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我也會在想,如果當初我在處理事情上比較成熟,那麼結果會否不同? 


自從上次徐嘉恩的身體痊癒後,我們之間愈戰愈激烈。 


由早上見臉,到小息,再到午膳無所不鬥無所不玩。 


大概已經把科目選好,我不用再時時溫習,時間多得很,玩得也比較放。 




如果問我,我會說中學最開心的時光,其實在那一段時間。 


每天無憂無慮,不用擔心什麼,憂慮什麼,每日上學,由出門口到車站就會遇上徐嘉恩。 


在車上吵吵鬧,手指也能鬥一輪,也經常我們弄得太嘈擾,全車也人睥睨我們。 




「最衰都係妳啦。」 


「喂......明明係你!」 


下車後,我們還要走一段大概十分鐘的路程才回到學校。路的兩旁都是樹木,秋冬的時候,總會整地落葉,踩在葉上發出沙沙的聲音。 




這條路上還經常有蝸牛在悠閒地爬著。 


「你估到未呀?」 


「佢係見到鬼?」 


「唔係。我開估啦。因為佢張櫈係人肉按摩椅!」 


她總愛在這路程考我那些恐怖推理題,而我總是答不出。 




我的戰績多數敗在這裡。 


如果那段時間,要配一首歌,我會選擇這一首。因為感覺太適合。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vJO4Fg_iEss 


大概就是這樣輕鬆舒服的曲旋,一直奏響著。 


回到學校,從早會到上堂。我們仍是鬥過不停,再加上前後座和所有科目相同的關係,更加不行。 


象棋、飛行棋、間尺、橡筋、擦膠。 




文學堂基本上我們就是鬥,誰的作文能優秀,被伍老師選出來唸就當勝,我們大多是五五開,因為我歷史較好,強於說服。她中文較好,擅於抒情,這樣就勢均力敵。 


經濟是我們開戰的高峰,因為經濟堂是容許學生自由就坐,她總是坐角落的位置,而我永遠是選擇坐她的旁邊。一坐下就會開戰,什麼過三關、天下太平在此刻就會一觸即發。 


戰到天昏地暗。 


然後放學,她二四要去劇社練習,我則經常假裝有事做留在學校,再跟她一起放學。 


那段日子很簡單,也很平凡。 




每天上學就重覆這樣的事情,卻從不會覺得沉悶和厭倦。 


有徐嘉恩的日子好像就是必然的。 


直到某一件事。 











與妳共渡的時光,成為永遠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