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搞邊科?

我看看楊兄,楊兄緩緩站起來,雙目正緊盯著牆上的大洞。然後,洞裏緩緩走出兩個人,一個是上半身赤裸,身上有著奇怪紋身的乾瘦老頭,看來就是那個叫神魎子的老頭子,只見他鼻子以下的臉頰生有一顆顆紫紅色的肉芽,隨著他走動,那些肉芽像活的一樣在跳動著,像是海洋公園哈佬喂的嚇人演員,難怪那晚他說怕會嚇到我們而不在飯局出現。另一個是身材近一米九,虎背熊腰的中年人,他滿臉鬍子,渾身都散發著肌肉的力量,形象化一點就是鋼鍊裏面愛德華和阿爾師父的老公。



肌肉人 (姑且先稱他作肌肉人) 道﹕「想不到你這小子喝下神先生的藥酒還能捱下我一拳。」

楊兄冷冷的道﹕「你啲酒都幾勁,我剩係舔咗啖已經知唔妥,估唔到都賴咗嘢。」



我驚道﹕「啲酒有毒? 」

都mean樽師摟著清瑤的纖腰輕搖摺扇﹕「放心,這是神先生的寶藥,毒是毒不死你們的,只是能暫時廢掉你們的內功和五行術而已。」

「你做咩無嗱嗱陰我哋? 」

都mean樽師冷笑一聲﹕「哼!我看你才不是甚麽陳家三公子吧? 」

我驚疑不定,不知那個地方露出了破綻。



都mean樽師像是知道我在想甚麼,他道﹕「首先,司徒老闆來找我們的時候,神先生已經發現他身上黏著落痕花粉末,別忘了神先生可是用藥的老祖宗。」他頓了頓,道﹕「那我們當然猜到你們稍後應該會跟蹤司徒老闆而來,所以才有了前幾晚的那個會議。那時候田先生早就躲在一旁等候你們光臨了。」

肌肉人笑道﹕「別忘了我是北方田氏,幾年前我早跟陳贈一家照過臉了。」他指著我道﹕「你,根本不是甚麼陳三公子。」

Fuck!原來被他識穿了,難怪那晚看不到這個姓田的肌肉人。

我跟楊兄互望一眼,那麽說,今晚這個飯局完全是一個陷阱。

都mean樽師還是保持著笑容﹕「請問兩位,找上我們是有甚麼目的呢? 」



楊兄沉聲道﹕「嗰啲酒,只係封住內功同五行術? 」

神魎子淡然道﹕「確是如此,我們只想生擒兩位,並非想立時取爾性命,不信的話可運功試試。」

雖然我沒有內力,但我還是暗地運起五行術,果然,一點反應也沒有。

五行術被廢的我本來已經萬念俱灰,不過楊兄卻哈哈大笑﹕「果然剩係內功五行術用唔到。」

一言驚醒洛克人!除了這兩樣,我們還有魔法!

楊兄向我笑道﹕「就睇吓佢哋困唔困得住我哋? 」

肌肉田冷笑道﹕「別說大話,看我來把你收拾吧。」說罷挾著龐大的身軀像犀牛一樣向我們衝過來。

只見他像貨車般衝過來,真的嚇到我瀨屎,楊兄及時推開了我並說﹕「有機會你自己用風行術走先。」說罷他嘴唇微動,半個大廳頓時變了冰天雪地,肌肉田正好衝到冰面上,腳下一滑直往前方的樑柱撞去。



肌肉田訝道﹕「甚麼? !」他後腳一踏地面,冰面連同地面同時被他踏碎,他也成功穩住了身子。

「這是甚麼? 」他另一隻腳也踏向地面,「砰」的一聲雙腳穩穩的站住。

神魎子眼中一閃訝然之色﹕「這是異域的魔法? 」

楊兄冷笑一聲﹕「你呢個老嘢都識唔少喎。」

神魎子神色木然,雙手翻飛結著手印﹕「絕境之藤。」

隨著神魎子的施法,地板天花板伸出了無數的藤蔓向我們纏去。我的雙腿已經被藤蔓纏著,那些藤蔓沿著我的小腿伸到我的大腿,並越收越緊,勒得我疼痛不已。

嚓嚓數聲,那些纏著我的藤蔓已被割斷,我聽到楊兄邊遊走邊道﹕「仲碌木咁企喺度? 用風刃術啦!」



我連忙有樣學樣,以風行術加快自己的迴避速度,並用風刃術割斷前來糾纏的藤蔓。

「看你們往哪裏逃? 萬箭穿心!」肌肉田大喝聲,空中憑空出現了無數箭頭,並以高速分別射向我和楊兄。

楊兄一個箭步跑到我身旁,並唸咒打開了聖光盾,一陣密集的篤篤聲,金屬箭頭全部被盾擋住並掉在地上。

「我受咗內傷,捱唔到幾耐,你集中精神用風行術跟我走,我會擋住啲攻擊。」他唸咒喚出強風吹破了屋頂,扶著我就想以風行術強行逃脫。

「哼!想走? 」這次輪到都mean樽師,他一聲暴喝﹕「爆炎術!」一股灼熱之風從腳底傳來,若果我們不避開的話,恐怕逃出屋頂時,我們也被燒成灰了。

轟隆!

我們閃過巨大火球的同時,屋頂被整個炸掉,燃燒著的木屑如雨片散落四周,不少地方都燒得噼啪作響。

「喂借部唉瘋連hand free嚟。」楊兄跟我回到地面後,輕聲道。



咩料? 呢個時候你仲想聽歌? 定係見肚餓打2185個零call鄭生送炸雞?

我還是將電話遞給他,他戴上一邊耳筒,然後掃了幾下屏幕就將電話放入懷裏。

他向都mean樽師道﹕「聽聞炎公子拳腳功夫了得,夠薑就唔用五行術同我隻揪。你贏嘅,我哋咪乖乖留喺度同你飲酒囉。不過你輸咗我哋都唔駛你難做,搵第二個同我再打過又點話呢,嗰位阿伯又得,呢位大隻佬又得,打到你哋贏為止。」

都mean樽師好像受不起如此明顯的激將法,他將扇子收起交給清瑤,悶哼一聲﹕「要打敗你那還用其他人出手? 」說畢他一躍而起,右腳凌空踢了過來。

想不到都mean樽師連直直bird極都曉,他雙腿翻飛,左右腳快速無倫的交替踢向楊兄。相對楊兄只得一隻手,他左手連檔數下,終於還是有幾腳踢在他胸口上。只見楊兄胸口中腿時泛起了一陣陣金色漣漪,看來他有把聖光之盾加持在身上。

「哼!我看你能擋到何時? 墜天一擊!」都mean樽師乘著腿擊的反作用力躍到半空,然後頭下腳上的一掌拍往楊兄的天靈蓋。

「來得正好!嘿!」楊兄伸出左掌跟都mean樽師手掌相抵,「啵」的一聲,楊兄被擊退了兩步,並噴出一小口血,而都mean樽師則跌坐在地上,連連甩手,面帶驚恐的道﹕「你!......你這是甚麼妖法? 怎麼我的手會麻痺了? ......」



我見楊兄左手猶帶著紫藍色的電弧,原來他將雷系魔法附到掌勁裏去了。

我扶著楊兄﹕「喂,你無嘢呀? 嘔哂血喎!」

他緊盯著都mean樽師﹕「我仲頂到,差唔多時候啦,準備撇啦。」

吓? 撇? 點撇?

這時候肌肉田道﹕「炎公子,看來你留不住他們了,還是讓我來吧。」說罷緩緩向我們走近。

楊兄突然道﹕「嚟料啦,用風行術跟實我。」

然後,以我和楊兄作中心,一股旋風突然吹起,直把風眼外的另外三人吹得衣衫颯颯作響。

「發生甚麼事? !」肌肉田和神魎子用手擋著強風,驚疑的看著四周,而都mean樽師也還沒從電擊中恢復過來,只能呆呆的看著。

「嘿!仲未完呀。」他掏出唉瘋又掃了幾下,我瞄到他正在播放錄音,我也終於知道他在幹甚麼了。

「喂你幾時偷我部機錄㗎? 」

「咩偷偷聲? 我幫你試叉電嗰陣光明正大錄嘅。」隨著咒文的結束,龍捲風變成了火龍捲席捲而去,我和楊兄乘機用風行術從屋頂的大窿逃生。

屋內三人正忙著抵擋火龍捲沒空追趕,我們終於成功從屋頂逃走。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