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餐廳〕《忘憂草》（齒輪兄弟會：庖丁）: 09. 敵襲
「先生我地呢度嘅規矩你知架可？」我一邊說一邊打量着面前自稱浩賢的男子。 男子約莫二十來歲，無論五官或體格都沒有什麼惹人注目的特徵，就像街上隨處可見的行人。唯一令人在意的是他的神態，他身上散發着一股運籌帷幄，身居高位的氣勢，看起來絕不像一名青年所能擁有的神態。反倒像一名久居上位，習慣發號司令的人上人。 「放心，我聽過架啦。」浩賢對着我微微一笑。 「咁請問要飲啲咩呢？」 「有冇2003年嘅紅酒？」浩賢的問題令我聽得眉頭一挑。 眾所周知，紅酒的好壞會依據當年的天氣而有所不同，價錢亦會因此有天淵之別。不過，什麼年份才是好年份則不是人人皆知，而這名叫浩賢的年青人顯然深得箇中三昧。2003年是一個絕好的年份，這一年的酒入口感覺較為剛烈，看起來不像是一名二十來歲的少年的口味。 「識貨喎先生，我有枝Mouton Rothschild，有冇興趣？」 「估唔到呢度都有好野呀，就呢枝啦。」浩賢聽後語氣略帶驚訝。 我叫傑克把酒拿出來後便回到廚房準備，同時思考着外面的浩賢。 雖然這名叫浩賢的青年沒有給我任何危險和壓迫感，但總是帶着一絲違和感，就像年青的身體中住着一名老頭一樣，而且還是一名身處上流社會的人。而且，從他剛才的語氣能夠聽出他對這裡其實帶着一絲不屑，但又不像來踩場的，總之整體有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就在這時，我感覺到他的視線緊盯着我，還未待我有所反應，我的身體在不可察的情況下繃緊。手上「航天站」的手環發出有入侵者的訊號，但在現在有客人在的情況下，我可不能出去…… 就在我想着對策的同時，我的手環再收到了另一個訊號，我看到後整個人放鬆下來，無視了敵人來襲的警告，專心煮菜。 那傢伙，總算回來了啊。 ——————————————————————————————————————— 伊蘭和Andrew走過了一個街口後，路的盡頭有兩名男子走來，伊蘭從袋中拿出迷彩面具戴上，示意Andrew準備。 「師傅，有魔鬼？」說話的同時一圈又一圈的拉丁文在Andrew臉上浮現。 「係人。」 「人？！」 說話的同時，對面的二人已經走了過來，在看見伊蘭和Andrew嚴陣以待後，知道對方就是對手，比利舔了舔嘴唇興奮說道： 「Thomas，戴面具嘅我要，個瘦骨仙交俾你。」說完便往伊蘭衝去。 Thomas沒有說話，只是臉上的笑容越發令人心寒。 Andrew看着比利衝向伊蘭，搖搖頭在心裡為比利祈禱後，回頭看向Thomas。曾經被伊蘭制伏的他很清楚自己師傅的實力，何況師傅剛才稱他們為「敵人」，對上一個被稱為敵人的傢伙，可是被捏碎了頭顱。 Andrew看着Thomas，被他的笑容弄得心裡發毛，Andrew扯起一個微笑，對對方揮揮手：「呃……Hi？」 Thomas臉上笑意更盛，身上湧出白色的蒸氣，嗚嗚的鳴笛聲響起，然後挾着強風往Andrew直衝而去。 「嘩！冷靜少少好喎！」Andrew看着衝來的Thomas驚叫。 Thomas的速度極快，整個人籠罩在蒸汽下移頭，就像一頭失控的火車帶着極大的威勢撞向Andrew，Andrew對被他一撞後的結果毫無興趣。 Thomas碾過Andrew所站的位置後停了下來，蒸氣散去後Thomas微笑着抬頭看去。只見Andrew背上長出了一條赤紅的鬼爪，鬼爪正抓着街上的燈柱，令Andrew懸在半空躲過了一劫。 「好彩。」Andrew心有餘悸地用雙手按着胸口，Thomas沒有作聲，身上再次湧出蒸氣。 另一邊廂，比利以遠超常人的速度衝向伊蘭的同時，伊蘭手一揚，一抹銀光把比利釘了在牆上。伊蘭剛想往牆壁走去，卻突然停下了腳步。 只見另一個比利從牆上比利身上如脫皮般掉了出來，分出來的比利把釘着比利的飛刀拔出，拿在手上把玩。 「嘩，把飛刀快到呢。」原本的比利按着傷口說，伊蘭留意到傷口比飛刀的大小小了一半。 「係囉，佢用嘅唔通係小李老母飛刀？」拿着刀的比利笑說。 說完後，兩名比利彷彿心有靈犀般同時衝向伊蘭，伊蘭退後一步拉開距離，手上再飛出兩抹銀光。雖然比利作出了閃躲，但伊蘭早把他們的行動計算在內，把兩人釘死。不過詭異的事情再次發生，再有兩名比利從比利的身上分出，在扶起比利後四人再次攻上來。 伊蘭在面具下皺起了眉頭，隨着人數增加，比利們的攻勢越發凌厲，而且人數的增多亦令伊蘭更難攻擊他們全部人。終於，比利的人數停了在二十四人。二十四個比利把伊蘭包圍在中間，每人手裡均拿着一柄飛刀，七嘴八舌地和其他比利說着話，然後在同一時間撲向了伊蘭。 每個比利的行動各不相同，或是擲出手裡的飛刀，或是把飛刀交給隔壁自己空手衝上來，也有比利把其他比利托上半空，每個比利也用不同方法攻往伊蘭。 伊蘭看着湧來的二十四個比利，揚起了身上的大衣，然後雙手連舞，銀光以他為中心向外擴散。 一枚又一枚的飛刀飛出，或是互相碰撞改變軌跡，或是用飛刀令對方露出破綻後以另一把更快的飛刀攻向對方。銀光過後，二十四名比利頭上都插着一把飛刀，滿臉不可置信地倒在地上。 「廿五。」伊蘭說話的同時把手向上一揮，一把飛刀插在從上方跳下來的比利身上。隨着這名比利倒下，其餘的比利都如塵土般消散。 回到Andrew這邊，Andrew在不斷躲避後終於在Thomas一次突襲中從半空被撞了下來。Andrew只覺得自己如同被火車碾過一般，全身骨頭欲碎。Andrew四肢無力地垂下，事實上Andrew現在靠着背上的四隻鬼爪勉強支撐着自己，只能眼睜睜地看着Thomas微笑着從身上湧出白煙。 終於在一聲汽笛聲下，Thomas再次衝向Andrew，Andrew苦笑着看向Thomas，以口型無聲地對他說了一句： 「Rest in peace.」 三聲槍響接二連三地響起，一顆子彈射向了Thomas，可惜動能不足，眼看子彈快要被風吹飛。這時後方的子彈趕至，在碰到前方的子彈後爆炸，把前方的子彈提速，突破了風障洞穿了Thomas的額頭。 Thomas在Andrew面前停了下來，臉上帶着微笑，額頭上紅白的漿液流出。Andrew一臉厭惡地看着Thomas，從背上再長出了一隻鬼爪，一掌拍飛了Thomas： 「咪笑啦，好恐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