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乜『聖殿』咁衰架,居然逼你做咁危險嘅實驗!」欣頴聽完我加入「聖殿」的故事後,氣憤得大叫起來,連駕駛座的兩人也忍不住回頭。 「望咩呀望,話緊你地呀!你地呢班無人性、冷血、心理變態……」欣頴欺負他們聽不懂廣東話,滿臉笑容地咒罵著名他們。 兩人聽不明白,以為欣頴在跟他們打招呼,便回了一個微笑繼續駕駛。 「好啦好啦,咁人係我放嘅,胸針係我自己攞,佢地問嗰陣我又扮唔知,佢地的確無義務幫我。」我打斷了欣頴的繼續咒罵。 說真的,我沒有怪過大叔他們,「聖殿」沒有理由因為一個外人任意妄為的結果,而去隨便更改別人的記憶。只有我願意加入「聖殿」,他們才有理由去介入。 有付出才有收穫從來都是世界的真理。 「等我仲以為佢地係咩正義組織添。」欣頴仍然氣憤不平,把雙頰鼓起。 不得不說,這樣的她很可愛。 我用手指捅了捅她鼓脹的鰓,繼續說:「正義組織就更加唔應該亂改人記憶啦。」 「咁究竟『聖殿』係一個咩組織?」 「『聖殿』係……」 …………… 「究竟『聖殿』係一個咩組織?」在火車中我忍不住詢問大叔。 「『聖殿』呀…你有冇聽過Paladin嘅傳說?」 「Paladin?」我搖頭表示沒有。 「Paladin原本係指歐洲歷史上,公元800年前後跟隨查理曼大帝東征西討嘅十二位勇士,佢地嘅事蹟喺基督教故事裡面成日出現。」 「即係Paladin係一個基督教組織?」我問道。 「原本係,但經過咁多年已經無乜信仰色彩,宜家只係一個普通嘅裡側組織。」 「裡側?」我又聽到了一個新名詞。 「裡側就係隱藏喺正常世界之下,異能者,修行者同非人類活躍嘅世界。『聖殿』嘅職責就係維持歐洲,至少法國入面裡側嘅隱蔽性同秩序。 「上次你放走嗰個多那托,就係一個鍾意玩弄人心嘅修行者。佢屬於一個叫『魔鬼之顏』嘅小組織……」 聽到大叔說起這件事,我不禁一陣黯然,畢竟我因此要去參與一個死亡率極高的實驗。 「唔好咁啦,至少我地已經捉返多那托,佢無機會再害人。」大叔看出我心情不佳,連忙轉移話題。 「嗯。」 很快我們便抵達了杜爾,杜爾是羅亞爾河流域中最吸引人的城市,位於古羅馬城遺址之上。古時的杜爾是重要的基督教中心,法國國王路易十一更曾定都於此。 我們抵達車站後,登上了一台黑色的休旅車,車子把我們送到了雪龍梭堡(Chenonceau)。 雪龍梭堡,被譽為漂浮在水面的城堡。同時也是世界上唯一帶有橋樑的城堡,雪白的城牆和深藍色的樓頂,使整座城堡充滿詩意。 大叔帶我下了車,進入城堡。我一邊四處參觀一邊跟隨他前進。大叔帶我穿過了重重參觀的人流,站在了橫跨河流的長廊上。 「靚唔靚?」大叔望著波平如鏡的河面問道。 「靚,不過入口喺邊?」我站在他身旁一起看著水面。 「陣間唔好大叫。」 「嗯?」 在我還未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大叔一把捉起我的衣領,縱身一躍跳下了河裡。 「艾蒂安!!!!!!」 我驚得閉起雙眼大叫,但等待良久也沒有入水的感覺。我忍不住偷偷張開雙眼,只見我仍然站在橋上,只是…… 我打量著天空,天空彷彿一面鏡子一樣倒映著城堡的一磚一瓦。 「到底……」 「我咪叫左你咪大叫囉,仲有呀,你頭先叫我咩話?」大叔拍了拍自己的雙手,沒好氣地罵道。 「你就咁掉我落河喎,仲有呀我地唔係跳左橋嘅咩?」我無視了他的不滿,提出自己的疑問。 「我地宜家……」 「做乜唔行正常入口呀,艾蒂安。」一把沉穩慈祥的聲音從身後傳出。 我回頭一看,一名戴著金絲圓眼鏡,滿頭白髮,一身筆挺白西裝的老者正拿著紳士杖向我們走來。老者看起來七十歲左右,瞇著的雙眼配上花白的八字鬍顯得十分精明。雖然老者已經上了年紀,但腰板挺得筆直,而且健步如飛,紳士杖看起來只是一件裝飾。 「呀…杜平先生,咁上面落黎得意啲嘛,呢啲小事就唔好咁在意啦。」大叔用手搔頭打著哈哈,我能感覺到大叔對來者十分尊重,應該是位大人物吧。 「艾蒂安,就係佢?」杜平對大叔的敷衍只是無奈地搖一搖頭,便盯著我問。 「嗯,佢就係今次實驗嘅參與者。」大叔漠然地道。 「呵,艾蒂安,你應該知道我都唔想做呢個實驗。」杜平對著大叔微一苦笑,然後對著我伸出了手。 「你好,歡迎黎到湖中堡。」 …………… 「咪住!你話『聖殿』嘅基地係……」欣頴聽完我的回憶後滿面不可置信地問。 我正想回答時,車子停了下來。駕駛座的二人用法語通知我們已經到了。我把傑克叫醒,和欣頴一起下了車。 「嘩!好大呀!」傑克看著面前的城堡大聲感嘆,欣頴雖然沒有如此失態,但也呆呆地看著城堡出神。 我能夠理解他們的心情,雪龍梭堡的美是毋庸置疑的,那種壯麗山河與歷史的沉澱,任何人首次看見也會為之靜默表示敬意。 我拜託二人先一步把我的行李送到湖中堡,然後我走到仍在發呆的欣頴與傑克身前,一手放前一手置後,躬身行了一個誇張的紳士禮:
「歡迎黎到『聖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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