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st la merde!

這句法文按照字詞來解釋就是「這是屎」

一般情況用上這句子,就是好像一個小朋友突然站著,雙目呆滯,之後臉上開始脹鼓鼓的一片紅⋯

沒錯,就是預計他在準備大便的時候就會這麼說。

換在諺語,就是預料到將有不幸事情發生⋯



簡單的用本地潮語來說,就是⋯

金翅仆街鳥!

沒錯,是真的仆街了

我就在這個下午收到來自Kinon 的電郵, 內容大概是說我早前把欠款的單據傳了給他們。而經過核對之後發覺單據並不齊全,所以他們認為內容錯誤而不作跟進⋯

而問題是,我已經在會計部把列表中的單據都找齊了⋯ 這麼說,將會有一大筆欠款被堵住了⋯⋯



我還沒有仔細去考慮到底錯在哪裡,現在我只知道下星期老闆再開會發覺我毫無寸進的話,我很有可能被辭退⋯⋯

偏偏,我媽現在生病了,如無意外是一個嚴重的病,我還正打算把她帶到私立醫院裡去⋯

所以,已經不是我一個人的問題了⋯

我要錢!我要繼續有工作!至少⋯ 能夠維持到把媽媽醫好。

我不抽煙



但這晚我在大廳點起了一根老爸的香煙

整個環境漆黑一團,只餘下電視機發出的藍白色光線

這樣很好

足夠我慢慢的放空

讓我緩緩的休息⋯

香煙被擱置在小鐵碟上

那尼古丁的味道和煙霧慢慢上升起來⋯⋯

⋯⋯⋯⋯




為什麼我的人生會如此感慨

從小到大我都沒有這種想法,不知道是我遺傳了父母的樂觀性格還是那天生的刻苦耐勞。我面對如此簡陋的家,如此令人難堪的大廈,讀書又在那不上不下的學校⋯ 我還是樂於這個過程,滿足地走過那好些年。

只是,人長大了,看得清楚也看得遠⋯ 我就是好像什麼也被排擠,在工作上的不如意,在生活上的不滿足⋯ 現在連媽媽也生病了。 這就是所謂的困局吧。

一切源於香港這個社會 - 由一出世就已經把人分作等級⋯ 不是嗎? 我家沒有錢,不能夠以大量的金錢和資源去栽培我,不能從名牌幼稚園畢業,沒有亮眼的住址,那些私立小學根本連申請表格也懶得給我。也受阻於那無意義的小學分區派位機制,我只能在本區得學校輪迴,看看簽運不佳的我就被分派到那些某某團體的紀念小學⋯

人從一出生就已經是一個收集星星的過程,每到了一個關卡就會以星星的數量來把你的人生分野⋯ 我就是沿途都沒有把握到什麼,所以就來到了那所中學⋯ 也許,還是小風紀說得對,她把握住每一個獲得星星的機會⋯ 不為什麼,只為換取她值得擁有的。

我就是在香港這個奇怪社會下寄生著⋯ 就算碰上了狗運進了大學畢了業,每個月的薪水又不能夠自立,整整數年的工作都還是寸步難行。我的上一代人,往往因為香港經濟起飛的年代,每年加薪,每年轉工⋯ 短短數年已經位居高位,返工坐賓利,家住跑馬地。

到了我們這一代,十多歲便經歷了一場世紀病毒災難, 及後雖然市道暢旺,但是我們就好像被詛咒了一樣⋯ 剛好來到我十八的那年,金融風暴、雷曼事件⋯ 那一年,我除了認定陳冠希是我的啟蒙老師之外,還有就是學會了「與好朋友之間傳閱裸照不是犯法」,而因此我成為了高登會員,一夜之間結交了無數好友,和學會了唱譚詠麟的「朋友」⋯⋯



人生沒有意外,我現在長大了還是買不了樓、租不了房,沒有向上流動的可能⋯ 每天開電視就看著一眾高官在描繪著雲圖,一眾仙人腳掌離地的示範「何不食肉糜」的現代版⋯ 而我則繼續我的升不了職、加不了薪、轉不了工,每天足襟見肘的過活⋯ 現在連媽媽的醫療費用還在頭痛中⋯

一切都是錢的問題

如果小時候有錢,我的人生也許就會不一樣。大概我會在九龍塘幼稚園畢業,每天媽媽都會坐在賓士接我放學,偶爾電視台還會找個家長訪問時選中我,我還會說「I go to school by Benz!」

如果有錢,我管他媽的派位機制,應該老早我就會在國際學校唸書,每天對著那些剛發育的鬼妹幻想jerk off,或者午後走堂,拖著那金髮Christy、小背心的Judy到草叢裡來個野外露出⋯⋯

大學的時候,我已經過咗American pie 的生活,或者齊蔭妹妹會跟我一起吃著space cake,一邊撫弄著我的巨龍⋯ 那些什麼從外國回港參加選美的女生,也一早在我的大屋內、跑車內翻滾了數百次⋯ 十優女生?幹!雙碩士學位?幹! 劍劍劍劍橋大學?幹!買學位的?照幹!

當然,我比師傅聰明,每一次大戰前後的沙龍和現場實況,我都會好好保存⋯ 就算電腦壞了我死也不會拿去維修的!

如果有錢! 如果有錢我早就不用幹這份爛工!也不用在狼狗的鼻孔下透氣!就算我不拿槍給他轟個稀巴爛,至少也可以用粗口問候他的全家十八代⋯



如果有錢⋯⋯

如果有錢⋯⋯

如果有錢⋯⋯我媽現在就可以醫治了⋯

如果有錢⋯⋯⋯就好了


香煙差不多燒完了,只餘下碟上的灰燼⋯⋯

大概我的眼睛給香煙燻到了,那兩行流出來的是眼水吧⋯⋯ 是壓力把我迫成這樣子,沒有逃避的藉口,只餘下必然的面對⋯ 那鋼盔下的我雖然不爭氣的軟弱起來,但是,我沒有把盔甲卸下來的打算⋯

我只得一個媽媽,沒有其他。



喀嚓

我媽的房門安靜的打開了,是我爸躡手躡腳的走了出來,他見我坐在沙發,看到枱面上點了煙也毫不意外,就坐在我的旁邊拍了我肩膀一下

「我諗住同你阿媽轉去私家醫院⋯」
我倆少有的想法一致

「我都係咁諗⋯⋯」

「月⋯ 我覺得你阿媽今次應該係⋯⋯」
他沒有再說下去,只是轉身拿了香煙點起⋯

我發覺原來我有些像他

「呼⋯⋯ 聽日我同佢去睇下⋯⋯」
他把香煙深深的長嘆⋯ 裡面有說不出的千言萬語

「聽日?」
我有些擔心,因為我還沒有解決錢的問題

「月⋯ 錢你唔駛擔心,老豆搞得掂⋯」
他真的是我爸? 他這番話令我突然覺得好感動⋯ 是因為我太不了解他,還是我只是軟弱得找到了依賴而變得小孩子了?

我真的好希望媽媽可以盡快痊癒,那樣她便可以看見爸爸的改變⋯⋯和⋯我跟他的關係改善⋯

只要媽媽好起來,我願意嘗試


黑夜,容易把情緒發洩出來,也會因為情感的波動而一不小心許下承諾。

而黑夜,亦會把人的另一面呼喚出來,取代了白天的那個人⋯

它代表了邪惡,也代表了放縱⋯⋯


「啊⋯⋯啊⋯啊⋯⋯」
祖兒這晚的呻吟聲好大,她好像有很多壓力需要發洩

在她們慣常訂下的酒店房間,狼狗這晚樂於把她反轉背跪著⋯

對於胸無四兩肉的她,那玲瓏的腰臀自然是重點所在⋯ 他拼命的推送,把祖兒帶到太空漫遊了好一會⋯

「嗚⋯ 你今晚好放喎⋯⋯」
他一邊抽插,一邊用手摸了她下陰幾下,那隻手就已經變得濕濕滑滑的⋯

他繼續一邊插一邊挪著

「呀~~ 嗄⋯⋯嗯吖!!」
她身體不自主地震顫,再摸一摸,那液體早已經變得白濁⋯ 那是情人激盪的証據

狼狗忽然想起一些新玩意⋯

他拼命的把那些愛液塗抹在手上,然後不斷的潤澤著祖兒那秘密小花園⋯

他,想起了前陣子的不快

也動起了那時候的興致

祖兒感到一些癢癢濕濕的,仔細一想,難道他⋯

「喂!狼狗你⋯⋯ 嘩呀! 好痛呀!!」
他說時遲 那時快,一下子就藉著那份濕潤衝進去了⋯

痛楚的刺激令到花園的大門緊閉著,而這正是狼狗想要的⋯

「停⋯呀⋯ 停呀⋯ 好痛⋯ 呃⋯⋯」
祖兒背跪著阻止不了他,而且狼狗力氣也大⋯ 從旁邊看來,也真像動物交配的時候,雄性壓著雌性奮力衝刺一樣⋯

祖兒越收縮,狼狗就越過癮⋯⋯他半眯著眼的抽插,從那背影看過去,根本分不了是祖兒還是那泰國模特兒⋯

「come on! Fxxk your ass! Come on!」
那份緊迫感和處女一樣的半推半就⋯ 完全符合男人聊自私與自卑的個性⋯

「啊⋯⋯ 痛⋯⋯ 我⋯⋯ 呀⋯⋯」
奇怪的是祖兒

她就似痛得有點麻木地放棄反抗,口中的呢喃也分不清是叫喊還是呻吟,只知道,沙啞的聲音代表了她真的筋疲力竭了

慢慢地⋯ 她那反抗的手從伸展轉移到她的雙腿⋯ 那隻手居然自慰起來。

後花園被幹得胡塗,而手卻忍不住一邊挑撥著又一邊進進出出⋯

只可以說,整個場面根本跟淑女扯不上關聯。如果要形容畫面上的震撼,就只有「管道八」和「邦洽」的四級紀錄片才能夠比擬⋯⋯

「都話你實鍾意架啦⋯ 你啲水流到成手都係喇⋯」
狼狗嘴裏一邊侮辱她,但其實是令她越感到羞恥就會越興奮⋯ 他不愧是一個性愛高手,在掌握女性的層面上他確實是一個調教的名師

「狗~~ 我又黎喇~~ 快啲快啲啦⋯⋯」
祖兒已經變作一頭母狗,搖尾乞憐地希望他用力的從後挺進⋯

因為她那收藏在小花園的興奮點給開發了⋯

「嗚哇~~ 咁我都唔忍喇⋯⋯ 等我幫你洗腸啦~~」
狼狗進出的速度不單止越來越快,而且幅度也接近整支的灌入⋯⋯ 這前所未有的刺激令到他們即將衝破大氣層⋯⋯

Ground Control to Major Tom (ten, nine, eight, seven, six)
Commencing countdown, engines on (five, four, three)
Check ignition and may God's love be with you (two, one, liftoff)

「噫呀~~~~~」
「嗚⋯⋯⋯⋯⋯⋯」

狼狗徐徐的拔了出來,而軟攤伏在床上的祖看就好像死了一樣沒有反應。細看之下,她的頭髮全都凌亂而且濕透了⋯ 她目光呆滯的表情似是滿足,也似是自尊被踐踏過一樣⋯

呠⋯⋯呠⋯⋯呠⋯⋯

突然一道又響又長的氣壓劃破了靜默⋯

祖兒臉上終於有了些反應,是尷尬的反應⋯

「傻女⋯ 唔駛怕醜,正常既正常既⋯」
狼狗坐在旁邊沙發清理著
「因為我插得太勁先會有活塞效應架啫⋯⋯ 好似開紅酒要透氣一樣⋯ 你頭先咁high,實會認同架!」

祖兒感到非常羞恥,但是身體卻很誠實⋯ 剛才她的高潮和震撼,是她的老公⋯ 或者是以往任何一個男人都沒辦法比擬的。

「喂⋯ 講開⋯ 條夢遺仔仲未死得既⋯ 你應承我既野點解好似冇料到?」
狼狗非常不滿,他對祖兒的語氣也從當初的相敬如賓變成領導式了

「⋯⋯總之我會搞啦⋯⋯」
祖兒只是模棱兩可的回答

「你快啲搞掂佢啦! 」
狼狗伸手摸著她的屁股,搓了兩下突然手指向內一屈⋯

「如果唔係⋯ 我下次唔探佢架⋯」
他的手指慢慢的把剛才的白濁挖出來⋯ 而祖兒的表情相當痛苦,但身體卻表達著相反的動作⋯

黑夜⋯⋯

就是把人類變成狼⋯

就是把獸性盡情發揮的時候⋯

就是一場追捕與被捕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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