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從那天之後就失蹤了,直到三個月後才出現了他到國外進修的傳聞。

陸輕言曾經問過謝天到底在那之後發生了什麼,但謝天永遠都會不著痕跡地轉移話題,也讓她完全問不出究竟,漸漸她就不再問了。

而他們的關係也至從她色膽包天主動吻他後變得有點微妙。

雖然他有時會突然消失幾天,但大多數時間都會接送她上班下班,有時還會買菜到她家煮晚飯。吃過晚飯後一起收拾桌子,然後一起看新聞,討論他又幹了什麼「好事」,再不然就被她抓去陪她做作業。

她讀翻譯的大學並不太管學生的出席率,但是作業要求卻很高,有時她不太肯定的答案會請教謝天,反正他是全能發展的殺手,區區文學翻譯算不了什麼吧。



漸漸的連她好閨蜜白清雅小姐也以為她跟海潮船務公司的謝天在交往。

她不確定這是不是交往,她從沒想過要用男女朋友這等關係把他們綑在一起。

日子過得舒心就行,管他那麼多名目幹麼?她又不是少女漫畫的女主角想要跟殺手來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

今天從清雅那兒拿到一瓶精油,陸輕言難得奢侈的泡了澡,一身舒爽這就打算在上床就睡了。

誰知一打開睡房的門,她就看見謝天那張美人臉出現在她的床舖上,他人正悠閒地據佔了她的位置在看書,自然得讓她以為自己進錯門。



他看見她進來就合上書,走了過來。

她有點不詳預感。謝天很少會以這張臉示人,絕大多數都是那張冷漠菁英臉,而且來她家這麼多次從來沒有不打招呼就跑進她房間過。

「呆在那幹麼,進來啊。」他站在她面前,手臂直接繞過她把房門關上。

「你......你有事嗎?」她不自覺就往後退,背脊碰在門上。

他沒有回答,只是順勢就把她困在了門與他之間,以極具誘惑性且略帶邪氣的微笑一直盯著她看。



他把鼻子貼近她髮上,慢慢的從她頭頂往下移:「什麼味道這麼香啊?」

「玫瑰......精油。清雅送我的。」陸輕言感覺到他的鼻息開始靠近她的耳朵,身子不自覺就僵住了。

他們從沒有這麼親密過,之前那三個月連吻都沒有,她不懂這突然是怎樣了。她不自覺就捏緊了衣擺。

注意到她的小動作,謝天有所意味的笑道:「這不是我的襯衣嗎?妳把它當作睡衣了。」

她的臉瞬間紅了,而且還結巴起來:「呃,這......這件衣服質,質料挺好,穿著舒服,所以......」

不,就算再怎樣舒服也不該拿一個男人的襯衣當睡衣穿,就連她自己都覺得這個理由蒼白得可憐,但她就是覺得最近自己怪怪的,似是有什麼更深層的渴望在湧現,她隱約知道那是什麼,可是她實在不敢再想下去。

「沒關係的......」他輕輕落下一吻在她額上。

他的聲線像是在壓抑什麼,察覺到異樣陸輕言望進他的眸中,竟然讓她看到了某些她一直努力想要隱藏的東西。



他......也一樣。

她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心中在萌動的情感想要跳脫而出,可是她害怕,害怕她在他眼中看到的只是錯覺。

慌亂,狂喜,害怕又渴望,這是謝天在她眼中看到的東西,這大概是他這輩子最開心的時刻。在他以前的人生,他絕不相信這世上會有一個跟他心志相通的人存在,可是他讀懂了,讀懂眼前這個總是表現得毫不在乎的女孩,跟他一樣的最深刻的———「慾望」。

久違的吻讓陸輕言覺得自己似是缺水已久的魚,貪婪地尋求疼惜,只是她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吞了什麼。

她稍為推開了謝天:「你......又給我吞了什麼?」

他的手開始不安份,並在她耳邊吹氣道:「是讓妳一會能舒服一點的東西。」

他一手扶著她的背把她壓向自己,一手幫她解開襯衣的扣子輕輕覆上她胸前的柔軟,並把頭埋進她頸項。



陸輕言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開始發熱,在謝天的觸碰下她越來越無力,只能任由他給她帶來一陣陣的酥麻。

在神志開始變得迷糊時,謝天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讓她終於找到事做。

她把他的中袖衣撩起,才發現他的身材非常好,修長而結實,線條也非常的誘人。她著迷了一般用指尖慢慢描繪他肌肉的線條,還作死的逗弄著他胸前的兩顆。

逗弄到一半謝天突然小小倒抽了一口氣,把她抱起來一起倒在床上。因著床的反彈,陸輕言的襯衣已經完全的撩開,一頭黑髮披在床上,臉上一片緋紅,眼神迷離。

謝天把自己的衣服全脫掉,在吻著身下人兒的同時,手探向陸輕言的私密處,一指滑進了早已濕潤的密道。

「啊!」感覺到有異物進入自己身體的陸輕言下意識抓緊了枕頭的一角,另一只手想把謝天的手拉回來。

謝天把她在揮舞的手壓回去,十指緊扣。「放鬆一點,不然妳會更難受。」接著再多加一指。

她閉上眼睛努力適應這異樣的感覺,與此同時謝天也慢慢活動著指頭。



「嗚......」陸輕言幾乎止不住自己發出奇怪的聲音,只能咬著唇,以眼神哀求謝天手下留請。

「怎麼?這樣就受不了啦?」謝天惡作劇般笑了笑,小小的勾起還在她身體裡的指尖。

「啊!嗚呀......! 」陸輕言抖了一下,直接就掄起小拳揍了過去。

謝天好笑的任由她在他胸膛上揍著無力的「貓拳」,同時加快了手的速度。

陸輕言決心不再叫出聲,卻不停喘出粗氣,身體開始不自覺弓起來。

謝天見時機已差不多,把手指抽出來,滿意地看到手指上沾滿了温熱的汁液,對著陸輕言壞笑。

陸輕言看著他欠揍的表情羞恥得說不出話來,直接就拿起一旁的抱枕擲了過去。



謝天側頭就避開了那個「兇器」,伏在她身邊道:「先別顧著生氣,精彩的還未開始。」

陸輕言感覺到有什麼抵住了自己的那裡,一臉驚恐地看著他。

他吻了吻她的額角,說:「別怕,信我嗎?」

陸輕言頓了兩秒,點了點頭。

「放鬆點。」他的語氣放得很輕,可是依然難掩心底裡的興奮,以極緩慢的速度把自己的龐然巨物放進她的蜜穴。

在他進入不久就感覺到了一層薄薄的障礙,他凝神看著在他身下意亂情迷的人兒,又再吻了吻她,然後一個用力頂了進去。

「啊!!」突如其來的痛楚襲向了她,可是這份痛楚很快就轉變成快感,她好像有點明白謝天說的那個藥丸的作用了。

謝天開始緩慢的移動著已潛沒在她體內的分身,就算動作放得再輕對她來說依然是個折磨。她的手攀上他的頸項,矛盾的情緒在折磨著她,一邊在怕自己承受不了那份從未經歷過的衝擊而希望在崩潰前停下,一邊卻抱著玉石俱焚的想法想要跟他一起達到最高的那點。

「嗚吓,啊......」快感像海浪般衝擊著她,未待前一刻平息就又來一波,把她衝散得潰不成軍。

一邊謝天開始加速,感覺到下腹像是要燒起來一般,他的一部份被緊緊包裹在溫熱的柔軟中,每一次進出都會夾雜著淫蕩的水聲,讓他也不禁咬緊了牙關就怕自己堅持不到最後。雖然這並不是他的第一次,可是他從來未試過像這樣隨時都會失控的感覺。

比起自己,他更希望這個把初次交給他的女孩能享受到這份極致的享受。他並不急著達到最後,只想要她跟他一起享受每一刻每一秒。

「不,不行了......我快要,快要......!」陸輕言感到自己快要瘋了,腦袋越來越空白,又隱約知道有什麼要爆發出來。

謝天把她緊緊擁在懷裡:「那麼......就一起吧。」

謝天把最後一個衝刺猛然送進她的深處,刺激的快感像是炸彈般在她身體內爆發了,就連叫喊也忘了,只能閉上眼感受這種像在升上天空的感覺。

感覺到懷中的人兒不自覺的抽搐,他一邊親吻著她的鎖骨,一邊享受著高潮過後的餘韻。

謝天待餘韻也消散得差不多,稍稍放開已經整個人處於恍惚狀態的陸輕言,手從放在床頭櫃上的藥瓶拿出藥丸,然後又用嘴餵她吃下去。

陸輕言疑惑的看著他,似是在問這又是什麼東西。

「避孕藥,放心,沒有副作用。」說完又繼續咬著她的耳朵。

聽到這話的陸輕言反而有一點理智回籠的跡象,她看著正在她身上留更多印子的男人,心裡有點惘然。

連這個都幫她準備好了,到底是真的為她著想,還是單純不希望她懷上他的孩子?......不,應該是兩樣都有吧。

「天,叫我名字。」不知怎的她就是突然想聽他叫她名字,說來神奇,這些日子他們好像都沒有叫過對方的名字。

聽到她莫名其妙的請求,謝天愣了愣,看到她一臉的認真,他笑了笑:「輕言。」

她眨了眨眼,說:「再來一次。」

「輕言。」他停止了動作,側著身用手支著頭,讓她也跟著他側躺,然後拉過被子蓋在兩人身上。

她把臉貼在他胸上磨蹭,突然想起什麼,問:「謝天是你的真名?」

「不是。」他答得乾脆,接著又補上一句,「不過妳叫我的『天』倒是真的。」

陸輕言呆了呆,然後點頭:「嗯,那就叫『天』。」

對於她沒有執著問他真名,謝天反而有點意外,不過他知道她一向都是有自己想法的女孩,有時候甚至連他也看不懂。

「對了,妳朋友以為我是妳男朋友?」他把玩她及腰背的頭髮,看似不意為然地說。

「嚴格來說,她以為我跟海潮船務公司的謝天交往。」當激請過後,她開始感到有點昏昏欲睡,說話也開始模糊不清起來。

「喔?這有差別?」他這樣問自然是有一點小心思,難道她就那麼不想承認自己跟她在一起的事?

陸輕言沈默了半晌,說:「我沒有自稱是殺手女朋友的勇氣,而且我不會說慌......如果有一天有人問我跟你是什麼關係,我會直接告訴他......不知道。」有時候一些事情界定了就會變得很不一樣。雖然感覺比較似是在逃避現實,可是她還是覺得有一事情不用說得太白,模稜兩可也不是壞事。

她不確定這段關係可以維繫到什麼時候,可是她幾乎可以預想到不知什麼時候會突然有個人跑出來問他們的關係,而這大概就她執著的關鍵。

對於她小小的考量,謝天覺得他只會越來越喜愛這個女孩,所以就直接把她壓了回去,準備再來一局。

「就如妳所說,反正這並不會影響到我們的關係,妳只要知道我是真的喜歡妳就行了。」他把自己的影子完全覆在她身上,低頭看著她的眸子道。

「嗯,我知道啊。」陸輕語也笑道。

本來就不祈求什麼,會變成這樣也讓她感到受寵若驚,而對她而言最珍貴的已經得到了。

那......還需要奢求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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