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楊兄決定讓呀牛和小瑩跟我一起混入翰林院調查小龍女的事。當然除了這個任務之外,還有我回家那件事。

楊兄早前得知了消息,說翰林院的校長意外獲得一個會發出異光的玻璃球,以這個地方的人的知識,當然不知道這個玻璃球是甚麼東西,但因為會發出奇異光芒,所以被校長視為天外異寶。

「你咁講,即係你知道粒波係咩啦。」

楊兄點點頭﹕「可以咁講,我知道佢有咩用,同埋有呢粒波先可以幫你返香港。」

「咁我點問個校長攞? 佢當係寶無奶油會比我喎。」



「咁你就要自己諗吓辦法啦,偷又好搶又好呃又好,你攞唔到粒波你都唔駛止意可以返去。」

「嘩頂你呀!你咁不負責任嘅? 」

「嗱,方法就講咗你知喇,至多你要搶嘅話我嚟幫手,夠哂人至義盡啦。」

我無語,確是楊兄我才能知道回家的方法,而且他也答應必要時會幫手,但我要怎樣才能從校長手上取得此球呢? 難道真的要強搶? 我加上楊兄能打得過堂堂翰林院校長嗎? 還是其實這個校長跟教育局局長一樣是唔得掂?

我問小瑩﹕「小瑩,你知唔知道翰林院個校長好唔好打㗎? 」



小瑩﹕「我聽那些學生說,校長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他會三種五行術,而且武功修為也像是深不可測的樣子,至於實力如何,沒人親眼看過所以也不知道實況。」

今次真係大檸樂!我識哂五種五行術可以話羸佢半籌,但內功修為......睇嚟佢半隻手指甲就可以捽死我......

唔得!唔可以認輸!

「楊兄!即刻教我武功唔該!」

「好!比本嘢你自己研究吓先,我教完呀牛同小瑩就嚟搵你。」他將一本厚厚的線裝書丟給我,我接著一看,竟然是一本武功秘笈? !





封面雞乸咁大隻字寫住《絕世武功》,咁撚大本我睇都要練成個月噃。

我向著已經帶著呀牛兩兄妹走遠的楊兄大喊﹕「喂頂你淘寶貨嚟嘅!我屋企都有幾本降龍十八掌啦!」

楊兄回喊﹕「屌你堅㗎!我尋日專登去間武館買㗎!貴嘢嚟㗎!」

What? 買? 武功都可以買返嚟咩?

我屌......咁撚樣耍鳩我? ......

我瞧著手上的《絕世武功》,姑且打開看看裏面的武功『絕世』到甚麼程度。

我打開一看,第一頁竟然是目錄,裏面收錄了基本內功、基本身法、基本劍法、基本刀法、基本棍法、基本拳法、基本腳法,就連暗器的基礎理論也有。



我粗略一看,基本之後就是初級,然後是中級和高級。除此之外還有拆招技巧分析、實戰淺談、空手入白刃的理論與實踐、如何戰勝五行術等等......

唔怪得本書成本黃頁咁厚啦,乜都包哂喺入面......

不過連易筋經、獨孤九劍同降龍十八掌都無叫乜撚嘢絕世武功呀? !

我頹然坐在地上,將秘笈丟在一旁。

屌......連武館都可以買到嘅,都唔方係好嘢啦......

突然一陣強風吹過,秘笈給翻開了幾頁,剛好停在基本內功的第一頁。
 




《內功總綱》

如是我聞;時佛告須菩提......

鼻中運息微,腹中覺空虛......

四大須保固,柔弱可持身......

 


仆你個街佛偈嚟嘅!......

我翻到另一頁,還好除了佛偈外還有圖示。於是我開始按照圖上所示打坐運功,不過那些甚麽水中有火具,濕熱乃蒸騰,甚麽耳目隨心靜,止水與明鏡的,直看得我一頭霧水,頭昏腦脹......

雖然不明所以,但我還是照圖上所示嘗試將體內氣息運行。未幾,果真有一股微弱的氣息從膻中凝聚,逐漸移往丹田,然後一直往下...往下......



砵!

OKOK,我放棄啦,練內功練到放屁我諗我係當今世上第一人。
 


「點呀咸濕仔? 睇唔睇得明? 」原來是Lucy獨個回來了。

「楊兄呢? 」

「佢教緊佢哋五行術,叫我過嚟睇吓你掂唔掂。」

「喂呢本佛經嚟嘅!全部都唔撚明呀!」我負氣的將秘笈丟到她跟前。



「屌,你蠢你咪認咗佢囉,賴乜鬼啫。」

「OK你咁叻,你教我喇。」

「挑!容乜易? 你打開內功第一頁。」

我打開秘笈,她果真開始解釋每句句子的意思,並著我嘗試打坐運氣。

我依她所言去做,一刻鐘後,果真感到丹田處有一股氣緩緩打轉,暖洋洋的好不舒服。

「頂你你真係有料到喎,我開始feel到有股氣喺丹田。」

「你真係當我流㗎? 呢個基本內功我練咗好耐啦,繼續練啦,咁多嘢講!」
 


不知不覺數個小時過去,楊兄他們終於回來了。

我見呀牛興奮莫名的樣子,看來學會了不少東西。

「南兄!原來楊大哥跟你一樣是五系五行術師呢!」

「哦? 係呀,咁你係咪學識唔少嘢? 」

呀牛連連點頭。

楊兄道﹕「呀牛小瑩,你哋自己去練習吓先。」

他們答應後就到一旁練習五行術去了。

楊兄﹕「呀南,出全力打我心口一掌。」

「吓? 」

「我要試吓你啲內功練成點。」

「好!」我以Lucy教我的運氣方法運勁於右掌,呼的一聲一掌拍在他胸口處。

噗。楊兄若無其事的受了我一掌,我的掌勁似拍在石板上,反震的力度使我的手心隱隱作痛。

「嗯......力度唔錯,不過發力,運氣,吐勁呢幾方面做得唔係咁好。」楊兄慢慢修正我運用內功的方法,以及出掌吐勁的訣竅。

「好,你再試一掌。」

「好!」經楊兄修正後感覺運氣更順暢,掌勁更加凌厲。

這一次連聲音也沒有,我的掌擊在他胸口時,頓覺如擊在綿花上,毫無受力之處,這種虛空的感覺讓我難受得要死,而且使錯力度讓我站立不穩的一交仆前。

楊兄扶住了我,笑道﹕「今次幾好呀,力度大咗好多。」

「但......但係頭先我好似連掂都掂唔到你喎.....」

「係因為我feel到硬食嘅話,我就要運功抵抗先受到你呢掌,但我運功嘅話我驚你會因為反震而受傷,所以用咗卸勁,你係咪覺得頭先完全唔受力? 」

我大力點頭。

「呢個有啲類似太極裏面嘅四兩撥千斤。」

接著,楊兄教了我這種卸勁的運氣方法,以及對戰時種種臨時應變,包括攻擊、防禦、閃避、反擊等等。

轉眼已經正午,我們回城吃過午飯,又回到密林處繼續練習。
 


「好,呀南呀牛,你哋試吓用學到嘅嘢對戰。」

「吓? 咁快? 」「好啊!我早就想試試新的招數威力如何了。」

我見呀牛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看來他新學到的五行術不易應付。

我和呀牛走到一處空地,距離十數米相對而立,楊兄、Lucy和小瑩則在旁邊觀戰。

「好,開始。」楊兄手一揮,比試正式開始。

我見呀牛雙手平放身前,似是在凝聚水元素。

弊!如果比呀牛凝聚到水球我咪要挨打?

我馬上以風行術加速衝向他,眼見呀牛手上的水球只是乒乓球大小,心中疑惑他的元素凝聚時間怎麽慢了?

我沒有再多想,眼看離他只有數米,已經運起五成力以右掌擊向他胸口。

卻說呀牛大喊「水球!」,就把只有乒乓球大小的水球向我揮來。

水球的速度很快,正在向前疾衝的我根本沒法躲避,唯有以剛學的卸勁嘗試將水球的威力卸去。

啪啪!

我被水球擊在胸腹兩處,痛得我呼吸不順,半身濕透的我頓時停下來喘氣。

呀牛見我喘大氣,問﹕「南兄,你沒事吧? 」

「嗄......無,呀牛你啲水球細咗但威力好似勁咗咁喎。」

「哈,楊大哥教會我壓縮元素的方法,所以凝聚出來的元素球比以前小,但威力更大了。」

原來係咁,我都唔記得有呢招,睇嚟唔可以再睇小呀牛。

「好,再嚟!」

我一聲話畢,馬上閃身到他左側處以右掌擊向他腰肋。

呀牛錯愕了半秒,但很快就伸出左手擋格。

他卻不知我這招只是虛招,我右手轉掌為爪,抓住了他擋格的左手將他拉近,左掌運勁往他胸口擊去。

「流水之盾!」

一道水幕及時出現在呀牛胸前,我這一掌打在水幕上,只能擊出一片水花。

呀牛趁機甩開了我的右手,退開了一步並大叫﹕「流水鞭!」一條以水做的長鞭被他握在左手上。

他用力一揮,流水鞭往我身上打來,我看準來勢往左一移剛好避過了這一擊。

「水球!」呀牛的叫聲又提醒了我,我迅速低頭避過從左側飛來的水球。

發!流水鞭又往我身上打來,我再次避開了但下一刻水球又襲向我腰間。

這次我跳起避開,並以風行術往後退。

呀牛沒有跟上來追擊,只見流水鞭消失了,他雙手左右連發,揮出數個水球擊向我身體各處。

我頂你!係咁出波屈我機?

我放出聖光盾擋住水球,並急步衝前打算埋身肉搏。

噗噗數聲,水球擊在聖光盾上只能化成一陣水花,呀牛眼見無效兩手同時喚出流水鞭向我甩過來。

我一時大意雙腿被他其中一條鞭綑住了,我頓時失去平衡跌倒在地上,而另一條鞭也已經往我身上揮來。

眼看敗北在即,我靈光一閃,看準來勢伸手一把抓住鞭身,並將雷電經流水鞭傳給呀牛。

「呀!」呀牛如遭電殛,雙手一鬆往後倒下,綑住我的流水鞭也隨之消失。

「好,停!」楊兄一聲令下,我馬上停下來沒有乘勝追擊。

我﹕「呀牛,你無嘢呀? 」

呀牛緩緩坐起來甩甩頭﹕「嗯......我沒有甚麼事......南兄你使了甚麼? 怎麼剛在我感到渾身一震,就想暈過去了。」

楊兄道﹕「頭先呀南用嘅係魔法,可惜你同小瑩都學唔到......頭先你兩個嘅表現都唔錯,特別係呀牛,嗰幾招五行術都用得好純熟,只係因為呀南識魔法先可以贏到你啫,你嘗試練習唔用手揸住流水鞭,如果做到就唔驚呀南招雷擊。」

「知道了,楊大哥。」呀牛馬上到一旁練習去。

「至於你呢......」楊兄瞄向我。

「反應係幾快,但攻擊招數太單調,而且速度太慢,身體質素唔係好得......嗯......睇嚟要比個特訓你先得。」

「特訓? 」
 


翌日一早天才剛亮,我就被呀牛吵醒了。

「南兄,已經卯時了,快起來吧。」

我艱難的爬起來,瞄瞄電話才五時多,以前讀U這個時候才剛上床睡呢,現在就要起床這可真要命。

楊兄見我還在床上呆坐,道﹕「呀南,你起身時運一運內功,個人會精神好多。」

我依言運起內功,一股內息在我丹田蠢蠢欲動。我緩緩將這股內息導引到頭腦及四肢,不過由於我體內的大部份經脈都未曾打通,以至只有少得可憐的內力能流向身體各處,情況有如水管被塞,流出來的水只能以滴滴仔的方式呈現,不過這點點內力已經足夠喚醒我的身體。

兩刻鐘後,我感到精神爽利,睡意完全消失了。

楊兄笑道﹕「點呀? 係咪好過飲咖啡? 」

我不期然點點頭。

「好,開始去跑步。」
 


吃了點早餐,我們一行四人開始跑步。

「嗄......楊兄...Lucy呢? 嗄......」

「佢? 仲瞓緊覺。」

「嗄...佢...唔駛一齊......嗄...練跑咩? ......」

「唔駛啦,佢已經足夠保護佢自己有餘。」

Lucy有無咁勁呀?

跑了半小時,我已經氣喘如牛,反觀他們,不說楊兄,就連呀牛和小瑩也像沒事人一樣,只是小瑩微微喘氣罷了。

「嗄......嗄......嗄嗄...喂...嗄......抖抖先呀喂......唔得啦......」

他們停了下來,楊兄搖搖頭﹕「你有無咁渣呀? 又話以前係划艇隊,啦啦隊咋? 」

「嗄...你都識講......係以前啦...嗄...返工之後都無......無做過運動啦...嗄......」

我看了看呀牛和小瑩,見他們連汗也沒有出,不禁問﹕「嗄...喂你哋唔攰㗎? ......」

「哈!跑跑步而已,沒甚麽啊,我以前每天也要上山採藥,都是習慣每天一早跑上山去的。」

小瑩也道﹕「南大哥從前是家中少爺,大概沒能習慣這體力活吧。」

我無言以對,大概只能這個世界的人才會天天體力勞動。

「嗄...真...真係要日日都咁樣操? ......」

楊兄沒好氣﹕「你有無睇過一拳超人? 仲有一百下踎低起身,一百下掌上壓,一百下sit up。」

吓? ......一百下鳩up我就得......

楊兄道﹕「唉......無鬼用......你試吓而家運內息,好似頭先起身咁。」

我依言照做,將內力運到四肢百骸,果真感到疲勞消除了不少,肌肉都像重新注入了力量一樣。

楊兄續道﹕「仲有你跑嘅時候要注意呼吸,唔駛大啖大啖咁吸氣,就好似打坐練內功時調節呼吸節奏,將每個呼同吸嘅時間拉長,同埋做到每一下都咁平均。」

吓? 好似好難喎。

「係難㗎,唔係駛乜你練,不過練好之後你會比而家好打幾倍。」

既然楊兄這樣說,那我也只好照做。初時確是不習慣,不時要停下來調整呼吸,但集中精神控制呼吸後,倒覺得這樣更加暢順,而且雙腿的力量似是悠悠不斷的。

不知不覺跑了三個小時,除了有些許疲倦外,就像只是做完了熱身運動一樣。

又來到城外密林,楊兄先幫我將體內的殘餘毒素用內功逼出來,然後教我們五行術和內功。

經楊兄的指導,我這才知道原來五行術相互間是相生相剋的。

比方說,水剋火,若我跟呀牛對戰時用火系的話威力會大打折扣,相反呀牛則大佔便宜。又例如,火生土,若我以火系攻擊小瑩,雖然我的火術威力不減,但卻會令小瑩的土術威力上升;但若果我跟小瑩聯手抗敵,則我用火術可以增加小瑩的土術威力,又或我用金術則小瑩可以增強我的金術威力。

別人或許會無視這種相生相剋的屬性,因為他們大多只能使用一種五行術,不過我卻能利用這點令自己變得有利,這無形間令我在戰術考慮上有更多彈性。
 


基本上,每天的流程就是起床→跑步→練習內功/五行術→午飯→對戰(有時是我對呀牛,有時是我對呀牛+小瑩)→戰後檢討→體能訓練→基本功練習(就是秘笈上的基本功,甚麽基本身法、基本劍法等等)。
 


一星期後,亦是入學前的晚上,我問楊兄﹕「其實我哋有需要練到咁強咩? 」

楊兄瞅了我一眼﹕「乜你以為自己已經好勁喇咩? 」

「呃......ok啩......」

「如果你要靠實力喺校長手上攞到粒玻璃球,你練多廿年都未必係佢對手。」

「超!咁反正都打唔贏,仲練乜鬼啫。」

「練,有1%可以成功,唔練,無可能成功,咁你練唔練? 」

「呃......」其實留喺度都唔錯吖,又唔係生活唔到。

「仲有,呢個世界尊崇實力。你有料嘅,有錢有車有樓又有女;無料嘅,你仲賤過屎。」

ok楊兄你講到呢度同香港一樣咁撚現實,咁我練囉......

「喂你又話教我劍法嘅。」

「你練好啲基本劍法先講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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