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無分國籍, 兇案殺人犯也是。想不到在旅行的最後一站死神還是找上了我...而且舞台還要是在這個童話般的聖誕老人村。
 
就像我一開始所講, 終點永遠是另一個起點。而且你一日未到終點, 你都不知道有多少事情正在等著你。
 
「為什麼封鎖了這裡? 老子可是給了錢的呢!」一名口操北方音的中國人大聲指著其中一名警察大叫:「你狗養的是吃了屎嗎? 不會說話喔?」
 
我心想那個人真會說笑, 你對著一個芬蘭人說普通話, 難不成他會用普通話回應你的「熱情」嗎? 我沒多理會他就跟著彼得走了進去。
 
「他們怎麼可以進去我又不能! 幹你娘!」我在聖誕老人辦公室裡面也聽得到那人的叫聲。
 




「死者叫約翰, 男性, 37歲, 是聖誕老人辦公室入面的其中一位保安員。發現死者時----即是大概兩小時前, 是他小休的時間。這位是保特先生, 他是第一位發現約翰死於休息室內的人。」彼得試著把英語講得慢一點, 好讓我們有時間去理解。
 
「我發現他的時候他背後中刀, 伏倒在地上的血泊中。」保特沒有像彼得般放慢說話的速度, 我聽上去有點吃力。「接著我便立刻通知警察, 可是好像都已經為時已晚了。」
 
「你發現死者時只有死者一個人在休息室裡面嗎? 還有其他人和你一起發現死者嗎?」我望著約翰的屍體。刀應該是芬蘭刀沒錯, 跟我在精品店裡看到的應該是同一個型號, 只是刀柄的顏色有點暗淡。刀是呈水平方向從背部插入的, 也就是說直插在死者的背上。 插入的位置偏向背部的左下方, 而地上一大片深紅色的血泊則代表死者應該是失血性休克而死的。
 
「傷口的出血量跟地上的血泊相比好像有點奇怪, 因為刀鋒口附近的血凝結得比其他地方為快。難道是因為刀像蓋子般塞住了出血口? 還是因為這個寒冬的天氣令到血液的凝固變快?」我心裡問著自己。
 
看著死者的畫面不禁令我想起兩年前的每個畫面。那些血肉模糊的屍體, 還有人體燒熟了所發出的氣味也深深地鉻印在我的記憶裡。那些被深深埋藏著的記憶一下子就因為面前的畫面而傾瀉出來, 我不禁感到一點暈厥。
 




「是的, 當時只有死者一個人在裡面, 而發現他的人也只有我。由於過了休息的時間好一會了還未看到約翰出來, 我便跑到休息室去找他, 可是房間又上了鎖。」
 
「於是我便拍門叫他, 可是房間裡沒有半個人回應我。 所以我便拿出鎖匙打開了休息室的門。怎知道...」保特向我們展示了掛在右邊腰間的鎖匙。
 
「所以你是說當時這裡是一個密室吧? 這個休息室連一扇窗戶都沒有。」我看了看房間後說道。
 
這個房間裡面有一個應該是儲物櫃的大鐵櫃, 一張木桌, 幾張椅子, 一部微波爐和一部冷氣機。「跟一般的休息室沒兩樣呀...」我仔細地研究了房間後得出了這樣的一個定論。房間裡面沒有打鬥過的痕跡, 所以死者應該是被偷襲, 還沒來得切作反應就死了。
 
「門外的閉路電視有拍到這幾小時的片段嗎?」我問了彼得。
 




「沒有, 這間房剛好是閉路電視的死角, 連門口的位置也一點都拍不到。」彼得聳聳肩。
 
「那麼你是因為死者過了休息時間還未現身所以才找死者的? 不是因為聽到死者的叫聲或是什麼?」我向保特問道。門外的那個中國人還在叫叫嚷嚷, 他雄亮的聲音穿透了兩扇門後還可以傳入我的耳中。「我要進來!!」他還是努力地試著「說服」門口把守的警察。
 
「是的。我的神呀, 如果他真的喊救命的話我一定會第一時間衝進來的!」保特把右手放到了額頭。「你不是在懷疑我吧?」
 
「雖然很對不起, 但是答案是正確的。」在場的人都望向了我。「「密室」也可能是你編出來的謊言, 因為到底房間有沒有上鎖就只有第一個發現死者的你知道。」
 
「根據其他同事和他家人的口供說, 約翰他是個好賭的人, 可是惼惼又賭運平平, 欠下一屁股的債。而保特你好像也有借錢給他呢。」彼得說道。
 
「可是這不可能是我殺死他的理由呀! 殺了他我不是連一毫子也拿不到?!」保特對於彼得的暗示好像有點激動。
 
「大文你看看這裡...」敏敏和法醫人員一起研究著約翰的屍體, 「這和隱形人事件一樣, 兇器是呈水平插入的, 而且我想兇手應該是個左撇子...因為刀子是偏向死者背脊左邊的位置插入。」
 
敏敏果然也有兩道子。雖然我不想承認, 但是的而且確經過那次的殺人遊戲後我們的觀察力和推理能力也有了突破性的進步。「由於天氣寒冷, 所以我們對死亡時間的推測有著很大的誤差範圍... 應該大概是二至六小時前死亡的。」




 
「太好了! 我是個右撇子!這應該洗脫了我的嫌疑了吧!」保特鬆了一口氣。
 
「等等...天氣寒冷?」我的重點不是放在左右撇子上。
 
我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穿了好幾件外套和保暖衣的我看起來的確是胖了很多。我再望向保特的制服, 跟約翰身上穿的是同一模樣。那套制服好像也是厚厚的, 給人一種很保暖的感覺。
 
彼得忽然站到了我後面, 用右手按住我的嘴巴, 再用左手擢了我一下:「這樣兇手就可以在刺殺約翰的同時阻止他發出聲響了。」
 
「法醫已經在約翰的口中拿取了組織檢驗, 看看會不會發現兇手的基因或是衣物簽維。」敏敏好像是真的法醫一樣, 知道了取証的步驟和原因。「但是剛剛他們也告訴了我一個奇怪的地方...就是刀上沒有任何人的指模, 可能是兇手把它處理掉了...當然也有可能是像我們般帶上了手套。」她舉起了帶著手套的雙手。
 
「好的...知道。」彼得收到了一通電話。「陳先生, 我的同事剛剛說約翰在上星期投保了人壽意外保險, 受益人是他的家人...他們應該可以獲賠償50萬美金。不過不知道跟這次謀殺案有沒有關係。」
 
「密室...芬蘭刀...出血量...保險金...溫度...」我喃喃地說著。「事情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指向了保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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