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一九九六年夏天,我中四,考完試後的一個無聊課堂,我坐在窗台旁的那行最前排一個位置。不是因為我生得矮,而是因為我說話太多,老師要用侮辱性手段把我調到最前。 

「蔡梓豪,你再咁多嘢講我就毒啞你。」教中文的烏蠅恐嚇過我。 

我沒有怕過,反正,我從來都不理學校的東西。 
當時已經異常過份早熟的Franco對我說:「其實,你係咪太多時間太多精力無處宣洩呀?」 

「乜呀?」 

「好多人笑緊你呀。」 



「由佢笑囉。」 

「但係,連班女都笑緊你喎。」 

「咁又點呀。」 

「班女之中,包括Kiki 喎⋯⋯」 

Franco這個人知道我的事太多,每知道我的事多一點,他可以猜中我心事的機會就更大一點。Kiki,即是安琪當時在一群女生中是大家姐的角色,她在一群女孩子中算是最好看的一個。最厲害的是,她性格很好,很受歡迎。 



更更恐怖的是, 
從來沒有人會追她。 

所有男同學都當她是兄弟一樣。 

我有時會懷疑,是不是只有我一個,會偷偷留意她,把她當成一個女孩來辦。 

只是,我知道她從來都瞧不起我。不止是成績的問題,而是我性格的問題。 





換個現代的講法, 
我係班上只係一個唔好講嘢就最好嘅on9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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