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放下了工作出去了。當然,我帶上了那給結衣的小禮物。或許別真的給她,這種有缺陷的東西……給她看看算了吧。

到達的時候,友人居然還沒有來到(其後他說不願意自己一個在裡面待)。正好趁這機會給結衣這玩意吧?友人來了反而不好說話。

雖然這樣決定了,但我卻鼓不起勇氣去叫她。(其實我從來沒有主動叫過任何一位研習生,那鈴鐺依然是千斤重)

眼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計劃似乎要失敗了。而這個時候,結衣居然來好奇我手上的工作了。(我說你還真是沒汲取教訓啊,結衣。上次你可是流淚收場的。)

「在畫什麼啊?欸!這種中二病的圖案!」(就太陽花紋,有多中二病?)(來得好啊!!結衣)



「對了,我本來有樣東西打算給你的。」

「不過沒帶來。」那第四人插嘴說道。

「不過我弄壞了。」我將那東西遞給了不太期待的結衣。

然後,她露出了令人滿意的眼神。「這個很漂亮啊!」「這是怎麼造的?」「嘩,你有新搞作,真好!」(搞作無論如何也譯不了作書面語,只好原句引用)(請指教)

「謝謝啊!」「唔?你想要嗎?這東西不是很完美。」「要啊。」



事情剛好在友人到來之前完結了,沒有穿崩。(好像是)看著結衣,不停向人炫耀那東西,真令人心情愉快。

不喜歡的禮物,隨手就放下了吧?還怎會向人展示呢?

但……你不要在我友人面前提起這……別過來啊!!別!呼……嗯,問別人就好。(撲克臉)

臨走前,一位聽見了我跟友人中秋都閒著沒事的研習生,邀請我們去參加她們的首次演出(有結衣的演出)。

「是樂隊表演喔。要來嗎?」



「我知道啊,偽娘樂隊。」我說了這句話後,現場的氣氛好像變得怪怪。「她自己說的啊。」

「哦,原來你也有看那影片。」「對。」咦,有點太衝動了,洩漏風聲。

「那麼你有留言嗎?」「沒有。」「有加我作朋友嗎?在社交網站。」「沒有。」

「欸,裝神秘!自己看別人的東西又不給別人看自己的東西……」

「問你要不要來啊!別拉開話題了!」結衣在這時插嘴道。「這個嘛,我要考慮一下。」(價錢不是一般的不便宜呢)

「好好考慮吧!要來哦!」雖然明知道她們凡是客人都會邀請,但結衣是曾經無視我存在的人啊。(回到了正常客人等級)

再次,被結衣送別(但幫我開門的是第四人,欸!),離開了cafe。這一趟真的是獲益匪淺……我感激的看著眼前毫不知情的友人,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這種感覺是……一切誤解煙消雲散的感覺啊……就像一切也沒發生過一樣。



與此同時,卻有一種空虛的感覺油然而生。這個命運的故事似乎去到了尾聲,由誤會而生,到終於解開了一切誤解,不就是大結局了嗎?

想到這裡,又覺得沒什麼值得高興了。而是一切回到最初的感覺,就像剛第一次去到cafe的那時候。

結衣就像是偶像般的存在,然而跟我沒什麼交雜。可能我有時會想祟拜她一下,但僅止如此。(偶像?!)(其實性質比較像那種……但她們不是!不是!不是!結衣只是個女孩子!)(所以說她是個偶像)

又過了一段時日,在她們演出結束前也沒有上去,毒男最不擅長拒絕(詳見《女僕》),被她們邀請多幾次,肯定就會買票入場了。(節儉模式長期啟動)

話雖如此,心裡卻有點覺得對不住結衣。(就是這種想法令你拒絕不了人嘛!毒男)(嘩,覺得欠人家了,太自大了吧?你只是一個客人啊,憑什麼欠人家呢?)

怎樣也好,反正我就在表演數日後又去了一躺。(喂其實你已經日思夜想了吧?)(喂你根本就__人家了吧?)

不在啊?!為什麼不在?!當值表上是有她的名字的啊!欸……



好吧,當時的我可說是相當困惑而無助。我一個人去了女僕cafe呀(不是女僕cafe)!(什麼意思?)(之前不是試過了嗎?)

沒有結衣的這裡只是一間女僕cafe(不是女僕cafe)(夠了!),然而我並不想去什麼女僕cafe。中伏了啊!!!!!

我應該走嗎?但我才剛坐下,連咖啡也還沒來。應該等嗎?但這裡可是女僕cafe啊!女僕來跟我說話要怎辦……

唔……我想到了。只要我盡力制造一個強力的「生人勿近」氣場,她們就應該不會過來了吧?我拿出了我的記事簿(不是結衣所看過的秘冊),開始寫下《女僕 續集》。(裝忙)

快將到了我平時離開的時間(過了這時候就是晚飯時段,必須要吃個飯才可以繼續待著),結衣還沒有出現,我失望的準備收拾離開,卻突然聽見了一句話。

「幫我打給結衣吧。」欸?什麼意思,她在路上卻遲了的意思嗎?再等等的意思麼?(叫你消費吃晚飯的意思)

是告訴結衣我叫什麼名字的意思。

未幾,結衣果真回來了(帶著很多吃的),也察覺到我了。「欸,這麼晚了這沒回去啊?」



「對,今晚在這裡吃。」「欸!真的嗎?」「很出奇嗎?」「很出奇啊!應該是第一次吧?」「怎麼可能,只是你不在。」「喔……掛斷吧。」這種熱情急速冷卻的表情真有趣。

話說,一個人來吃,還真的是第一次。但之前吃晚飯的時候,你也在啊結衣。(詳見《女僕 續集》)(麻將局啦!還詳見,神經病)

然後,她就去更衣了。(別換啦,那制服一點也不好看,還不如你穿自己的)

晚上的cafe人流非常多,我都要嚇一跳了。被陌生人圍著的感覺很差,結衣也被一眾客人叫來叫去,忙得不得了。

我只好回到我的文章上,安靜地等待我的晚餐。

「這個請你吃的,別拒絕我啊!」送上食物(麵包之類的,反正不是cafe裡的食物)的是結衣。「謝謝。」

「又在寫什麼啊?」「續集。」「機械人的續集麼?(詳見《時光倒流》)」「不,《女僕》的續集。」她臉上充滿了疑惑,但沒有深究的時間,她又被叫走了。



「你也在啊!真稀奇。」「你好啊,第四人。」「在寫什麼啊?做功課?」「不,是散文。」「欸,借我看看嘛。」

「不要,上次我給別人看後,下場非常慘。」說這句話的同時,結衣居然捧著我的晚餐出現在旁邊了。聽罷,她竊竊的笑著。

「你給她看了?」「對啊。」「也給我看嘛!」「不要。」我可是下了毒誓不給別人看的。(但會放上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飯後,結衣帶了個陌生的男子來我身邊坐下,說要給我介紹個朋友。(喂,這裡是女僕cafe啊,誰會對別的男客人有興趣)「好啊。」我答道。

其實我真的沒所謂,反正也認識了第四人,不過這個男的明顯對我零興趣,一直低頭玩手機。

後來,結衣跑過來問我們要否一起玩遊戲(本來我一個人坐的四人桌,已經滿滿的坐著四個互不認識陌生人了),還指著我的臉說:「他經常拒絕我的。」

怎麼可能,我可一點印象也沒有。我拒絕過結衣?讀者們也不會信吧?毒男我最不擅長就……(夠了,別再說)

好吧,總之就開始玩了。可惜的是我跟第四人約好了一起離開,玩了一局(其實有人代我玩了),我就要離開了。

結衣剛好回到廚房去,趁這機會收拾好行裝,站在走廊等她回來就結帳。

「怎麼了?」「麻煩結帳吧。」「不可啊!要玩遊戲啊,卡牌我都發好了!」「是我發的。」「不可以!贏了才可以走。」

盛情難卻,卻之不恭。(看,我怎麼可能拒絕結衣)(你根本就不想走!)「不好意思啊,第四人,看來我是走不了了。」

說什麼贏了才可以走,其實是不可能的。這個遊戲是結衣的拿手好戲,而包括我在內的客人也是第一次玩,結果當然是只有被秒殺的份兒。

玩了幾局之後,另外幾位客人也主動說了要加入戰局,大家手上的卡牌變少了,結衣勝出賽事所需要的時間當然更短了。

「啊,不如換個遊戲吧?」一位客人說。「好吧。」結衣將卡牌收拾好,取而代之的是層層疊。

層層疊啊……我怎麼可以錯過,這可是一切的開端。(詳見《女僕》)

「你不是要走了嗎?」一位客人問我。「不走了。」我說。「口裡說不,身體卻很誠實。」結衣竟在此時吐糟道。

我沒有坐著挨打,反而站了起來,又喊了結帳。當然,她知道我是說笑的。(夠了,總之就是很高興的互動著,劇情呢?)

遊戲開始,由於參與的人數很多,輪候的時間自然長了。閒著沒事,除了回憶以外,實在是有點無聊。

到我的時候,故意挑了個危難重重的位置下手,大家都緊張兮兮的看著。結衣卻是一臉輕鬆:「輸了要多玩三局喔!」不好意思,我並沒輸掉。

又在等待的時候這時另外一邊的客人結帳走了。「啊,很羡慕啊……他可以結帳。」我裝傻的說。本身想逗結衣笑,但結果哈哈大笑的,卻是另外一位客人。

「戳中他的笑點了。」結衣道。「咳……其實你有事可以走的啊,有我們撐住。」那位客人向我說。

「不,說笑而矣。我很空閒。」(要離開只是因為跟第四人約好了)(和自己玩遊戲的功夫很差)「口裡說不,身體卻很誠實。」結衣又說。

結果在第二局,結衣一時分神錯手推倒了積木,輸了比賽。

「我可以走了唄?」「不,這是我輸了,不是你贏了。」「要怎樣才可能勝出層層疊遊戲呢?」她沒有答我,只是笑著。笑著。

後來層層疊遊戲也完結了,聚集在我這桌的人也散去了。我沒有馬上離去,還想再逗留多一會兒。

未幾,結衣完成手上的工作,在我對面坐下,終於展開了我們二人之間第一次的閒聊。她告訴了我她在修讀的科目和其他一些事,我也講了一些關於自己的。

這就是我最期望的一刻了,安靜地閒談著……就像,一般朋友一樣。

過了一會,該是離開的時候了。「麻煩你,結帳。」「好的。」(她終於說好了)(你想繼續留下來吧?)

終於也來到了這一刻,我所預見且期待著的一刻。

「喂!討厭鬼。」

恍了神的我驚訝的轉臉向她望去,同時感到大家的視線也聚焦在這邊。(結衣居然說一個客人是討厭鬼了)(其實原文是:屎忽鬼)

「你有會員卡嗎?你消費夠可以換個積分喔!」「我有,不過算了吧,我也沒儲這個的習慣。」「給我吧!」「不要。」

「你平常來都只喝咖啡,怎會有會員卡。」「你不相信我嗎?」我從銀包裡將會員卡拿了出來,得意洋洋的向她展示卡的背面。(正面有我的名字)

「給我!」「不要。」「給我!」

乖乖遞上。

「你是這個名字的嗎?沒聽說過啊。」「你沒問過我。」

「算了吧,你還是叫討厭鬼好了。」

因誤解的故事,到此刻終於完結了。但似乎亦在此展開了新的一章。

儘管我仍是不太習慣那種模式,也不會跟研習生合照,不會到活動時訂位參加,不會主動叫喚她們的名字,只是靜靜的坐著,做我自己要做的事。

當這裡只是一家普通的cafe,但我知道,這cafe裡有我相識的人。

有時候,她會來找我。我們會閒談,我會逗她笑。

她會,叫我作討厭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