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英雄聯盟》 - 一件次世代既愛情工具: 《到此為止》
阿sam好似懷住充滿信心既眼神望住我，但此時既我…卻係一頭霧水。
「你話救依雯…？」我迫不及待追問：「你既意思係…？」
『過去既呢段日子，』Sam看著遠處的依雯，拋下一句：『阿蚊都仍未放低果一個人。』
「仲未放低……」
呢一層我都明白，否則…依雯唔會聽到我叫佢個名…就咁大反應。
『而你。』Sam把視線拉回來：『係阿蚊咁耐以黎，除左我地之外既…第一個朋友。』
「我…！？」我苦笑道：「你誤會左啦，其實…我只係佢Parttime工作上既同事黎。」
『莫非你唔當佢係你朋友咩？』Sam忽然認真地問我。
「咁…咁又唔係……」我想了想便說：「但我可以點幫到佢…」
『哈哈，衡仔～』Sam淫邪地看著我：『你對阿蚊…有冇感覺先？』
「我對依雯…？」我澄清道：「梗…梗係———！」
當我講到一半時。
『你唔需要答我。』Sam兀地中斷了我：『你只需要問下自己個心就可以；而且…就算你真係只當佢係朋友既話，你忍心阿蚊一直都生活係痛苦之中？！』
「但係…」我看著依雯身旁的人，說道：「依雯佢…唔係鍾意家豪…架咩？」
的確，我見到依雯望住家豪既眼神，絕對唔係一般朋友咁簡單。
唔好話朋友，就算係兄妹都無可能。
因為果一種眼神…一定係情侶之間先會出現。
再加上…我自己都仲有詩娜未放低…又憑咩去幫人先得架…
『家豪……』阿Sam低下頭喃喃自語：『其實衡仔希望你唔好怪我唐突。』
「唔…唔會，點會呢…你都係想幫依雯…」
『係啊…』阿Sam低聲細氣地說：『其實家豪已經幫左阿蚊好多…但…令阿蚊走出陰霾既最後一步…家豪無論幾努力都無結果。』
「連家豪都……」
『的確，』阿Sam解釋著：『家豪一直都將阿蚊保護得好好，但…始終阿蚊都係將自己收埋，就算係平日既笑容，都好似係為左唔想朋友擔心而掩飾一樣。』
「依雯……」
係我地交談期間，樂隊既演出已漸漸去到尾聲。
身處後方既依雯亦同樂隊的其他成員調換位置，身為vocal的她再次站在正中間準備獻唱。
舞台燈光再一次打在依雯的身上，眾人都熱切期待這壓軸的演出。
[嗡———]咪高峰發出刺耳的音頻。
『今日…咳咳～』依雯開聲清了清喉嚨後，便說道：『我有一位新朋友黎左聽我唱歌～咁咁岩呢，佢又失戀喎～～～』
依雯把說話講到一半時，舞台的燈光忽然全部向住我的方向襲來…！
頃刻之間，在場的所有人士都把視線集中在我身上。
令到我頓時感到面紅耳赤，有一股刺熱既溫度向臉上猛升一樣…
『哈哈哈～！冇錯啦～就係佢。』依雯拿著咪高峰向我說：『咁係呢度，想送一首歌比大家，同埋呢個失戀既傻瓜！』
觀眾隨即哄堂大笑起來。
『送比大家…最後一首歌，』
https://soundcloud.com/fedtmapnk7hz/qeb1eeq6fdql
依雯待大家平靜下來後，便默默說出一句：『…到此為止。』
語畢，依雯便向身後的眾隊員打了一下眼色，然後音樂便慢慢奏起。
舞台上的整個樂隊，就好似連成一體一樣，十分有默契地配合著依雯的演出…
『好好分開應要淡忘 你找到你伴侶』
『重臨舊情境 我卻哭得出眼淚』
『時常在聯想 你會溫馨的抱她午睡』
『然而自己現在沒任何權利 再抱怨一句』
『我再沒勇氣向你講舊時 沒有勇氣相愛另一次』
『為你將睡眠忘記 通宵傾談 但已經頓成往事』
『還是記起 無道理的對罵是年紀小的不智』
『今天你能忘記 只得我懷念 多麼諷刺』
我坐係觀眾席望住依雯，雖然…佢係演唱之前，表示首歌係為唱比我聽咁。
因為琴晚我將自己既心聲訴說出來，依雯係想我可以忘記詩娜既痛苦。
但我同阿Sam傾完一番話後，就覺得…依雯頭先望住我所指既「傻瓜」，並唔係我…
而係果個過去曾為失戀而崩潰痛哭既「依雯」；即係…佢自己。
依雯投入呢首歌既感情時，並無望住我，更加…無望住觀眾。
呢一刻既依雯，只係皺著眉，閉上眼，將自己所有既感情…都投放到係呢一首歌上面。
而且依雯一邊唱…在場聆聽既人…彷彿都感受到她以前的錐心之痛一樣…
甚至，我可以隱約見到依雯被一次又一次既毒打，一次又一次跪係地上苦苦哀求著對方，
為既只係想果個男仔，會變返同以前一樣咁愛自己。
但可惜，果個男仔並無領情，反而，更接二連三地傷害依雯；
直到依雯體無完膚，直到依雯身心受創……
即使係分手之後，有家豪既陪伴、有朋友既陪伴也好，依雯都……
再無勇氣去愛另一個人。
即使直到多年後既今日都好，依雯仍然忘記唔到當初邂逅的「他」……
『輾轉反側將愛活埋 要把你印象減退』
『重提舊人物 我卻開心得帶恐懼』
『年月是流水 我也相識一個成長伴侶』
『殘酷或許是對象面形容貌 也似你少許』
『我再沒勇氣向你講舊時 沒有勇氣相愛另一次』
『為你將睡眠忘記 通宵傾談 但已經頓成往事』
『還是記起 無道理的對罵是年紀小的不智』
『今天你能忘記 只得我懷念 多麼諷刺』
『如何逃避這戀愛故事 仍然說得多細緻』
『重覆的震撼 餘震未停止』
『我再沒勇氣向你講舊時 沒有勇氣相愛另一次』
『為你將睡眠忘記 通宵傾談 但已經頓成往事』
『還是記起 無道理的對罵是年紀小的不智』
在場的人聽到如痴如醉時，不單止我，就連大家都留意到…
依雯的雙眼開始通紅起上來，而且…聲音慢慢變得沙啞。
但依雯並無停止演出，反而更是強裝堅強地演唱下去。
即使眼眶的淚水忍不住、即使…內心的痛再一次復發……
我同阿Sam都知道，依雯好想拋棄果段不勘回首既過去，但試問一個女仔…又點會做得到…？
「Sam…？」我留意到依雯的情緒開始不穩定，便說：「洗唔洗…？」
『唔好。』阿Sam默默凝視著舞台上的依雯：『阿蚊個傻妹，係度迫自己忘記果段痛苦…』
「忘記…？」
『今天再回頭看 這一個男孩子…』
『我怕面對你說到生活時 後悔過往的幼稚爭議…』
『沒你的動人時節…喧譁歡… 亦已經…』
唱到呢一段時…依雯的淚水已奪眶而出，聲線也沙啞得哼不出半聲。
專心演奏的樂隊隊員也留意得到，但依雯卻把淚水拭去，堅強的把整個演出完成。
『…今晚多謝大家…』依雯嗚咽著說。
然後，站在一旁的老闆便走上前，輕輕拍了依雯的背一下，示意由他完場。
胖老闆從依雯手中接過咪高峰便說道：『大家唔洗驚訝，作為一個專業既歌手，投入感情先代表唱得好架嘛，係咪先！』
『係！！』眾人異口同聲地回應。
『今晚好多謝K's既咁多位演出！』老闆橫了依雯一眼：『尤其係阿蚊呀！頭先唱到我眼淚水都飆埋出黎啊！』
依雯聽到老闆搞笑的說話後破涕為笑，傻傻的抹著眼淚。
『好喇好喇，』老闆親切地搭著依雯的膊頭，看著大家說：『難得今日阿蚊回歸，呢個round我請大家當係慶祝！』
『Wow～老闆好野！～』大家的歡呼聲此起彼落。
經老闆一番說話後，不消一會便將眾人的心酸情緒轉化為興奮雀躍，
然而，甚至連依雯都把心情從傷痛中暫時回復平靜。
我同阿Sam，仲有樂隊既所有人，見到依雯無事，大家先鬆一口氣。
未幾，老闆便連同一眾樂隊成員走過來。
我同阿Sam附近有幾張空既檯，除了老闆、家豪、同依雯外，其他人都閒談了幾句後便坐回原位。
『哎唷～～蚊蚊～～』阿Sam一見依雯回來，便柔聲說道：『頭先你唱得好正啊…聽到人地眼濕濕～』
『哼，』依雯沾沾自喜的笑著，說道：『梗係啦，唱歌要擺感情入去架嘛～！』
「你無事就好…」我不自覺喃喃地說著。
『下？』依雯好奇地望住我：『我會有咩事？』
『喂…！』忽然阿Sam用手肘輕撞了我一下。
「呃…」我立即心領神會：「無，我見你頭先唱得有啲走音之嘛…哈哈哈哈…」
『唓，你咁叻你上台唱囉？』依雯毫不服輸的反駁：『老闆～～幫佢開返個台～！』
『哈哈…』老闆苦笑地搖頭：『阿蚊，你唔好玩佢喇，你睇佢面都嚇到青哂喇。』
『咁係丫嘛！』依雯淘氣地鬧彆扭：『鬼叫佢敢寸我！』
「對唔住囉……」我由衷地道歉。
『道歉做咩丫！』老闆拿起杯酒：『飲啦！』
呢一晚大家既氣氛都好融洽，亦都無人再提起依雯岩岩流淚既事…
雖然我只係岩岩認識呢一班新既朋友，但…我到而家先發覺…原來有朋友係一件咁開心既事。
唔單止有人幫你，更有人開解你既痛苦，而且…仲可以談天說地，即使有咩唔開心…都唔會諗埋一邊。
其實由細到大，我讀書時期都無咩真心朋友。
然後好理所當然地，大家都會排斥我，覺得我係異類…
有時仲會籍意走埋黎同我傾計，但最後原來係拎我黎當玩笑。
自此之後…我都無認識過任何人，因為我好怕…會好似以前咁比人玩多一次。
直到接觸左英雄聯盟呢個遊戲後，我先有第一個朋友逸朗。
但好可惜…我已經脫離左讀書時期，要再認朋友已經唔係咁易。
你諗下…我做超市全部都係阿嬸阿叔，除左依雯外我仲可以識到咩朋友？
所以，呢一刻我好慶幸…如果唔係英雄聯盟，我唔會認識到我愛既詩娜；
我就唔會因詩娜而去海旁飲悶酒，更加唔會認識到依雯既另一面；
最後…更唔會識到依雯呢一班朋友。
所以一切我都好感激上天籍一個遊戲，比左一個重生既機會我。
『今日差唔多喇～！』老闆說道。
『唔得…我要…我要繼續飲～！』
『夠喇阿蚊，』家豪制止了依雯：『你飲醉左點返屋企呢？』
時間過得好快，轉眼間大家已酩酊大醉，直到離開時幾乎每個人都飲到企唔穩咁制。
收左鋪後我地企左係酒吧門外，只有依雯一個仍未夠喉，仲想飲酒。
『唓…』依雯沒趣地說：『下次我一定隊醉你地呀～！』
『聽住先啦蚊蚊～』阿Sam看著家豪說：『都夜啦，你地都走先啦，下次再出黎飲過。』
『嗯。』家豪點點頭後，看著依雯說：『行喇，醉貓。』
『嗯～？』依雯好奇地望著家豪：『唔洗送啦～我都無醉……』
『唔準扭計。』家豪板著臉道：『咁夜你自己一個點放心得落呀。』
『係囉係囉～』阿Sam和應著：『一陣比咸濕佬拐左去就死喇～～』
『家豪都唔順路……』依雯嘴扁扁地嘀咕著：『況且我仲有佢嘛…』
忽然，依雯指著我。
『佢？』家豪橫了我一眼後說：『但——』
『係啊…』依雯醉醺醺地走過來：『我地住同一區架嘛…』
「呃……」
突然間氣氛尷尬到極點…！
照情況睇黎，家豪以前一直都有接送依雯返屋企，但今日竟然多左我係度…！
好衰唔衰依雯又拉埋我落水，萬一比到錯覺其他人，以為我鍾意依雯既話咪大獲！？
咁我仲邊有面見詩娜啊？
頂，我應該點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