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紫月被炎杰以藥物調教過後,她對性事變得異常渴求,而張焌鴻的一番話更令到她的思想扭曲,以為要獻出自己的身體才能幫助丈夫,只是端木文不在令她沒有討好的對象,而身體卻又渴望難耐,所以沒多久她就搭上了書院中的男同學,以致現在成為了書院公廁。不過她也不是完全精神失常,她和其他男人鬼混時,就乘機得到了不少好處,其中之一就是她學會了不少稀奇古怪的武學,就好像溫仲永的開屏扇法,紫月就哄得他將那家傳秘笈給了她。
 


「你還真學會了不少,不過若只懂皮毛,都沒有多大用處。」

雲雨過後,端木文閒著無聊,就走到宿舍空地處練習劍法,因為紫月自動請纓做對手,所以端木文才發現紫月學會了多種武功。

紫月噘著嘴﹕「那你教我啊!佔了人家便宜也不會回報甚麽嗎? 」



端木文在紫月身上得嘗所願,她有甚麽要求自然都願意滿足她,只是他會的武功,破風斷雲劍太剛強,而且所耗內力不少,對紫月來說並不適合,那麽就只剩下斷水劍法了。

「紫月你善於使劍吧? 我教你斷水劍法好了。」

不料紫月卻在撒嬌﹕「才不要,人家已經學了很多勞雜子的劍法了,甚麽凝血劍法、落櫻十文劍的,我才不要再學劍法了。」

不學劍法,端木文倒真的想不到有甚麽可以教紫月,自己會的武功除了劍法外,就只有海氏的內功心法,對了,還有校長教的那套速成內功,這倒十分適合紫月修練。

「不若我教你一套內功心法吧,這是校長傳授我的,我覺得十分適合你。」



紫月喜道﹕「好啊!快教我!快教我!」

當下端木文將心法要訣由頭到尾背了一遍,當中艱深難明的自然逐點慢慢解釋,他更將自己練此心法時的心得一一告訴紫月,所以紫月僅僅用了一個時辰就已經初步掌握了這內功心法。

紫月運行這套心法,發現無論力氣,反應,以及耐力都比以前強多了,使起幻影炎陽劍時步法更快,出劍更狠更準。

「南,校長這心法真厲害,才練了這一陣子我已經覺得有所不同了,他還有沒有教你其他厲害的武功? 」

「這…除了這個……」端木文見紫月滿心歡喜的,心想若說只學了這個的話,肯定會令她失望,所以他馬上改口﹕「校長說我的資質不俗,待我實力再強一點後會陸續教我其他東西的。」



紫月噘著嘴﹕「甚麽嘛……你的武功根底已經很厲害了吧? 還要你待到何時? 還是校長已經沒甚麽武功可以教你了? 」

端木文倒沒有這樣想過,只是經紫月這麽一說,他倒想起那次被校長帶到密室之中,除了看見水晶球外,還見到很多秘藉書本,他看到幾本的書名就疑似是武功秘笈。

這時他脫口而出﹕「怎麽可能? 我曾在校長的密室看見很多像是武學寶典的東西,我想要學要練的話,就是多一百年我也不夠時間。」

紫月大喜﹕「那麽南你快去帶幾本來給我!」

端木文臉有難色﹕「這…萬…萬一給校長發現了的話……」

「好啊!剛才在床上你有甚麽要求我都配合你了,現在只是叫你拿點東西就百般推搪,你當我是甚麽東西? !青樓裏那些賤女人嗎? 」

端木文當然不想惹怒她,所以唯有以另一個原因拒絕﹕「不!…不!紫月,你想要些甚麽都可以,我都會想辦法給你的。只是校長的密室並不簡單啊,可不是轉轉蠋台,推推櫃子就能打開那密室的門,那門可是由多重五行陣封鎖著的,我根本不懂如何破陣。」

「五行陣嗎? 確是有點為難,這麽麻煩的東西我也不懂……」



端木文原以為紫月會因此知難而退,可是紫月卻道﹕「不過我知道有人懂,你先到房中等等,我去將人帶來。」

無奈下他只能按紫月所言,等了一會兒,紫月牽來了一個獐頭鼠目的男人,而且兩人狀甚親熱。

端木文霍地站起,指著那男人怒道﹕「你是甚麽人!? 快放開你的臭手!」

那男人見紫月房中有另外一個男人也十分愕然﹕ 「紫…紫月,怎…怎麽你房內有別的男人的? 」

紫月瞪了端木文一眼,先要他別亂說話,然後嗲聲嗲氣的向那男人道﹕「靖哥哥,我不是說有件事要請你幫幫忙嗎? 所以才請你過來說說話兒啊~」

「啊!好好!紫月你有甚麽事想我幫你的? 你儘管說好了!」

端木文只看得雙目噴火,只因紫月一直以身體緊貼著那男人,那豐滿的胸脯都被對方的手臂擠壓得變形了。



紫月見端木文都憤怒得滿臉通紅,於是放開那男人,道﹕「你們都先坐下,讓我泡杯茶給你們。」

兩個男人只好大眼瞪小眼,直至紫月坐在中間,兩人的注意力才重新放在紫月身上。

「我來介紹,這位是木系四年級的梁靖師兄,這位是……」

梁靖插嘴﹕「我知道,他是陳浩南嘛,五行術大賽冠軍,又是出了名的採花淫賊,在書院裏又有誰不認識他呢? 」他明顯態度囂張,不將端木文當是一回事。

端木文悶哼一聲又要發作,不過一隻小手在桌下拍了拍他大腿安撫著他,他就沒有作聲了。

紫月朝端木文嫣然一笑,手指頭在端木文的大腿內側來回輕撫,似是獎勵他願意安靜合作。

紫月續道﹕「對,他就是陳浩南,你們兩人要協助我到校長的密室去……」

「甚麽? !校長的……」紫月在梁靖叫出來之前先一步按住他嘴巴。



紫月輕聲責駡﹕「想死麽? 這麽大聲叫出來!」

端木文自然猜到了梁靖的作用,不過他見過校長解開五行陣的過程,他不認為眼前這個猥瑣男有能力破陣。

「紫月,密室的五行陣複雜異常,而且照我看來是以三種五行術交錯建構而成,我不覺得他可以破陣。」

紫月挨近梁靖嬌嗲道﹕「靖哥哥,好像很困難,怎麽辦? 人家有很重要的物事留在密室內了,很想去拿回來啊。」

梁靖固然抵抗不了紫月的哀求,他更不忿被另一個男人看扁,尤其在紫月面前,所以他挺了挺胸,充滿自信道﹕「我家族世代為達官貴人設立五行陣,有甚麽陣法我是破不了的? 」

紫月興奮得親了梁靖臉頰一下,喜道﹕「那就好!我們快來研究如何進入校長的密室吧!」
 




不知是否時來運到,校長這段日子正好外出不在書院,所以他們的問題不在於會否被校長發現,而是如何破解密室的五行陣。

梁靖雖然得到紫月一吻作鼓勵,但他聽過端木文的形容後也不禁大皺眉頭。

「你說那五行陣有三種顏色縱横交錯? 你沒有看錯吧? 」

「哼!校長本就是三系五行術師,所設的五行陣是由三種五行術組成又有何奇怪? 」

「門外漢就是門外漢,若以多於一種五行術設立陣法,那難度可不是兩者相加,而是兩者相乘。五行陣是以五行力量將空間封鎖的一陣技術,施術者除了要懂得該種五行術,還要以手印設陣;而多種五行術的五行陣,除了要懂得那幾種五行術及其手印外,設陣時還要顧及各種五行陣力量的平衡,這對精神力有很高的要求。」

「那…有辦法破陣嗎? 」

「破陣的首要條件,要破陣者需要會全那組成陣法的三種五行術。」

紫月喜道﹕「呀南他會全所有五行術啊!」

「那只是首要條件,然後,破陣者要抽絲剝繭,將設立五行陣的力量逆行一次。」

梁靖見兩人不明白,又再解釋一次﹕「設立五行陣就像織布一樣,五行力量是線,施術者是織布者,設立五行陣,就像以線織布,越複雜的圖案所需技術和線的種類亦會越難越多;要解開陣法,首先要將線頭找出來,然後將織布過程倒過來,慢慢將逐條線拆開,但稍一不慎,又或次序亂了,就會形成死結,再也解不開來,這樣你們明白了沒有? 」

端木文和紫月兩人面面相覷,均覺得這是沒可能的任務。

「不過遇著我嘛,再複雜的五行陣也不會難到我,我們先親眼看看是那幾種五行陣吧。」
 


兩天後的午夜,他們乘著月色,由端木文帶領潛到密室外。整個過程十分順利,可能校長以為沒人會敢去捋他的虎鬚,所以密室外並沒有守衛把守,只是他們可以行動的時間也只有三個時辰,天一光密室外就會有書院的人開始活動,所以他們的行動一定要迅速。

「我們要怎樣開始? 」

梁靖凝聚出一小個木元素球,然後輕輕的揮到門上,一個綠色的五行陣頓時出現,將元素球的力量吞噬,然後又再次消失。

「喂你,你試試同時以水、木、土三種五行術攻擊這門,我要看清楚校長設了甚麽五行陣。」

端木文礙於紫月在場,只能接受梁靖的指揮,他稍稍動念,三種元素球同時擊在門上,那泛起的漣漪映照出一個圖案異常複雜的三色陣法,然後又消失了。

梁靖臉上變色,道﹕「再來一遍!」

端木文依言照做,這次陣法消失後梁靖閉目片刻喃喃自語,然後從懷裏拿出紙筆,就這樣畫出了三個五行陣圖案出來。

「木剋土,土剋水,水生木……這陣法以木系力量作主,土水為副,這是『少陽甲木之陣』的變異版本,要破此陣,先要從水陣入手。」他快速的比劃出幾個複雜的手印,然後道﹕「你依次使出這幾款手印,頭三款用水之力,之後三款要用土之力,再之後三款用木之力,最後一款要混合三種力量。」

不要說有十個手印,就是每一個單獨的手印都有數種變化,梁靖是這方面的專家自然得心應手,端木文是初學者又如何能在短時間內一一掌握,也虧他記憶力過人,過了兩個多時辰他終能順利無誤使出頭九款手印,只是最後一款複雜無比,就算他記得手印變化,也控制不了元素力量的分佈,以致他嘗試了十多次也是在破解最後一個五行陣時功虧一簣。

紫月和梁靖早已看得心焦無比,紫月連最初那幾個手印也記不了,所以她沒說甚麽,只是乾著急,但梁靖卻早已看得破口大駡。

「媽的!你怎麽這麽蠢? 拇指搭在食指之後是這樣這樣,然後是這樣這樣!」

「又錯了!尾指是朝這個角度!你用心記好不好? 」

「幹!木元素力量不足!水元素力量太多了!你怎當五系法師的? 這麽簡單都控制不了!」

「天呀!不是這樣!你到底要我說多少遍? 」

「幹你娘的你說夠了沒有!」端木文被百般奚落後老羞成怒,拔出暗靈一刀就砍向木門。

啵!

門上的五行陣被攻擊的那刻瞬間呈現出來,不過泛起了一片漣漪後,就毫髮無損的慢慢重變透明,相反端木文被陣法反噬被彈到老遠,還受了內傷吐血。

梁靖怕被人發現,只能壓低聲線責駡端木文﹕「你這白痴!這五行陣是沒法強行破壞的!你沒腦袋的嗎? 你看你弄出這麽大的動靜,被人發現了怎麽辦? !真是比一頭豬還要蠢!」

「閉嘴!」端木文一發狠勁,將暗靈朝梁靖一擲,就這樣將他釘死在地上。

紫月萬萬想不到端木文會突然將梁靖殺掉,她掩住了口,連呼吸也不敢作聲。

端木文走過去一手拔出暗靈,那濺在刀身上的鮮血瞬間就被吸收乾淨,然後有一股若有若無的黑氣從刀身滲出,再漫延至端木文全身。

紫月看到他提起暗靈繼續在梁靖的屍身上亂砍亂劈,隨著四濺的鮮血越多,他身上的黑氣越盛,然後他提刀又砍向陣法。

「噗」的一聲悶響,這次端木文再沒有被五行陣反彈而只是後退兩步,然後他又將刀插入屍體。

暗靈吸收了大量鮮血,那滲出的黑氣濃得快將端木文整個人掩蓋著,此刻他像死神一樣,雙目如血般腥紅,他提起暗靈砍向陣法,只見一刀比一刀強,一刀比一刀狠,那五行陣不斷被激盪著,陣法的線條圖案竟開始斷裂。

這時天色漸亮,兩人也聽到遠方有人聲接近,紫月忙道﹕「南!快點!」

端木文催動體內魔力,所砍出的刀氣一時寒氣逼人,一時熾熱難耐,令陣法加速崩潰。

「嘿!」他同時將內力魔力輸入刀身,然後使出了「斷雲破風」猛劈陣法,只見冰封火燒再加上雷擊,原本已經岌岌可危的五行陣終如玻璃一樣破裂,一刀被暗靈粉碎。

呯嘭!

失去陣法保護,密室的木門就如紙糊般被刀風所粉碎,只是那發出的巨響亦驚動了附近剛起床的人。

紫月見五行陣已破,連忙衝進密室內,也不管是武學典藉還是甚麽寶物,見東西就拿,自己拿不動了,就將物事塞進端木文懷裏,然後扶著已然虛脫的端木文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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