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咩咁好搵我走?」我們步向巴士站的方向時,我問。 


「唔得架咩,我地平時都係咁架啦。」 


「係,不過少好多啫。」 


我們好像比以前少了許多時間接觸。 




明明想靠近,為什麼會有越來越遠的感覺。 


「係你少搵我。」 


「我都叫少搵妳,妳咁多野忙,又風紀又戲劇。」 




「咁你都可以照黎搵我架嘛。」 


「上妳屋企呀?」 


「哈哈,如果你唔怕我爸爸嘅話。」 




怕呀,但我更怕沒有機會見妳。 


「不如去食啲野。」她提議。 


一提到食物她就很高興。 


我們去到商場的美食廣場,隨便的買了銀座的咖哩飯。 


而且徐嘉恩還要加大,相比之下我只是正常份量。 




「妳真係好食得。」

「多謝。」她燦爛地笑。 


「妳小心食窮妳老公。」 


「唔會啦。」她不經心地應我,專注吃飯。 


不會的意思是,她的老公有錢還是她不會有老公? 


「你覺得文學堂點?」她問我。 




「呃,我覺得得作文有趣。」 


「唔係掛,其實好多都好好睇,你返去睇下啲詩詞啦,啲人好用心咁寫架。」 


「係咩?」 


忽然間,我們的視線都轉向一個婆婆,因為她在不遠處,用白色的飯盒收集別人吃剩的飯。 


「婆婆做咩?」我問。 




「佢好似係執人地剩返嘅飯黎食。」 


「咁慘?」雖然我不算富有,但看到這個畫面,才驚覺香港是有人面對生活極大的壓力。 


誰問誰會願意? 


我還在空想時,徐嘉恩已經起身走開,過了不久她就買了另一個飯回來,送給婆婆。 


「婆婆,哩個送畀你呀。」


婆婆有點詫異,大概想不到這個商業化的冷淡城市中,竟然會有人送上溫暖。 


「多謝。」愣了半天,她吞吞吐吐地說出這話。 


徐嘉恩回來後,我忽然覺得她又漂亮了幾分。 


「做咩望實我?」她問。 


「我覺得妳靚咗。」 


「低B!唔畀望。」 


「婆婆雖然接受咗妳好意,都係照執啲飯返去食。」 


「生活嘛。」 
內在美,外在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