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唔知搞左幾耐,靜係知sale姐姐把軟尺不斷係我個胸度擦黎擦去。 

個感覺好唔舒服,突然多左舊野係心口;硬係有d阻手阻腳feel,加上可能因為要負荷多對野,個膊頭好鬼酸軟好鬼攰。 

都係以前做男仔好,以前最多咪條條fing。 

唉,曾經的畢竟只是曾經。 

「小妹妹,搞掂啦;著返件衫跟我出黎揀款丫。」sale姐姐收返起把軟尺,眼神再掃多次我個胸。 





你再望我嗌架啦﹗ 

著返曬d衫,就繼續面懵懵地跟返姐姐行出去。阿康呆住企係運動胸圍果行既前排,眼望天花板;對眼郁都唔郁。 

「阿康﹗你可以出去等啦﹗」橫掂你企係度都幫唔到手嫁啦。 

「吓…﹖我可以留低繼續幫你嫁喎…」俾我叫一叫,阿康既視線由天花板望返落黎;但唔係同我對望,只係係地板不同游黎游去。 

「你點幫我啊﹖」瞇起對眼,頭伸到去阿康耳邊。 





阿康竟然即刻縮,仲紅都面曬。 

「你條友真係好唔掂啊。」我瞇眼搖搖頭,平靜地說。
 
「多謝幫襯﹗歡迎下次再光臨﹗」係店務員既官腔式送客後,終於完成左有史以黎最羞恥既旅程。 
始終都唔敢面對d女人野,所以求其指左個黑色既就算;要左兩個,一個著緊,另一個備用。 

其實都掙扎緊買唔買備用既好耐,唔買既就無得換;但係買呢就好似買左個炸彈咁,如果俾我老豆發現左呢…… 

佢實打向左走向右走死我架﹗但因為佢既工作關長期係大陸,所以我都仲有時間諗下點收既。 





我老豆係一個睇中文報紙既傳統中國男人,堅持繼後香燈既職責由我繼承;以前已經成日鬧我成個姐仔咁無黎男人feel。 

咁而家呢﹖ 

冷汗就黎滴濕個bra啦。 

「唉﹗」一路行出鋪頭,一路嘆氣。 

「喂﹗點啊﹖買得開唔開心愉唔愉快啊﹖」肥輝笑容燦爛。 

「開你個頭。」我左手拎住個購物袋,右手插外套袋;就咁係佢地身邊行過。 

唉,我既人生要點過啊﹖
 




「喂等埋啦﹗」肥輝索曬氣咁追黎我身邊,而阿康…自從頭先係nike出黎後,佢就有d怪怪地。 

不過係呢個時候,我都唔得閒理人咁多;自己都大把野煩。 

因為若有所思,所以唔再頭dupdup;而家既我一臉愁容。 

至於班男人就由得佢地望啦﹗一班膚淺既人啊﹗ 

「阿樂…做咩你個樣睇落咁嬲既﹖」阿康加快腳步,跟上領先既我;然後係我身邊細細聲講。 

「嬲你啊﹗」我實在唔想再理其他人,所以求其回應了事。 

我好多野煩你知唔知啊﹗ 

阿康停低腳步,望住阿樂愈走愈遠既背影;心中非常惆悵。 





「肥輝啊…我係唔係激嬲左阿樂啊﹖」阿康轉頭,不安地問肥輝。 

「睇黎呢,阿樂應該係…提早進入左更年期﹗」肥輝懶幽默地回應。 

阿康眉頭一皺:「你係唔係覺得自己好幽默啊﹗」然後又一臉怒容地行開。 

「佢兩個搞咩啊﹖兩個都神神化化咁﹗」靜低肥輝一個,傻的嗎勁生勾勾地沉思。
 
就係咁,我地三個前後腳咁到左kfc。 

由於無乜心情,我求其搵左個位於門口左面既位就坐低。 

我地三條友就形成一個三角形—肥輝同阿康坐,而我就單丁一個。 





可能係因為我嬲霸霸既樣,所以無人敢出聲,只係靜靜地望住我。 

「條友幾時黎架﹖」我不耐煩地問肥輝;經過頭先既經歷後,我更加抗拒以一個女性既身份生活,我只係想快d搞掂;然後喱返入我既避難所。 

「快架啦快架啦﹗而家都係兩點..半姐﹗…兩點半﹖」原來我地已經遲左15分鐘。 

「嘩靠,條友仲向左走向右走遲過我地啊﹗有無搞錯啊﹖」肥輝又再一次係臃腫既褲袋度拎部電話出黎,當佢想輸入條狗公既電話number既時候就突然有條友係門口衝入黎,然後搭住肥輝個膊頭。 

條友大約175高,但個頭就gel高起碼5cm;成個西班牙陳肇麒咁,仲染左少少啡色。帶住一對黑色耳環 
同一副而家好興既黑色大框眼鏡;著住藍色恤衫,卡其色短褲、民族風legging加對黑色red wing;即係旺角制服look囉。 

睇佢個樣就知佢岩岩劇烈運動完黎,索曬起仲要搞個死人頭;d汗跡一躂躂咁。 

「嗄…嗄….嗄….唔好意思啊﹗…遲…左…遲左出門口﹗」mk男唔係望住肥輝,而係望住我講。 





我睇得出佢好努力咁維持緊有型靚仔既形像。 

「唔緊要….」肥輝都未講完,mk仔就打斷左佢既對話:「睇黎呢位靚女就係肥發既同學勒﹗點稱呼啊﹖」同時恰熟狗頭咁。仲要將肥輝講左做肥發。
 
我俾呢條突如其來既mk友嚇左嚇,但我對佢既形象一個字概括曬,就係差﹗一入黎就頭搖又尾擺,仲要講錯肥輝個名;真係司馬昭之心囉。 

「佢叫陳…」肥輝又代我回話,但忽視窒左窒;係喎﹗我都未諗過個女仔名,唔會有女仔叫陳俊樂掛﹖ 

大家又沉默左陣。 

只有個mk仲恰熟狗頭咁將視線由我轉向阿康再轉向我再轉向阿康無限loop。 

「呢位小姐高姓大名係…﹖」視線又停左係我度。 

「陳…陳…陳…」陳咩好呢﹖ 

「我叫陳津樂啊。」突然靈光一閃,快快趣回應等佢收聲算。 

「噢﹗真係一個美麗既名啊﹗」Hi﹗你而家唱緊奧塞羅啊﹖ 

「哈,係咩﹖」我皮笑肉不笑地回應。肥輝因為俾人無視左,所以有些少尷尬;反而係阿康又d嬲嬲地既跡象。 

Mk仔又突然好似巴不得爸爸個拾義少咁轉身,老實不客氣咁坐係我隔離;當佢一坐埋黎,我就向張凳既另一邊移一移;點知佢又繼續移過黎,直到我差唔多有半邊patpat坐緊無影凳既時候,唯有死死氣開聲:「啊…其實我就黎無位坐啦﹗」。
 
「哎呀﹗咁你唯有坐近d我啦,點解呢到d位咁逼架﹖」mk仔絲毫無想讓位既意欲。 
明明佢隔離仲有咁多位,但就愈逼愈埋。 

我望向張枱皺一皺眉頭。 

阿康不滿既表情愈來愈高漲,連呼吸聲都粗野埋。 

「阿樂你坐黎我隔離啦﹗肥輝你過去同個舊同學敘下舊啦﹗」阿康少有地表達清晰,言語準確地指揮肥輝。 
肥輝先係窒一窒,露出不滿表情;睇黎指揮慣既佢的確唔慣俾人指標。 

「點解啊…」當肥輝想發表意見既時候,我突然抬頭;再用一種怨毒既眼神望住佢。 
呢一下,肥輝心領神會。 

「咁好啦阿燊﹗咁耐無見,我坐去你隔離同你懷舊下啦。」肥輝企起身,移動佢碩大既身驅準備坐埋去mk既身邊;而我就開開心心地坐埋去阿康隔離。 

「吓﹖唔駛啦肥發﹗我地了解好夠啦﹗等我同你個同學了解下先啦…」。 
望住mk一副擺到入口既肥豬肉跌返出黎既樣,原本陰沉既心情又有返d喜悅;我笑起上黎,對住阿康用微細既聲量講:「唔該你啊。」
 
阿康臉上一紅,又再返微細既聲音回覆:「唔駛…」。 

我又對佢笑一笑,咁先係兄弟嫁嘛﹗ 

坐係我對面既mk而家笑都笑唔出,一副食左屎既嘴臉對住肥輝。 

因為肥輝個籮柚大,所以一坐就逼左個mk半個屎忽出凳;而家到佢坐無影凳。 

如果要用一個term黎形容呢一刻既心情,我會用喜樂﹗呢一日以黎最喜樂﹗ 

從前係毒男既時候已經好憎厹們既行為,加上d厹又好鐘意針對我呢挺小毒向左走向右走;果種憤怒同憎恨好比黃河滔滔不絕。 

而家仲要有個厹對我起痰,我好想嘔囉唔該。 

但由於心情愉快,我仍然保持微笑。 

Mk…或者叫佢做mk燊;佢一臉唔耐煩咁聽住肥輝係佢側邊唱獨腳戲,咩小學果陣既趣事啊、前排見返個舊同學而家做緊雙失啊…. 

佢一概無興趣﹗只係擔天望地咁等,等肥輝Stop la。 

如果大家試過同人傾計,對方長期唔應你;就算你點吹得都會deadair;而肥輝終於deadair。 

Mk燊轉向肥輝:「你講完啦嘛﹖」肥輝一臉服從:「講完啦﹗」。 

所以話呢,mk同厹真係毒向左走向右走既天敵黎架;你有無係街上見過有mk俾一班毒向左走向右走圍架﹖ 

「ok,我地又可以返返黎有意義既話題﹗係呢樂樂啊,你有無男朋友架﹖」mk燊又戴返副厹面具。 

咩樂樂啊﹖我可以批准你叫我阿樂﹗阿俊﹗又或者阿津﹗但唔可以係樂樂囉﹗聽到我起曬雞皮﹗ 

「啊…你都係叫返我阿樂啦﹗」我無正面回答佢。 

「叫樂樂咪一樣,你未答我問題喎﹗」一臉賤笑。
 
「啊…我可唔可以唔答啊﹖」d咁私人既問題係唔可以同d唔信任既人講,特別係坐係我前面既呢類人。 

「哈,咁你即係無拍過拖啦﹗」條友擅自幫我改答案,仲控個頭埋黎我面前:「你好可愛啊﹗」 
我危襟正坐地望住佢個Seven Head,睇下佢可以維持呢個動作幾耐。 

果然,無30秒佢就頂唔順;縮返個頭過去。 

「啊…你都可以咁講既…因為我係一個毒….獨身主義者﹗」差d想講我係一個毒向左走向右走添。 

Mk燊未有知難而退,反而用著阮兆祥既聲線笑左兩聲:「有意思有意思﹗」 

我勉強地笑左笑。 

自從肥輝俾人簡接地叫Stop la之後,就無再出過聲。 

而阿康呢,就好似愈來愈嬲咁;佢今日搞咩啊﹖ 

「唔知…我地可以開始訪問未呢﹖」都係快d單刀直入,完左件事佢啦;我對你無興趣…啊唔係…係對所有男人都無興趣﹗ 

「好﹗但要靚女你親自訪問架喎﹗」講完又用阮兆祥既聲笑左笑。 

阿康坐係側邊,塊面忽紅忽綠;似乎已經去到臨界點…
 
「你可唔可以尊重d啊﹗」阿康猛然雙手拍抬再企起身;我同肥輝都未見過阿康咁嬲既樣。 
阿康滿臉通紅,對mk燊怒目而視。 

Mk燊冷笑左聲,再用十分輕視既態度望向阿康:「你係邊位啊﹖」 

「我係﹗…我係…」阿康先係語氣堅決,後又低頭口upup。 

你唔係咁就俾人Stop la下話﹖ 

「我係阿樂既男朋友﹗」阿康猛然又抬起頭,口都唔震一下。 

乜向左走向右走野啊﹖ 

阿康轉頭望住我,希望得到我既肯定;而mk呢,就流露些少難以置信既表情。 

「吓…﹖」你個Hi Hi仔玩到咁大啊﹖ 

阿康仍然等緊我肯定既答案。 

「啊…阿康係我既好朋友﹗好好好朋友﹗」我笑容僵硬回答。 

阿康聽到後,面上一陣失落;形勢急轉直下。 

「哈哈,睇你樣衰衰咁,原來都幾大膽架喎﹗癩蛤蟆想食天鵝肉。」mk燊一臉不屑地恥笑阿康。 

原來你條友又幾口賤架喎。 

本來異常難堪既阿康,聽到「癩蛤蟆想食天鵝肉」後;突然又發火,爆出一句:「你講乜向左走向右走野啊﹗」然後就撲向mk。 

今次點收科啊﹖
 
肥輝睇見呢一幕,縮骨性格又起;即刻企起身,行去另一邊食花生。不過與其話佢食花生,不如話佢都嚇呆左,唔知點做好。 

而我就更加唔知點做好,點用呢副女性既身體制止佢地啊﹖ 

阿康屬於潺仔類,身高得165;而mk呢,雖然唔係話好高大;但身形都明顯大隻過阿康;由一開波開始,阿康已經俾人壓住係地下係咁打。 

再打落去我驚你會死啊阿康﹗ 

「唔好再打啦﹗」我可以做既只係得咁多。 

望住阿康俾mk係咁中,但都奮起反抗;果種眼神…阿康你究竟諗緊咩啊﹖ 

不如好似以前咁認衰仔咪算囉﹗我唔想你有事啊﹗ 

眼淚又一次不自禁地流下。 

突然緊,係我身邊有個人快速衝入;一手推開mk,然後拎起阿康。 

條友著住件灰色短袖t-shirt,深藍色牛仔褲同黑色vans。睇落起碼6呎高。身形均稱得黎帶點健碩;特別係佢對逼爆手袖既上臂。 

「做乜打交啊﹖」勸交者邪邪地笑。 

好似係邊度見過佢咁既﹖
 
奇怪地,佢句「做乜打交啊﹖」唔係望住阿康或者mk燊,而係望住我。 

於是佢就維持住一手推開mk,一手拎起阿康;再望住我邪笑既動作。 

望真d佢個樣,頭髮烏黑;亂得黎又帶點美感,又有d微曲;眼神迷離而堅定,鼻高而直,嘴細長;笑果陣嘴角上揚,實在好似twilight果條白粉友主角。 

但佢都算係一個靚仔黎既…唔係﹗係好靚仔﹗ 

點解呢個世界咁唔公平架﹖高大靚仔,年中實溝唔少女啦;諗返起我以前果陣…唉﹗ 

「妹妹,你望夠未啊﹖」白粉友仍然邪笑,右眼仲向上揚一揚。 

咩啊﹖你真係當自己好靚仔啊﹗聽到呢一句,我臉上微紅,紅係因為我扯扯地火。 

「咁又唔駛面紅既,俾你望多30秒啦。」得戚得你個衰樣丫﹗ 

索性另轉頭,望天花板好過。 

「哈哈。」白粉友笑一笑,聲音磁性而迷人。 

我係指迷到班師奶職員們,唔係我啊。 

但的而且確,我係好葡萄佢既。
 
諗兩諗,條友真係好鬼熟口熟面;好似邊度見過咁既﹖ 

苦惱左陣,啊﹗頭先係nike肥輝大嗌完之後,恥笑群中個邪笑友啊﹗ 

咁佢咪見到曬我d瘀野﹖ 

諗起呢點,我臉上又有d發熱。白粉男見到,邪笑得更深。 

我想即刻另轉身跑返屋企啊。 

被佢推開既mk亦被氣場震攝,一粒聲都唔敢出。 

反而係阿康,佢個樣仍然不滿;睇落仲俾mk打得好甘,眼角位瘀左,嘴角都爆埋。 

「啊﹗你咪係我地學校籃球隊既﹗」肥輝突然清醒,爆出呢句。 

籃球隊﹖籃球隊有個咁既人架咩﹖我個人就對籃球無乜興趣既,但就非常之葡萄籃球隊;因為呢,打籃球既通常都好高大;一覺唔覺意生得幾靚仔,好似條白粉友咁;咁就溝死女。造成貧苦懸殊既籃球隊員,毒向左走向右走們得而誅之﹗ 

當然,我地連同佢地對望都唔敢。 

咁樣又勾起左我既思緒,前一排大女神阿怡起曬痰博曬命痴住既咪係呢條白粉友囉﹗我除左可惜女神既膚淺外,更加不屑望呢條得個樣同大隻既白粉友。
 
回憶起舊恨,我臉上既怒意更濃。 

「放開我啊﹗」阿康不滿地掙扎,就好似馬嬲爬樹俾條粗重既樹枝kick住左咁。 

白粉男轉向阿康,面表無情;雙眼向上揚左揚:「哦。」就放開左隻手。 

阿康跌到好似狗吃屎咁。 
先係退後左兩步,然後馬步不穩地向後跌;我係旁邊見到都覺得痛。 

Mk燊噗一聲笑左出黎,眼內充滿恥笑。 

白粉男忽然另轉個頭望住mk燊,亦係面無表情:「快d走。」。 

Mk燊吞左啖口水,「知道﹗」就腳震震咁行去門口;行去阿康身邊果陣仲不忘再用恥笑既眼神望一眼。 

而家靜返我同阿康、肥輝同白粉友。 

頭先搞到咁大,會唔會有人報左警架﹖ 

白粉友好似識讀心咁:「我岩岩禁住班職員叫佢地唔好報警,所以咪過黎幫妹妹你囉。」臉上又再展現一臉壞笑。 

我真係好憎佢呢個笑容,同時好討厭俾人調戲既感覺。 

而家咁只係一隻狗公趕走左另一隻狗公喳。 

廢事理佢,我行埋去阿康身邊,扶起佢坐係就近既位上。 

「痛唔痛啊﹖」皺起眉頭,察看阿康既傷勢。 

原來除右眼眼角瘀左外,左眼角亦都腫左;嘴角爆埋,右邊面瘀左一躂。 

條mk出手真係好重下﹗ 

反觀頭先個mk,塊面無乜明顯既傷勢;阿康你真係太弱啦﹗ 

「無…無事…﹗頭先個mk都唔係打中我好多喳嗎﹗」阿康強出風頭。 

「你唔好咁傻啦﹗去撩人打交,仲係為左d無聊野﹗一d都唔值得啊﹗」我憤怒地斥責阿康。 

阿康只係呆呆地聽,用著無人聽到既聲線講:「值得…值得…」
 
「乜你地同我同一間學校既咩﹖完全唔覺眼喎。」白粉男亦都坐低,望住我同阿康既方位講。 

「我地呢d小人物你又點會識喎。」一邊幫阿康抹血,一邊冷冷地回應。 

「如果有一位咁靚既師妹,又點會係小人物啊。」白粉頭微微一笑。 

「咁我呢師兄﹖上幾個禮拜我join左籃球校隊選拔架﹗有左結果未啊﹖」肥輝一副見到巨星既樣。 

肥輝真係好鬼有自信,對阿善係,對自己既運動細胞都係。 

白粉男將視線離開我,移一移向地板:「啊…我唔記得有你呢個人喎;不過如果選中左,李sir應該已經通知曬。」 

「緊係唔記得啦﹗選緊果陣你走左去同班女子籃球隊吹水。」阿康係我身邊細細聲道。 

肥輝聽完後臉上一陣失落。 

「不過如果你真係想入,我可以訓練你去到校隊水平既。」白粉男頓左頓再講。 

肥輝眼前一亮,滿臉歡欣地望住佢:「真既﹖」 

「真﹗」白粉男合埋對眼。「不過我要呢位小師妹出現架喎。」又一次奸狗地笑。 

Hi﹗我都估到邊有咁多荀野﹗
 
「我是拒絕的﹗」一來我唔係gay既,二來要我係學校咁樣出現咪即係穿曬煲﹖ 

「咁就唔好意思啦,無左小師妹我個人就無乜動力,做咩都提唔起勁…」講完仲打左個喊露。 

肥輝臉色一變,一臉猙獰地行埋黎;再拉左我出門口。 

「Hi﹗你應承啦﹗入籃球隊都係我個plan黎架﹗」肥輝緊張地問。 

「你成日話你個plan﹗咁我果個呢﹖我既plan係繼續用男性既身份係學校生活,等到搵到方法變返男仔啊﹗」 

我憤怒地回應。 

肥輝靜落黎,似乎意識到呢次真係太過份。 

「但係…你唔係打開籃球你唔知架啦﹗條友係響美國返黎,波底係香港超曬班架﹗我可唔可以成材就睇呢次架啦﹗」肥輝哭著臉說。 

美國返黎﹖睇黎條友仲要係有錢仔,真係唔fair啊﹗唔fair啊﹗ 

「唔得﹗我已經幫左你呢一次﹗其他野你自己處理返﹗」今次你打咩人情牌我都拒絕架啦﹗ 

「喂﹗頭先果次點算係啊﹗功課都未做完就打交收場﹗」肥輝正色道。 

係喎,頭先的確係未搞掂架喎。 

低頭沉思,咁我咪爭肥輝一個人情﹖ 

肥輝見我迷思緊,即刻拉返我入kfc,再向白粉友講:「我同學應承左啦﹗佢會出現架﹗咁你係唔係會train我啊﹗」你條Hi Hi仔﹗ 

「唔係啊﹗…我﹗」我都未講完,肥輝就係耳邊哀求我幫埋佢最後一次。 

我份人就真係好易心軟… 

「當然﹗」白粉友微笑地望住我,眼神迷離而堅定。 

「咁幾時開始啊﹖」肥輝好似餓狗搶屎咁追問。 

「幾時啊….就聽日放學啦。」雙手擺頭,一臉自在地望向我同肥輝。
 
「我…我都會去﹗」阿康掙扎著企起身,勉強地發言。 

白粉男望一望阿康,又面無表情地:「是但,最緊要係小師妹要出現。」同時將個頭控埋落我度。 

今日有好多男性將個頭控埋落我度,但佢係唯一令我無乜反感既人。 

係近距離下,更易於觀察佢個樣既細節。 

佢既面色既白係蒼白,一臉憔悴;唔係時下張根石果d要補補粉。 

雙眼似乎滿藏煩惱同秘密,同花花公子既外形毫不相襯。 

突然間,我又有d同情佢。畢竟…我既煩惱同秘密都好多。 

佢好似感覺到俾我知道緊佢既秘密,反射性地縮返個頭,收起壞笑;眼神轉向另一邊。 

「咁聽日放學我就會準時係門口接你…地﹗」見我臉上好似有些微不滿,白粉友加多個「地」字。 

放學準時出現﹖咁我咪連準備既時間都無﹖
 
而家係下晝6點30半,我收好另一個胸圍後;就訓左係床上面開始沉思。 

條白粉友…佢叫李汝亭;據聞呢個咁文縐縐既名係佢阿爺幫佢改。當我聽到後忍唔住笑左笑,呢個咁古人feel既名字實在好match佢。 

點知佢竟然跟住我笑左笑:「咁你呢陳津樂﹖小樂樂﹖」真係激死我。 

不過咁,當佢聽到因為mk燊打完人(阿康根本還唔到手)再不顧而去;所以我地完成唔到功課既時候: 

「陰濕李﹖有咩好怕啊﹖我黎扮你個舊同學咪得囉。」 

咁先係一個師兄應該做既野黎架嗎﹗ 

「唉,實在係太多事發生…」用手臂掩住雙眼。 

都係去沖個涼先啦。 

再一次望住自己既裸體,呢一切都好似一場夢咁。 

左手將沐浴露揸落柔軟既胸部,右手一路輕揉。 
洗緊一對原來唔屬於我既野,痕痕地咁;果種感覺…其實都幾難頂。 

再黎就下身;平時睇av就睇得多姐,究竟要點洗呢﹖ 

我戰戰兢兢地用手將d沐浴露搽係表面,稍稍揉一揉後;就用手指係條隙到捽啊捽…我怕一用錯力就整痛自己。 

當我繼續啊捽…一冼﹗隻手指插左入去少少督到粒野。 

「啊﹗」督到粒野果一刻,成身好似觸左電咁;仲刺激到個腦一片空白。個身由半弓都弓到成隻蝦咁。 
「嗄…嗄…睇黎要小心d處理呢粒野啦…」我坐係地下,回一回氣之餘;仲對呢副女性既身體更加恐懼。 

當我係男性既時候,日日都精蟲上腦;對女性既快感充滿憧憬。 

但當自己成為女性,原來根本無興趣。
 
艱難地初體驗之後,盡量地揀d闊大d既衫;無咁易俾人睇出端倪。 

岩岩收埋個bra果陣唔記得自己沖涼要換,仲收得咁密;今次真係捉蟲啦。 

我同肥輝協議好,由於肥輝自幼喪父,阿媽又要返工;所以通常佢屋企都係無人既,咁我每日放學之後就可以上佢屋企洗我個胸圍再吹乾佢;咁就日日都有得換啦。 

換好曬衫,又再坐係床邊發呆。 

忽然間,電話響起;來電顯示係一個既熟悉又陌生既號碼。 

「阿善,你點啊﹖有無事啊﹖」我拎起電話緊張地問。 

「阿…阿樂﹖」另一頭轉黎疑惑既女聲。 

「係…係啊﹗」又唔記得轉返聲添。 

「阿樂﹗….」叫完我個名,阿善就開始喊起上黎。 

「阿善﹗係唔係發生左咩事啊﹖」繼續用住果把似係我但又唔係我既聲線。 

「我…我無事啊﹗我好擔心你有事啊﹗」阿善續說。 

原來阿善係有擔心過我。 

「我都…無事啊。」唔通我要同阿善講我變左女人咩。 

「你點會無事啊…果班人..一定打到你好傷啦﹗我琴晚打左成晚去你屋企都無人聽…仲有晏晝都打左好多次…我好擔心啊…」阿善講完,又傳來一陣哭聲;琴晚返到屋企又攰又痛,一早就訓左了。 

身為一個毒向左走向右走,竟然有一個女神咁著緊;真係夫復何求啊﹖ 

我靜係求有返碌勁喳… 

「我真係無事啊…」呢一個唔及時既關心,實在令我意志消沉;係我十六年既人生中,點解要呢一刻先出現啊… 

「我唔信﹗不如我上黎你屋企睇下你啦﹗」聲音溫柔而純真。」 

「我真係無事啊…唔信你打俾肥輝啦;我岩岩同佢先出完街。啊…係啦,我而家有野忙緊啊,下次再傾啦。」 

「…哦…咁下次再傾啦…」阿善明顯有點失望。 

「byebye」。 

唉﹗我Hi Auntie啊﹗點解要而家先有女人緣啊﹗
 
又唔知係我開左部電腦,亂勁咁上左幾耐網之後;阿媽終於都返左屋企。 

佢抽住一袋二袋咁入左廚房,睇黎佢打麻將贏左唔少。 

「喂阿仔﹗你阿媽我贏左三百蚊啊﹗」咁你知唔知你無左個仔丫﹖ 

「啊…係咩﹗哈哈…幾好運喎﹗」我都唔知點回應好,靜係怕俾阿媽識穿左喳。 

「你個衰仔﹗真係食米唔知米貴﹗」阿媽輕責左聲,就行返入廚房。 

瞞得一時得一時啦。 

阿媽我都唔係咁驚,反而係阿爸。 

如果真係俾佢知道左我變左女仔,佢一定會用曬全屋既衣架啊、滕條啊、雞尾掃啊打向左走向右走死我,再趕我出門口。 

仲有一班親戚朋友,我要點面對呢﹖真係頭都痛向左走向右走埋。 

「唉…」伏係電腦枱前,不安同哀愁圍撓住我成個人。
 
鈴…….. 

「唉…..」 

就係咁,訓下醒下 — 遊走於被mk們毒打、同阿善係沙灘追逐、仲有邪笑師兄既夢境。 

終於﹗我要第一次用呢個驅殼面對校園生活﹗ 

我提早係7點起身,衝入廁所準備一切。 

首先係個胸,原本戴住運動胸圍著住件闊身校服已經唔明顯;不過為左唔好透bra,專登著多件白色底衫打底;外面再加多件背心冷衫就萬無一失。 

好彩近排天氣轉涼,唔係肯定熱到我生熱痱。 

再黎係頭髮,拉返低曬d陰,有幾低拉幾低;盡量遮到自己個樣。 

跟住係練習聲線:「喂﹗今日點啊﹖」、「早晨﹗」、「食左飯未啊﹗」。 

嗯﹗經過琴日既實踐;已經大有進步。 

Ok,一切準備妥當;咩起我個毒向左走向右走背囊準備上路﹗ 

「阿仔…漏左帶手機啊…」阿媽睡眼蒙鬆地拎起我部手機。 

差d唔記得帶生活態度。 

再黎過﹗一切準備妥當;咩起我個毒向左走向右走背囊準備上路﹗ 

由踏出家門既一刻開始,我就盡量說服自己表現自然d;做返平時既我。 

只要做返自己就等如半透明,根本無人會留意。 

如是者,我順利地搭lift落樓,行去等車、等車,搭埋車到落車都一如既往,無人留意我。 

咁樣大大加強左我成功既決心;睇黎要繼續用男仔既身份生活都唔係好難姐。 

企係學校正門前,深呼吸;加油啊毒向左走向右走樂﹗
 
行入校門口,眼尾哨到阿光頭黃;佢依然係當我無到,專注地捉緊成班mk。 

雖然心有不甘,但同時多謝毒向左走向右走身份省卻曬麻煩。 

終於上到黎課室,嗱嗱聲行入位於班房最尾既座位;yeah﹗亦都係無人留意我,就連同我講早晨既人都無。 

估唔到係咁順利﹗ 

「喂﹗阿樂﹗你……ok嘛﹖」肥輝一支箭咁坐係我隔離,仲好似做賊咁周圍望黎望去。 

「其實只要你唔好咁大動作,我都ok既。」仍然淡定地扮住聲。 

而阿康呢,只係坐係自己位;時不時偷偷地望向我。 

條友真係神神化化,由琴日係kfc無啦啦話要走先後,而家又唔肯坐過黎。 

佢究竟係搞邊科呢﹖ 

「咁今日放學…」肥輝提醒道。 

「得啦…我會準備好嫁啦。」其實我真係未諗點樣準備。 

以白粉師兄琴日既語氣同佢個格,我好肯定一到4點佢就會出現係門口;到時我就走都走唔甩啦。 

咪住先,佢未見過我而家呢個身份嫁喎;咁我咪可以偷偷地行出去,再扎返起d頭髮,再叫肥輝約佢去其他球場用女仔既身份見面囉﹗ 

睇黎呢兩日唔止令我既膽量提升左,就連智慧都提升埋。
 
話咁快又到小息,由於解決曬問題;又未發現到新問題所以心情愉快既關係,我決定摒棄一直以黎既毒向左走向右走習性,落操場行個圈。 

學校話大唔大話細唔細,有一個籃球場同一個五人足球場;仲有一個canteen。 

大家都各有各忙:買野食既買野食,踢緊波既踢緊波、溫緊女既溫緊女。而我就好悠然自得;坐係操場邊既一排長凳睇眾生相。 

視線轉到去籃球部,一班師兄3打3你追我奪,側邊d女同學睇到嘩嘩聲;望真d,連阿怡都係度。 

如果我當年奮發圖強去打籃球,今時今日都會係一個有6呎高既﹗既…女仔… 

我都想好似班師兄咁瀟灑,身形矯健、動作敏捷迅速。 

愈望個人就愈縮,感覺就愈自卑。 

唔知點解,由我落樓開始就覺得怪怪地,好似一直俾人監視緊咁;但係我望黎望去,又唔覺有人望緊我丫;我諗都係毒向左走向右走心理發作姐。 

唔係喎﹗個感覺真係好真實喎﹗真係有人好似望緊我喎﹗ 

憑我毒向左走向右走既第六感,我feel到將會出事。都係嗱嗱臨上返課室﹗ 

就係我企起身,準備鬆人既時候;突然有隻手從後cool住我心口對上,然後感覺到隻手既主人將成個身靠落我背脊,仲將個頭放係我膊頭上面:「我好掛住你啊,樂樂。」聲音磁性而迷人。
 
 
我嚇到即刻甩開佢隻手,另轉身望下佢係何方神聖。 

果然係白粉師兄。 

佢對住我笑左笑,當然維持住樣衰衰啦 

佢無理由認得我格﹗我呢個look同琴日相差咁遠﹗要保持冷靜﹗一定要保持冷靜﹗ 

「啊…師兄﹗你搵邊個啊﹖」粗住聲線詐傻扮懵。 

「咪你囉小樂樂。」白粉師兄雙手插袋,烏低身哄個頭埋黎。 

你唔好咁啦,你gay就算啦;我唔想俾人當係gay啊﹗ 

「睇黎師兄你品味獨特…我就唔歧視人搞基既;不過就我個人黎講呢就相當抗拒。」退後,隨時準備另轉身跑返上課室。 

白粉師兄收返個頭,個人企返正,但仍然雙手插袋;皺起眉頭但仍維持笑容:「小樂樂,你咁快就唔認得我;我會好傷心架。」 

你傷心咪去搵神父社工傾計囉﹗ 

「我諗師兄你真係認錯人啦﹗我個名係有樂字﹗不過我唔係你口中既小樂樂﹗」講完就轉身急步離去。 

白粉師兄望住我既背影,再行左兩步就捉住左我隻右手。 

「我有無認錯人,試下咪知囉。」點解佢每次講完野都要笑一笑呢﹖ 

我心知不妙,想掙扎甩開佢隻手既時候發現—原來男人可以咁大力。 

佢順勢將隻手移落我條腰度;然後半抱住我向前行。 

依路線黎睇,佢係想拉我入更衣室。 

咁仲有得淨既﹖
 
「師…師兄﹗你想…你想做乜啊﹖」我開始感到害怕 

白粉師兄仍然保持壞笑,無視其他人驚訝既表情;一路半抱我行去更衣室。 

20步…15...10…5步….終於到左更衣室門口,唔得﹗唔可以入去架﹗ 

我奮力掙脫,但白粉師兄好輕易就將我推入去更衣室;我仲微微向前亞太區有一天成為亞太區左一兩步。 

白粉師兄從後趕上,並鎖起道門。 

今次Hi Hi了。 

更衣室不大,由門口直入可見到沐浴間;沐浴間前有一排長凳,而長凳旁邊側有一排儲物櫃分隔另一排長凳、洗手盤同尿兜。 

而我就被師兄愈逼愈入沐浴間果排。 

「你想點啊…」繼續扮男人係我既最後自保手段;佢唔會係男女都殺掛﹖ 

自從入左黎之後,佢就一直保持微笑;無講過任何野,只係亦步亦趨。 

終於,我被佢逼到埋牆。 

「我好肯定自己對同性無興趣,不過呢—我對你有興趣。」仍然邪笑。 

「咁…咁你咪即係基架囉﹗」有乜理由唔係gay既又鐘意男人架﹖ 

「呀…嚴格d黎講,我靜係對樂樂你有興趣。」佢修正說詞。 

「我都話左師兄你認錯人咯﹗我係男黎架﹗我叫陳俊樂﹗除左我阿媽,無人會叫我樂樂架﹗」我開始憤怒。 

講大話既最高境界係要呃埋自己丫嗎﹗
 
「試下咪知囉。」師兄眨左眨眼。 

突然,白粉師兄撲前並好順利咁搭住我膊頭;然後將我轉左一個圈,趁我有d失平衡,從後抱住我;隻手放係我腰既位置。 

「放…放開我啊﹗」我驚惶地反抗;如果阿康同肥輝係丁滿同澎澎,咁白粉師兄就係獅子王。 

「如果…」白粉師兄頓左頓:「如果你真係男仔,咁我隻手應該可以好順利咁掃上去。」說罷,隻手伸左入我件校服,直接觸摸我腰間既皮膚。 

腦海中又再傳來唔好啊既叫聲。 

心噗通噗通,跳得好快。 

白粉師兄一隻手就捉住曬我對手;我根本無從反抗,佢真係好大力。 

佢隻手非常慢地向上移。 

出唔出聲好呢﹖認唔認左佢好呢﹖ 

我既呼吸變得好大,加上背脊緊貼師兄;其實我既狀態,佢都應該略知一二。 

果然,佢再次笑左笑。 

當佢隻手就黎掂到我既敏感地帶,即係bra邊既時候;佢停左停,係我耳邊講:「最後機會啦。」我強忍住,心裡面諗—我要似返個男人,起碼係今次… 

大概過左3秒,師兄見我無表示,就逐隻手指向上移:「真相究竟係…」 

…「唔好啊…」我頭dupdup,細細聲地認輸。 

我又一次失守啦。
 
空氣彷彿靜止左一樣。 

我仍然被白粉師兄抱住,佢隻手係bra邊度停左。 

「咁先乖嫁嗎。」白粉師兄將手抽返出黎,同時放開捉住我既左手;雙手圍抱係我腰間。 

我仍然不斷地透大氣,混身顫抖。 

雙方又維持左呢個動作一陣。 

又再一次認輸,要承認自己女性既身份;呢種挫敗感真係好強烈。 

呼吸逐漸緩和,白粉師兄靜係後抱住我,咩都無講。 

除左由操場滲透入黎既喧鬧聲,更衣室內只淨下風扇搖擺既聲音。 

而家呢個姿勢真係好gay,我竟然俾一個男人抱住;仲要係貼住背脊。 

我既身體縮埋一舊,同白粉師兄高大既身形相比顯得更渺小。 

「你…攬夠未啊﹖」我平靜地問。 

「攬多陣啦…你又幾好攬架喎。」講完當然係笑左笑。 

我另轉頭,惡狠狠地望住佢;我好想用實質行動報復,令佢出現挫敗,而唔係而家咁得戚既樣。 

但我個腦loop極都loop唔到用咩黎反抗好。 

於是我又用憤怒既眼神對望左佢邪笑既樣一陣。 

我地既距離好近,好近。 

「鈴….」小息完結。 

Dup低返個頭;我鬆左佢一肘 — 對佢黎講應該無咩力水:「我要返去上堂啦。」
 
白粉師兄既眉毛向上揚左一揚,一臉痛苦地掩住俾我肘中既位。 

想用呢招黎溝女﹖慳d啦﹗ 

咁我都迎合佢,一臉緊張地:「師兄你無事丫嗎﹖」 

「無事…係有d痛咁姐…」仲扮野﹖ 

望住佢掩住個肚異常痛苦個樣,我曾經有一刻懷疑自己真係打傷左佢。 

「你真係有事﹖」我開始有d緊張。 

「係…啊…你頭先咁鬼大力。」 

佢鐘意笑既小動作出賣左自己。我依稀見到佢既嘴角向上揚左揚。 

「對唔住啊師兄…等我睇下。」作勢令佢縮開隻手。 

一縮,我就用住平生飲奶既力一拳毆落去﹗然後即刻轉身跑出更衣室。 

「啊﹗」今次既呻吟聲實在好多;咁鐘意扮,醒野你嘆下啦﹗ 

順便教訓你下次唔好再亂咁黎﹗ 

白粉師兄抱住個肚係長凳到捲曲左一陣,嘴角又顯現微笑。
 
一口氣衝返上課室,岩岩打左條友一拳令我挫敗感全無。 

睇黎今次抗戰我先係勝利果方﹗ 

多年黎對籃球隊既仇恨集中曬係果拳,我簡直係毒向左走向右走既驕傲啊﹗ 

係我洋洋得意果陣,我哨到阿康仲係到鬼鬼鼠鼠咁望我;仲諗住同佢分享勝利添,算啦﹗唔理佢啦。 

至於肥輝,我緊係唔會同佢講啦;如果佢知道我破壞緊佢既計劃,佢實發惡。 

放學後既訓練…如果白粉師兄仲有興趣既…我咪出現囉。 

不過從佢既叫聲黎睇,佢都應該有排痛。 

但係點解佢會識穿我既身份既呢﹖我而家既形象明明同琴日好大出入架﹖究竟點解呢﹖ 

又多一個人知道我既身份,睇黎我既處境又危險左d。 

白粉師兄睇落成個花花公子咁,好明顯完全無誠信同可靠可言。 

希望佢唔會爆我出黎啦。
 
當我望向面對住走廊既窗時,嚇然發覺白粉師兄就係走廊行過;對眼緊緊地望住我,面上既邪笑係有史而來咁衰。 

見住佢咁樣行過,就好似係屋企27樓既窗邊見到有女鬼望住我飄過。 

Hi Hi仔啦﹗早知頭先唔咁感情用事打返佢一拳啦﹗佢咁既樣好明顯要等放學果陣報復啦﹗ 
佢會點做啊﹖當眾揭穿我既身份? 

心又開始跳得好快,毒向左走向右走樂啊,點解你咁傻仔啊﹗以前做毒向左走向右走果陣挑唔贏,而家又點會挑得贏啊﹖ 

今次真係自己拿屎上身,等我岩岩仲咁得意。 

而家我真係悲喜交集。 

當有一樣野你唔想去面對既時候,時間就會變得好快;我好似靈魂出竅咁上左幾堂;lunch果陣依依哦哦咁回答左肥輝幾條問題,佢好無癮咁坐返埋位而阿康繼續唔坐埋黎。 

眨下眼,仲有兩堂就放學。 

不如我詐病早退啦﹗但係要係眾目睽睽之下舉手已經令小毒向左走向右走好為難;仲要過埋坐係門口位既肥輝果關… 
算啦,不如死死氣咁去同肥輝商量下先啦。 

趁轉堂期間,我行過去肥輝身邊細細聲地講:「肥輝啊…我有d唔舒服啊…」係商量下點詐病。 

「吓﹗」肥輝異常大反應咁企左起身,全班都望向我呢邊。 

「細聲d啦﹗我唔係要你幫我吸引目光啊」我咬牙切齒地說。
 
肥輝有d唔好意思咁坐返低,而眾人都對發癲既小毒向左走向右走都無咩興趣;繼續做返自己野。 

「你病…﹖今朝見你仲龍精虎猛架喎﹗」肥輝有d懷疑。 

「病呢樣野邊有得講架…唔舒服就唔舒服架啦﹗」經過呢兩日,連講大話都變得理直氣壯,面不紅氣不喘。 

「你唔會係詐病掛﹖」肥輝瞇起一隻眼。 

「點會啊…我應承左你嫁嗎﹗」面對肥輝既質問,開始有d不安。 

「你m到啊﹖」 

「吓﹖」 

你個死肥仔丫。 

不過以我既身體,m到都係遲早既事… 

「啊…唔清楚啊;總之就有d唔舒服啦。」繼續詐病。 

肥輝流露左d關懷同體諒:「咁今日放學…」 

「我會出現架啦﹗我放學休息返下咪得囉﹗」我實牙實齒地回應。 

「你係出現先好啊﹗」肥輝始終唔係好信得過我咁。 

「得啦﹗咁你幫我同陳sir講,我而家落去啦﹗」 

難得肥輝咁順灘,而家走仲可以唔駛自己開口;咁仲等咩啊﹖ 

講完返埋位求其執返d野就雞咁腳地離開班房。
 
我無咩女人緣,校務處既瓊姐係少數既例外;話說當年我中一入學果陣,執到張袋內有五萬銀既紙袋;當年傻的嗎勁既我將個袋交返去校務處。 

瓊姐一收到就雙眼發光,捉住我對手話今時今日好少你呢種咁擔屎唔偷笑既小朋友云云…就拎住袋野跑左去校長室。 

後尾係偷聽當年都係中一既阿怡同朋友吹水中無意間聽到原來袋錢係瓊姐整唔見,其中一筆更新操場既經費;佢搵得返所以先唔駛抄魷。 

之後每次瓊姐見到我都四萬咁口有求必認,不過我係無濫用過呢種方便,除左係而家呢個時候:「瓊姐啊…我有d唔舒服啊…我想返屋企休息啊…」。 

瓊姐望一望我就四萬咁口:「係阿樂你啊…聲都變埋一定好唔舒服啦;等我簽張紙再搵你班主任撩隻字就走得嫁啦,你坐去旁邊等下啦。」 

呢五萬蚊既人情真係用左好耐,唔知瓊姐係唔係好記仇既呢﹖ 

就係我坐係一邊百無聊賴既時候,一個熟識既身形又映入眼前。 

白粉師兄既背影同我地班既班主任吳sir企埋一齊。 

真係冤家路窄,點解我出現佢又會出現既呢﹖ 

我即刻企返起身行開,張凳就正對住佢地喳。 

另一邊,瓊姐正行埋去想叫吳sir簽名。 

死火﹗咁白粉師兄咪知我要早走囉﹖
 
瓊姐拎住份早退form慢慢地走近吳sir同白粉師兄。 

依照常理黎推斷,瓊姐行埋去吳sir度第一句就係講:「吳sir,你班個陳俊樂有d唔舒服想早退;唔該你簽個名丫。」 

咁跟住呢,白粉師兄就係另個頭去我呢個方向;用住招牌笑容:「乜小樂樂唔舒服咩﹖」 

諗起都打冷震。 

但係瓊姐已經走到咁近既情況下,我已經無可能叫到瓊姐返轉頭。 

望住瓊姐一步一步行近吳sir,我個心就好似俾部坦克碌過咁激動。 

白粉師兄唔止可以督穿我詐病,仲可以爆埋我女仔既身份。 

型向左走向右走果然係毒向左走向右走既天敵啊… 

白粉師兄係呢個時候同吳sir傾緊乜野呢﹖吳sir眉頭緊鎖,而白粉師兄一貫地輕佻;但對住老師都加左幾分嚴肅既。 

離咁遠完全聽唔到佢地傾緊乜野—我應該關心既唔係呢樣啊﹗ 

瓊姐終於行到埋吳sir身邊,口upup左一輪。 

而家要睇下白粉師兄有無另轉頭。
 
瓊姐講左一大輪,手舞足蹈咁;白粉師兄見吳sir同瓊姐講緊野,向前行出一兩步;突然抬頭,望向我呢邊。 

我緊係即縮啦,但係零點幾秒間佢有無察覺到我呢﹖ 

微微地再伸對眼出去望,佢望住我笑。 

Omgwtfbbq,佢發現左我啊﹗ 

由於震驚,我無縮返個頭入去;同佢互望左幾秒。 

佢個口郁左郁,笑笑口地做住口型:「一 — 陣 — 見」。 

縮返個頭埋去透大氣,我諗佢唔會督爆我掛﹖ 

無幾耐,瓊姐就拎住封簽左名既早退信過黎:「阿樂你走得啦,駛唔駛我通知家長啊…」,「唔洗﹗」字字鏗鏘地。 

「我意思係…唔好煩佢地…」差d連瓊姐都識穿埋我。 

「好啦,咁你一個返屋企小心d啦﹗」瓊姐吩咐道。 

我拎住封信,成支箭咁衝左出校務處。
 
係搭緊車既途中,我仍然沉思緊白粉師兄同吳sir傾緊d乜野。 

吳sir竟然會係上緊堂既時候捉一個咁有份量 — 起碼係囡囡同籃球隊中咁有份量既人傾計,一定會係大事﹗ 

皆因吳sir係一個非常古板既人,最鐘意按規距辦事;所以又點會係上課途中捉學生傾計咁有違常理﹗ 

所以我估呢件事係關乎到學校生死,吳sir個飯碗會唔會被打爛。 

咁我算唔算知道左呢個秘密啊﹖ 

突然間,我覺得自己有d身負重任既感覺。 

「一陣一定要問清楚白粉師兄﹗」 

不知不覺又要落車。 

話明係詐病,返到屋企又點會真係休息;緊係開著部電腦睇下有咩搞啦。 

上上下高登,見到有個故仔叫: [毒向左走向右走][少甜]點解我會變左做索女架 [???] ?,乜d經歷咁似我既﹖個作者唔會係同我同病相憐下話﹖ 

就係咁偶下偶下,不經不覺間;時鐘又搭正四點。 

「啊﹗」伸一伸懶腰,又係時候準備赴會。 

用女性既身份出現好過用男性化既外表而俾佢調戲;今日係學校已經有好多異樣目光啦。我一怕被人誤會搞gay,二怕會穿煲… 

將d頭髮扎返做馬尾,換返件正常d既t-shirt,加件外套,換返條淺黑色休閒褲再著埋對cons;係等肥輝個電話打黎姐。 

鈴聲響起唔夠兩秒,我就拎起左:「喂﹖」。 

「阿樂啊﹗你好返d未啊﹖」肥輝問。 

「我好返好多啦。」我精神地回應; 

「咁啊…你真係ok﹖」肥輝半信半疑, 

「真係啊﹗係邊度等啊﹖」再一次精神地回應。 

「係學校斜路落去果個籃球場啊,你快d落黎啦咁。」 

「斜…斜路附近個球場﹖可唔可以去第二度啊﹖我怕有人認得我啊﹗」個球場一放學就好多我學校既學生去 
打波,如果係呢個時候出現;簡直係同自己搞緊博覽會。 

究竟係邊個選址架﹖ 

「師兄堅持要係果度練波啊﹗阿康都係度﹗唔怕啦﹗」 

果然係你,白粉師兄﹗
 
雖然一早有心理準備佢會報復,但係都難免有d不安。 

佢生得咁高大,個人唔會咁小氣掛﹖ 

我又戇居居地搭返車去學校,再落車行條長斜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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