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後係咪有咩心事,都可以同你傾?」
  
    要是她有事鍾無豔,無事夏迎春,那我豈不是成為了人型樹洞?對她而言,我只是個路邊拾回來的對講機,對陌生人可以毫無顧忌地說出心事......呃,我只是個工具......呃,我只是個年紀比較大的士兵......呃呃呃呃!

  正當我想找個便利店買支水冷靜下自己,卻在遠處發現阿詩原來仍在車站徘徊,她亦不在候車的列隊中,但身旁卻站了個金毛臭飛......

  相隔太遠的關係,我聽不清他們的對話內容,卻見阿詩一直板起臉孔,完全不想理會那個金毛仔,金毛仔則擺出挑釁陳浩南的學生哥那不可一世的神情,嘴裡不住說話,配合淫賤眼神,很難不懷疑他在調戲阿詩。

  我心下躊躇,猶豫要不上前替她解圍之際,仆你個街那金毛仔居然斗膽抓起了阿詩的手,用力使她的身子轉向自己!只見阿詩極不情願地反抗,卻是甩不開他的手!光天化日這些社會渣滓竟能如此猖狂,怪不得毒撚永遠是被人欺壓的一群!我不顧側邊的巴士快要開駛,以疾風過火影忍者疾風傳的速度跑上前去。



  「o靚仔你做乜撚嘢?」我喝著他。聲音幾乎蓋過了車聲,整個車站的人都看了過來。阿詩見我出現,也不禁一呆。

  對付這種平時只會靠嚇的死MK,必須先聲奪人,比他更惡才能把他壓下去。果然金毛仔登時怯了一怯,但仍要跌落地拿番揸沙,口硬道:「阿叔你邊位呀?」

  「我係你老豆!放手啦撚樣!」

  「關你撚事呀?林詩音,你識得佢?」他抬頭下巴兜著我道。

  唔是掛?阿詩竟然識得這個金毛仔?



  「識。」阿詩低聲的道。

  「新仔?」金毛仔冷冷一笑。

  阿詩忽爾默不作聲。

  「今次真係著撚咗。」金毛仔口噏噏,又對著我說:「我記撚住你!」然後一個轉身右手舉起手指向後一甩,執身尾彩離去。

  這場衝突就這樣由一句不知所云的著撚咗作結,只是意想不到阿詩怎會識得這種走住嚟屌的柒頭......
  


  「無事丫嘛?」我安慰阿詩道。

  「無......」阿詩的樣子卻彷佛不在狀態,與剛才在樂園的時候判若兩人。

  「邊個嚟架?」

  「朋友嚟。」

  「你朋友都幾戇......粗魯。」

  「哈哈。」她乾笑道。

  「不如我送你返屋企?」

  「唔洗喇......我想自己一個靜下。」



  「好,小心啲。」

  道別以後,我不住回頭留意阿詩,只見阿詩一直戚戚然,憂心忡忡滿懷心事般,明顯耿耿適才一事。究竟金毛仔與她是甚麼關係?她說有任何心事會向我傾訴,她又會否對我明言?

  當晚我一夜難眠,發了好多個夢。我夢見麥當勞叔叔追著肯德基爺爺由柴灣斬到去銅鑼灣;我踩撚爆金毛仔條賓周;陳奕迅一邊塗上果醬一邊唱Shall we talkShall we talk;阿新叫雞叫中變性人;史提芬屎忽堡屎忽晚節不保......

  在夢裡纏繞好久,幸好在夢醒之前,終於見到妳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