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跟著嚴國旋往屋內另一個房間行去。
 
房間內的窗被人用封箱膠紙密封讓陽光不能滲進房內,房的中間位置有一個樣似警察放關二哥的一個大型神枱,只是擺放的不是關二哥,而是一個我未曾看過的「瓷器公仔」,神枱兩旁則點起了蠟燭並散發著紅色的微弱光芒。
 
我在想現時的環境與我電影中所認識的「道士房間」有幾分相似,精神和肉體上亦為自己接下來將接觸靈異之事而開始作好準備。
 
「天佑,司徒,你地兩個坐左入黎就記住唔好出聲,知唔知!」嚴國旋一臉認真的說。
 
天佑和司徒認真的回答:「知道!」
 




嚴國旋接著指示我坐在神枱前面並說:「阿曦,等陣間我就會請你想見既人上黎,你放心,你唔會見到佢地,我會作為一個中間人幫你地傳話,你明白未?」
 
「我明白!」
 
嚴國旋拿起了一張類似溪錢的紙放在我前面,並用毛筆點了一些紅色的墨說:「咁陣間你想請邊個先?」
 
我不假思索的說:「我太太,程若珍!」
 
「好,咁你寫低你太太既名,時辰八字,仲有死亡日期俾我啦。」
 




回答了之後,嚴國旋便依著我所寫下的資料重新用紅色的墨水寫在溪錢上,我在想他這樣做是不想請錯其他人的鬼魂吧。
 
接著嚴國旋把溪錢放在蠟燭上點燃著後,便手握三支香念念有詞。
 
我知道招魂的儀式已經正式展開。
 
很快,房間內蠟燭的火光開始搖擺不定,我四周看了一下,很明顯這個房間沒有冷氣或風扇之類的東西,即是按常理來說火光的搖擺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我的毛孔不受控的豎立了起來,很快我便會接觸常人不會接觸到的領域,我很想見若珍,很想和她說話,可是身體卻誠實的反映我的內心。
 




只見嚴國旋面上露了一個怪異的表情,並不停的轉換「法語」,是出了些什麼問題嗎?
 
蠟燭的火光突然回復平靜。
 
嚴國旋把手握的香插好,一臉疑惑的說:「奇怪,我召喚唔到程若珍既鬼魂上黎,你肯定你老婆死左?」
 
「我肯定!我之前響醫院既停屍間先確認左若珍既屍體,仲有司徒月都話見到若珍既鬼魂企響我後面。」我說。
 
「係呀,旋哥,我真係見到程若珍既鬼魂企響阿曦後面。」司徒月說。
 
「咁奇怪?除非程若珍已經去左投胎,否則以我既功力一定可以召喚到佢……..既然係咁,我而家就問一問師公究竟若珍既鬼魂去左邊先。」嚴國旋從抽屜裡拿了一張黃色的紙,並在上面寫上符咒。
 
再一次,嚴國旋點著了那張黃色的紙,結了一個手印,說了一些我聽不明白的說話。
 
或許是因為嚴國旋未能召喚若珍的鬼魂,身體已經沒有太多恐懼的感覺,我只是不停的在思考如果真的不能召見若珍的鬼魂,那麼我便沒有其他辦法可以捉到兇手,而只能夠把所有希望寄放在劉啟發和那個放了GPS的夾萬上?




 
若珍死得那麼慘,她真的可以那麼輕易放下仇恨而去投胎嗎?不可能,一定是其他地方出了問題,或者是因為嚴國旋的功力未夠!
 
「明白,多謝師公幫忙!」嚴國旋突然之間說完了這一句說話之後,便帶我們離開這個房間並去到大廳的沙發坐下。
 
「旋哥,係咪已經知道點解召喚唔到程若珍既鬼魂呀?」司徒月說。
 
嚴國旋嘆了一口氣說:「問世間情為何物……..阿曦,師公話程若珍既魂魄已經灰飛煙滅,佢亦都已經消失左響輪迴冊上面,即係話我已經無能力再幫你召喚到佢啦。」
 
「吓!?點解會咁架!司徒月之前都話過見到若珍既鬼魂架,點解突然之間會咁!」我激動得質問嚴國旋起來。
 
天佑見狀立刻把我拉開,並安慰著我說:「你唔好咁啦,旋哥會諗辦法架啦,你冷靜啲啦!」
 
冷靜?若珍被人殺掉已經很慘,現在竟然讓我知道若珍的魂魄灰飛煙滅,永遠不能投胎,試問我又如何可以冷靜下來?
 




「點解!點解會咁!」我還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在歇斯底里的大叫著。
 
嚴國旋走來了我的身邊,雙手捉著我的臉頰說:「程若珍因為救你先至搞成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