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破開巨浪後,大天使和叫作限制的健碩男子早已失去蹤影。街上只餘下我和Ailie她們二人,我轉身看向Ailie問:「你地無事吖嘛?」 Ailie拍了拍心口,心有餘悸地道:「好彩有你咋解懷哥!」 我微微一笑不置可否,Cara站在Ailie身後,臉色蒼白地對我點頭致謝,剛才大天使的怒濤把她佈下的觸手網一下撕破,對她也造成不少的反噬,導致到現在還未回過氣來。 「好啦,宜家敵人走左,洗唔洗我送你地?」 「唔洗啦!夜場夢多,我地都係直接走算。」說完,Ailie不知從哪裡拿出了一把小刀,把自己的手腕割破,血液從手上滴落,圍着她們二人形成了一個繁瑣的魔法陣。 「咁我地走先啦,有機會再見。」說完,一頭背上燃燒着鬼火的夢魘出現,Ailie和Cara翻身上馬後,轉眼便消失在視野中。 在確定二人走後,我亦折返回家,回到家後,我斟了一杯烈酒,一口乾盡後輕輕吁了口氣。欣頴見狀走過來按着我的肩膀,擔心問:「點呀?有咩問題?」 我按着她的手搖一搖頭:「無事,Ailie地走左啦。不過……」 說到這裡,我轉過身拖着她的手問:「O61紀錄入面有冇啲教庭嘅高手喺香港?」 欣頴偏着頭想了一會,搖頭回答:「無喎,或者我返去問下組長?不過可能係最近派黎嘅都唔定。」 我拿着酒杯沉吟不語,剛才兩人都是高手,其中那名大天使實力更是跟我不相上下,甚至生死相搏的話勝負都尚未可知。而我心知對方絕不是最近來港的人,畢竟那名大天使說的是地道的廣東話,一看樣子也知道他是香港人。 那麼問題來了,這群實力非凡的高手是從那裡冒出來的呢?O61知情嗎,如此大張旗鼓,肆無忌憚地襲擊Ailie,O61有參與嗎?它們又為什麼能容忍如此無法無天的行為呢? 我又倒了一杯酒,一邊喝着一邊想:看來,香港的渾水比想像中的深啊…… ——————————————————————————————————————— 新彊,烏爾禾風城。 伊蘭的手上金紅色的鱗片逐漸褪去,他放下手上被捏碎的頭顱,一頭怪物隨着他鬆手而無力地倒在地下。伊蘭身後不遠處癱坐着一名青年,青年一頭凌亂的黑髮,頭髮綁成髮髻固定好。一雙丹鳳眼配上單薄的唇一臉陰沉,瘦削的身材看起來弱不禁風,彷彿一支瘦長的竹子。蒼白的皮膚因急促的氣喘而染上了一抹腥紅,更為其平添上一絲病態。青年坐在地上,身旁東歪西倒地放着數把手槍。 「Andrew,執野,我地返去。」伊蘭提起黑色的大袋首先往外走去。 「去邊呀師傅?」Andrew撐起身子問。 「香港。」 ——————————————————————————————————————— 香港,浩賢金融集團。 狄達帶着限制向陳浩賢報告,至於希源則在重新洗腦後安置回自己的房間。 陳浩賢輕敲着桌面,臉上目無表情。他在聽完狄達的滙報後,向他重新確認:「你喺話,有個男人插手,仲嚇退左希源?」 狄達點點頭:「無錯,希源返黎嗰陣承認,佢五分鐘之內絕對贏唔到對方,而爆發過後更加唔洗講。」 陳浩賢輕皺着眉,希源手持的審判之劍是十年前自己千方百計從各方勢力的爭奪中得回來的(詳情請參閱Ailie故),可說是自己手上最強的武力。現在居然有人能夠打倒他,而且更是敵人的幫手,更過份的是這傢伙不是以往哪些恃着自己有能力便目空一切的人。 從資料看對方應該便是上兩年開始佔據着奧運的那人,而兩年的時間,沒有一個挑釁他的敵人生還,但如此嚴重的事件O61這官方組織只說沒法找到對方,那對方的小心及保密程度便可見一斑了。 陳浩賢從來都相信,曝光了的刀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暗處的刃。 既然他躲在暗處,那便逼他出來吧!陳浩賢心想。 「查到Lilith去奧運做咩未?」陳浩賢問身後的戴若雯。 「佢去左Nepenthe。」 「嗯?!」陳浩賢彷彿想到什麼有趣的事一般,醞釀了一會後對狄達說: 「聽晚我會去Nepenthe,我出發之後你派比利同Thomas攻過去。」 「但係浩賢生,咁好危險架喎!」狄達臉有難色。 「放心,去嘅唔係我呢個浩賢。」陳浩成竹在胸地微笑着。 ——————————————————————————————————————— 第二天,奧運,Nepenthe。 「講時講,咁咪即係我搞到你要加班?」 「唔好咁啦,我留份甜品俾你?」 「好啦,唔阻你做野。」 我掛上了電話後便準備今天的開業,Ailie的探訪已經是昨天的事了,一晚過後欣頴回到O61向解憂說了這件事,解憂聽後據說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認為這一伙人應該和擄劫季寒的是同一批人,因此要求全組人加班追查線索,才有了剛剛欣頴打來的電話。 叮嚀。 「歡迎光臨,先生幾位點稱呼呀?」 「一位,叫我浩賢得啦。」 ——————————————————————————————————————— 「比利,浩賢生入左去半個鐘啦。」「OK比利,咁我地都準備出發啦。」「比利,要小心啲,連嗰個天使都唔係佢對手。」「我知啦比利,最多到時坐Thomas走囉。」 在街角的遠處兩名男子正緩緩地步入這區,是的,只有兩人。其中一名青年不斷地自言自語,另一名男子則沉默寡言,只是在臉上掛着一個令人不寒而慄的微笑。 「好啦!唔好再嘈,做野先。」突然那名自言自語的青年表情劇變,變得冷酷無情,張口說出了這番話。 話音剛落,他臉上表情再變,吐出了兩句風格截然不同的回答。 「知道啦比利。」「係嘅比利。」 伴隨着這種詭譎的氣氛,二人慢慢地向前行。 目標是Nepenthe。 ——————————————————————————————————————— 伊蘭把車停好後,拿過袋子和Andrew一起往Nepenthe旁的房子走去。一路走,Andrew一路喋喋不休的說着話,伊蘭一律以沉默回應。突然,伊蘭停了下來,低頭看着手上的手環。Andrew沒有留意,一頭撞了在伊蘭背上。 「師傅,做乜停低呀?」Andrew撫着撞到的地方問。 「有敵人。」 「吓?」 「行啦。」說完伊蘭在手環上按了一下,越過房子繼續往前走,不明所以的Andrew只好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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