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詠又嗌交呀?真係好煩呀你哋。」 

阿詠,一個我鍾意咗六年嘅女仔,正確啲嚟講,我只係佢一隻兵。但我同其他兵唔同,成日都同娘娘嘈,而且次次同佢嗌交嘅理由都層出不窮。好似我冇打俾佢又嗌下啦;我發佢脾氣又嗌下啦;佢唔尊重我又嗌下咁。總之就獲獲新奇獲獲甘。 

有幾甘?嗌一次唔理對方一頭半個月,基本上六年嚟,每個365日都會有至少一半時間各自變咗做方丈(好少氣架)。 

可能你會問,你做兵佢都有資格同佢嘈?大佬呀,娘娘大哂咩,咁有錯就要講架啦,盲從唔代表啱架喎。而最重要嘅係,呢個娘娘又真係會認錯呢下有趣。 

呢六年嚟,我對佢嘅自殺式表白都不下數萬次,但次次表白都同陳振聰上訴一樣,被駁回再駁回。就係咁,我入伍入咗六年。而軍銜由頭幾年嘅二等兵,到今日都總算升咗做高級二等兵,始終冇辦法做到统帥。 





升咗軍銜有咩分別?分別就大囉,普通二等兵你嘅軍備只係錢,你只可以無止境咁付出金錢 。但高級二等兵就唔同啦,你可以貼身照顧娘娘需要。點貼身法?你除咗新手必備嘅錢之外,仲要有紙巾、膠布、經痛配方、娘娘牌m巾……等等。 

曾經我諗過,到底我堅持緊啲咩呢?其實你明知佢冇可能同你一齊;其實你明知無論佢幾感動都只可以同你做朋友…… 

我同詠嘅關係,到底最後會點,冇人會知。或者應該話任何一個人同自己嘅關係,都只有到死嘅一刻先至可以蓋棺論定。可能今日你以為可以長相廝守嘅人,下一秒就形同陌生;素未謀面可以變成你生命中嘅不可或缺。 

我同詠呢幾年嚟雖然成日嗌交,冷戰,但最後總會搵返對方。有好幾次我都以為我同佢從此各不相干,但每每因為某啲原因而同佢重新接軌。真係好似上天一早注定咁,又或者,因為一個好簡單嘅原因,我哋都在乎對方。 

其實無論係朋友,家人定係情人,無論咩原因而有爭執,點樣錯失過,只要仍然在乎大家,終有一日,平衡線都可以有交叉點。 





只要……你仍然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