭博事業時,為目標客人訂立了嚴格的規定,例如他們絕不招待平民百姓,能進入他們賭場的都非富則貴,一來就算客人輸光了也不會家破人亡,二來賭場的利潤亦較其他勢力的賭場豐厚得多。

田鐵山道﹕「但這樣的話,豈不是洩漏了那些新賭術給炎氏嗎? 那我們還如何壟斷市場? 」

「沒有關係,這早就在我們的計劃之內了。」當初陳浩南介紹這些新玩意時,程湘和小元子都欣喜若狂,因為這定能令他們的賭場成為這世上最受賭徒歡迎的地方,不過下一秒他們亦擔心這些新賭術很快會被其他賭場抄襲。不出所料,他們的賭場才開張了三個月,就發現在炎氏和神藥氏境內有抄襲他們輪盤的小型賭場,不過由於他們服務周到,裝修華麗,而且每隔一季總會推出一些新賭具或新玩法,所以自開業以來都手執賭業界的牛耳。

麻雀這玩意才推出了數天,其他賭場要充分了解玩法並抄襲,起碼需時數月,而且陳浩南深信,老翻是無法替代正版的,正如新把撚無法取代New Balance的國際地位一樣,所以他們並不怕給人抄襲,而且還怕別人不抄襲,因為有比較才知道誰才是最好,只要繼續推陳出新,提升服務質素,陳浩南深信客人最終都會回來。

「這個容易,炎杰應該求之不得。」端木文知道炎氏正因為炎杰要更換軍隊的武器而財政緊絀,若他能在這方面幫助一下的話,炎杰當然更加信任他,這不管以後要繼續幫炎杰辦事,還是助張焌鴻除掉炎杰都是有利無害。

「這是麻雀玩法的各種規則和計算番數的說明書,浩南哥可以一同交給炎杰,這樣他們就能更快推廣新賭術。」

「小元子,我不明白,你不但給錢還給技術,你就不怕他們搶光了客人嗎? 」

「田公子,請放心,我們的客人,他們搶不了,而且,若他們不懂如何打麻雀,又如何參加我們即將舉行的『慈善麻雀王大賽』呢? 」



「『慈善麻雀王大賽』? 」其餘三人面面相覷,對於這個非常old school的名詞,他們完全摸不著頭腦。


 
「南兄,你知道實際地點嗎? 」

「田…田兄,實不相瞞,我實在不知道那鬼東西藏在哪裏……天!這裏真有夠冷的了!……」端木文的內功初成,似不得另外兩人,在這嚴寒的天氣下,儘
管身穿皮裘還是冷得直打哆嗦。

「浩南,人家好冷啊!可以摟抱著我嗎? 」卓飛陽挽住端木文的手臂,不斷將自己擠向他,端木文只能苦著臉不斷往旁邊躲。

別過小元子後,端木文向田鐵山說出自己的目的,然後他們一行三人就來到了寒玉山,打算尋找其中一顆水晶球。

「我只聽田釡說過這是天上異寶,不過他卻不相信這東西能有甚麽神奇作用,這球到底是甚麽,你們知道嗎?」



卓飛陽道﹕「據我所知,水晶球有五顆,一直藏於西方的神之階梯山脈之中,後來被人發現,經過多年爭奪搶掠,最後流落世界各地。傳說集齊五顆就能擁有天下,至於是甚麽東西,大概只有老天才知道了。」

田鐵山哼了一聲﹕「為了這虛無飄渺的傳說,可不知有多少人因此而喪命了。」

端木文拉緊一下衣襟,以防寒風透進衣服之內,他道﹕「這個寒玉山有沒有些隱密的地方? 」

「有……」田鐵山一時口快,想起了金鈴匿藏的冰林村,不過他馬上醒悟眼前的並非陳浩南,所以就住了口。

「那是甚麽地方? 」

「那……」田鐵山心念電轉,道﹕「那是一個叫『天池』的地方,就在離這裏約半天的腳程。」

卓飛陽道﹕「『天池』? 看來好像是神仙秘境,或許我們能找到甚麽,反正也沒有線索,不如就往『天池』一遭吧,浩南你說好嗎? 」

「好!好好!田兄快請帶路!」一來端木文不想停下來吃風,二來他不想被卓飛陽磨磨蹭蹭,所以連聲叫好,並提腳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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