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碼頭探過Ailie,正當我打算回渡假屋的時候,我看見Carrie神色匆匆的乘船離開了長洲,直覺告訴我事有異常。 因此入夜後我一直提高警覺,果然Ailie房中傳來了爭吵的聲音。我穿著早準備好的夜行服沿外牆而上,透過窗戶看進她的房間,卻看見了令我兩難的景象。 只見Kyle在Ailie的房中,彷若獸性大發般抓住Ailie瘦削的雙臂,不斷地親吻上去。Ailie不斷的掙扎,甚至因此撕破了衣服。不過Kyle視而不見,仍然繼續著自己的暴行。 正當我打算破窗入內阻止時,我想起了自己的任務: 保證Ailie Cheung生存,沒有性命威脅的情況下不得暴露行踪。 我到底應該怎樣做?如果入內阻止那就曝光了自己。袖手旁觀?但叫我眼白白地看著一名少女被強姦又實在有點…… 話說,白狼跟史納莎到哪去了?他們不是負責保護Ailie的嗎? 正當我進退兩難之際,情況出現了變化。 只見被壓在下方的Ailie艱難地空出一隻手,手上凝聚出一團白光。白光厚得猶如實質一般,我即使隔著玻璃也能感到那股龐大的魔力。果然不愧為候任Lilith,如此龐大的魔力可不多見。 Ailie把手上的魔力團一下子拍在Kyle面上,受到如此大量的魔力衝擊,Kyle整個人向旁飛去,Ailie亦借機坐到遠離他的角落喘息。Kyle眼中的紅光慢慢退去,愣在原地反應不過來。我見危機解決後,唯恐被兩人發現,便回到自己的渡假屋中。過了一會,伴隨著一聲呼嘯,Kyle向著遠方離去。 第二天一早,我把這件事告訴了白狼和史納莎。史納莎聽後一個冷笑,拿起裝著狙擊槍的大提琴箱往門口走去。 「果然你地啲男人都係用下面諗野。」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 白狼聽完我的話後,皺著眉出神:「即係Carrie同Kyle宜家都唔喺呢度?」 在得到我點頭肯定後他繼續推測:「佢地嘅任務係保護Ailie,無理由掉低佢走左去,一定有唔妥。」 我同意白狼的看法:「我見Kyle尋晚好唔正常,應該係俾人影響左。」 「點都好,宜家我地少左兩個人,你又唔可以露面,要小心啲。」白狼最後作出總結。 話雖如此,但過了一個多月也沒有任何的動靜,就好像這裡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一個多月間,女巫會派出了一名增援—Leanne,黑袍女巫的傳人,被人稱為天才女巫。不過從外表絕對看不出她的身份,一頭棕色捲髮整齊地散落在瘦削的肩膀上,面上的眼鏡讓她看上去沉靜知性,平常說話輕聲細語,加上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很害羞。看起來就像一個缺乏自信的少女,實在令人無法把她和天才女巫拉上關係。 她到來之後沒有與七原罪們滙合,而是選擇了我們。我還記得她入住的時候,平嬸用一種曖昧的眼光看向我,大概是把我們當成了什麼私奔的小情侶吧。 「係呢Leanne,女巫慶唔慶祝聖誕架?」我看著窗外正替自家渡假屋加添燈飾的Ailie問道。 「吓!?呃……聖誕係教庭嘅節日,所以……」說著說著Leanne變得雙頰通紅,聲音漸漸細不可聞。 我不禁搖搖頭,到底要怎樣的環境才能養出如此害羞的性格。 「好啦,咁今晚唔煮聖誕大餐啦。」我伸了一個懶腰,打算到街市買菜。 「咁……咁又唔洗,你…你想煮咩都得。」 「我睇下點啦。」我擺擺手走了出去。 當晚吃過晚飯後,我原本以為又會無所事事地渡過一晚,怎料情況卻出乎意料。史納莎突然用力撞開了門,對著我們大喊: 「死啦!Ailie俾人捉走左呀!」 「咩話?!」我和Leanne一時反應不過來。 今天Ailie和她叔叔嬸嬸去了吃聖誕大餐不在家,由史納莎與白狼負責盯梢。平時晚上都是由身為狼人的白狼負責,今天純粹是一時興起史納莎才陪同前往。 「發生咩事?」我連忙追問。 「頭先係餐廳,突然有班人衝入黎襲擊Ailie地,平叔平嬸同佢地反擊嘅時候又有第二班人捉走左Ailie。白狼想去追,點知連教庭嘅人都黎埋。」 史納莎還未說完,我已經打算衝往增援。從史納莎的說話中可以得知,現場之複雜和混亂簡直匪夷所思,不過無論如何我方必然是集火的目標。既然如此,白狼和平叔平嬸的情況便十分危殆。 「咪住呀解懷!」Leanne一手拉著我制止了我的行動。 「宜家當務之急係要揾返Ailie,呢個先係重點,就算你增援打贏,Ailie唔見左,我地一樣係失敗。所以最重要係追返嗰班人。」Leanne一改以往的怯羞,冷靜地分析。 我回過神來打量著Leanne,對她刮目相看,不愧被譽為天才女巫。 「你講得啱……史納莎,我同Leanne去追Ailie,你返去支援白狼地,脫身之後沿住暗號跟上黎。Leanne,你感應下Ailie嘅位置,準備好我地就出發。」我冷靜下來後立刻分配任務,同時回房整理行裝。 史納莎深深地看了我們一眼,拿起大提琴箱裡的狙擊槍後後戰鬥現場趕去。臨行前對我們說了一句: 「小心。」 在Leanne抵達長洲的時候,我吩咐過她對Ailie進行標記,標記能令Leanne在一定範圍內感應到Ailie的大概位置。本來只是以備不時之需,想不到能派上用場。 我和Leanne趕到碼頭,只見令一面不時爆發火光和傳出槍響。我知道那裡正發生混戰,不禁替他們的安危感到憂心。另一方面,因為戰鬥的緣故,大批普通人正擠在碼頭希望逃離長洲。碼頭被逼得水洩不通,亦令我們無法追上對方。 「解懷,佢地就黎到岸啦。」Leanne焦急的在旁束手無策。 「跟我黎。」我咬咬牙,拉著Leanne繞到了避風塘中。 我們跳上了一艘小艇,我手指輕劃割開了固定船的麻繩,打算坐這小艇追上對方。 「但係呢架船個引擎邊夠快呀?而且你又無鎖匙……」Leanne不理解我的行為。 「Leanne。」 「嗯?」 「你唔會暈船浪架嘛?」我問道。 「吓?」 我問明方向後,走到船尾,右手向後對著水面。 「捉穩啲。」 話音剛落,我的手噴出熊熊火光,小艇如離弦箭般劃破水面,絕塵而去。
當晚月朗星稀,恰恰是一年一度的平安夜。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