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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晨,我地……」阿凱停了一停,旁邊的阿儀好像打了個眼色。「我地不如聽下阿晴你地個邊揾到咩?」
  我們的目光自然地轉到阿晴身上,不過我先搶說:「首先我要交代下,可能其他隊員唔係太知咩事。原本我同晴晴一組,阿朗同玲姐一組,咁大家知我地兩組一開始都係行大路,所以一開始我地都係一齊行既。」
  我望向玲姐,她明白我的意思,續說:「之後因為我既能力,我地商議過,就由我去視察黑夜事件既情況,然後夠鐘就直接蒞集合。」
  「之後阿花就同我地講阿謙唔見咗。」我刻意用述說方式,因為這場遊戲已經不簡單了。「我地決定分阿朗,去同阿花行返阿花個隊行既路,順便揾阿謙,咁結果係?」
  阿朗立刻說:「冇!佢真係唔見咗!」
  看他說來慚愧的臉色,我也相信他真的跑了一遍,沒有說謊。
  「好,咁之後我同晴晴好不幸遇到伏擊,又好好彩畀我地走到,但係就整傷咗少少。冇幾耐Hugo同……」我深呼吸了一下,他們都忍不住低頭又或是搖頭。我笑了一笑,續說:「同芷君就蒞睇我地個隊,咁我其實就有私心,就想同芷君一隊……」
  「唔係咁樣架,阿晨係因為我整親,所以先至叫Hugo睇實我,咁我真係唔行得,佢都可以孭我走。」晴晴搶住說。
  「點都好啦,之後你地點?」阿儀問晴晴。
  「我同Hugo其實係跟Hugo佢地本身咁樣行,周圍探索下咁,因為我整親,所以我地都係時快時慢,不過冇乜遇到怪人。」晴晴說。




  「咁有冇搵到啲咩?」阿凱問。
  「冇呀,Hugo,我地條路都好似冇乜特別?」晴晴說。
  Hugo點了點頭。
  「哦。真係冇呀?」阿凱說。
  「你咩意思?」Hugo問。
  「冇呀,哈哈。我想知道下唧。」阿凱說。
  「我地條路係冇乜特別,咁有幾奇?你有好多咩而家?」Hugo說。
  「都係我唔好,好對唔住。」晴晴說。
  「阿凱唔係咁既意思,我地只係緊張想知揾唔揾到關於出口既線索即。」阿儀說。
  「有我地重唔拎出蒞咩?重使留係到?金融界人,我呸!」坐在我旁的Hugo不屑卻又細聲地說。




  「我係聽到你講嘢。」坐最遠的阿凱說。
  「吹啊?我就剩係想你聽到啊!」Hugo說。
  「好好玩呀而家?咁大個人啦!重係到浪費時間鬧交?如果卓狗佢地真係蒞對付我地,我地點搞?」玲姐忍不住發怒。
  眾人無言……我見平靜了,才說:「我諗大家都太緊張,而家呢個遊戲我都重控制緊局勢。」
  眾人的目光又開始回到我身上,我續說:「我既意思係,就算卓狗佢地真係叛變,我地都有足夠能力應付。不過呢一步我地等陣再傾,要快啲揾到出口先。」
  「阿晨講得啱。」阿朗說。「我地個隊揾到以下呢啲記號,唔知有冇幫助?」
    他從一個小錦囊中拿出了好幾張便利貼,上面是一些奇怪的記號,有點像⋯⋯還沒看清,阿凱就拿開了,與阿儀邊看邊討論。
    「你叫我地做既野,做齊咗。我地條路係奇怪,但全部都係呢啲公仔。」阿朗說。
    「喂,你地睇到啲咩,講蒞聽下。」玲姐說。
    見阿凱說了些話,阿儀點了點頭。他們便把那幾張便利貼交到圈子中央。




    阿儀說:「冇呀,我地好奇睇下咩蒞⋯⋯但都睇唔明。」
    「蝴蝶?花?有啲屋咁樣,重有好奇怪既點點。咁樣點知代表啲乜。」晴晴說。
    「怪就怪在我地成條路有意無意都係呢啲符號。」阿朗說。
    「咁阿儀你地呢?搵到啲咩?」我說,我想不只我,感覺他倆神情帶點怪異。
    阿凱搖了搖手說:「我地初初冇留意,但係之後都搵咗啲英文字母,但係湊唔到一齊。」
    「不過我想講明先,唔好怪我地自私。我地想分開傾。」阿凱說。
    「好,咁我地分開解難?最後先再睇下點組合返一齊,做第二步。」我搶在前頭順他的意思,反正反對只會更浪費時間。
    玲姐、阿朗他們雖然不太願意,但見我一口答應這方法,也只能點頭答應。我設了個時限,為求令旁枝的說話減少。
    「點呀,你地唔信佢地?」我被阿凱一隊拉一旁,說。
    「算係啦,我地唔係好信晴晴佢地。」阿儀說。
    「佢地冇野喎,我睇落都ok。你地擔心晴晴?你地唔識佢架咋,佢係咁架,慢熱又有啲驚青。但做野ok架。」
    「阿晨,我聽既野畀你多,我勸你唔好咁早落決定。尤其係晴晴呢隊,一個搏同情,一個做野,又可以護住佢,咁樣好危險。」阿凱說。
    我無言以對,只能問:「咁你地搵我做咩?」
    「阿晨,我地想問下你,我地都搵到啲線索,但係唔識解。我知可能你而家冇乜心機,但係我地真係解⋯⋯」阿儀說。
    「得架啦。瞓咗咁耐,咩都過去。你講啦,我盡力啦。」我說。




    阿儀點了點頭,阿凱貼近我耳邊說:「s,n,l」
    「吓?」我不明白,又說:「我寫低先。」
    阿儀連忙說:「唔好呀,我地就係唔想寫低⋯⋯」
    看來他們早已進入遊戲的法則,我便說:「係得呢幾個?」
    「係,本來重有一個,但係之前出現,冇記低。」阿凱說。
     「阿晨,靠你啦。」阿儀說。
     我本應該要說點什麼,但另一邊傳來聲音:「阿晨,過一過蒞好嗎?」
    我示意一下,對他倆微笑一下,便轉身向另一方向走去。
  三秒後,我回頭過來,對阿凱說:「既然你地想分開傾,咁阿凱你就唔好用你嘅能力,唔係就對其他人太唔公平。」
  阿凱笑了一笑,點了點頭。但他倆如此不信任其他人,我說的話,他又真的會聽嗎?
  「佢地揾你做咩?」玲姐焦急地問。
  「冇呀,佢地問我身體點咋嘛。」我不知該不該告訴玲姐,阿凱他們的想法。
  「阿晨,我驚咁樣落去,我地自己都分裂哂,咁好大獲。」玲姐說。
  「我明,但而家好難解決。我覺得而家係去到一個中間位,我地又走唔到。揾唔到出口;又揾唔到叛徒。更加冇人回應我地一舉一動,出面嘅怪人又剩係聽命令做嘢。」我說,我只能夠說點現實,盡可能免卻個人的感覺。
  「所以堅持落去?」阿朗想了一想,問我。




  「堅持。但同時要諗快啲,我地每一步都畀人監視住,又唔知卓仔佢地而家係到部署啲乜,再唔團結就玩完。」我說。
  不待他們點頭,我又問:「係呢?玲姐,你都揾到啲線索之類?」
  玲姐正要答話,剛去洗手間回來的阿花招了招手,說:「晨晨,過蒞呀。」
  「我等陣話你知。」玲姐示意先去見阿花。
  我順她意思,大叫:「唔好再咁叫我。」
  走到阿花旁,她便左看看右看看,看看我臉,又看看我的身上那些瘀青和輕輕包紮過的位置。
  「你冇事就好啦,我一開始見到你好似條死屍咁行過蒞,不知幾驚。」阿花說。
  「Please…唔好浪費時間啦好嗎…….」雖然感謝她的關心,但顯然我更在意當下的問題。
  不過……這話還是沒有說出口。
  「冇事,我識保護自己。」我說。
  「咁得啦。你好快啲解我地個組嘅密碼,我地就一齊出去。」阿花很認真但又傻氣地說。
  「得啦,我盡力啦。如果你個好朋友係到,佢重想解過我呀。」我說,我指的是我們一個共同朋友。我也只是隨口說說,反正他不在這世界中。
  「佢?如果佢係叛徒,第一個就殺你先啦。你玩遊戲咁醒,實阻住佢嬴。」阿花興奮地說。就在此時,她忽然伸手碰我手臂上那個很明顯的瘀青。
  我驚了一驚,雖然只是輕輕觸摸,但痛楚瞬間傳到全身。提示我下意識向下一退,手也一縮。
  「Sorry啊,我唔知你咁痛。我興奮得滯,冇心架。」阿花說。




  我也看出這下動作,只不過是阿花的興奮動作。她平時就愛莫名其妙地拍別人肩膀,又捉住別人的手什麼的,我也不是不習慣。
  阿花邊與我往玲姐那邊走,邊細細聲說:「阿晨,唔知點解。我重係好不安。」
  「不安?做咩不安?」我連忙問。
  「唔知點解架咋。就好似而家咁,我地又得返八個人,跟住呢到而家又分裂做幾個幾個咁玩小圈子。係咪唔妥?」阿花問。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也不想我成為其餘七人的心靈輔導員,我反問:「咁你會點做?」
  「緊係你教我點做啦,我點識唧。你話我知啦,你話點做,我都可以跟。但係學玲姐講,我地八個點都要齊整。」
  「唔一定得。」我沉了一沉,壓低聲音說了令人難受但又現實的句子。
  「我知,咁你咁多橋,實諗到架係咪?」阿花說。
  「其實,你係咪重有嘢想同我講?」我質疑她的動機。
  她眼睛像發光般望住我,說:「點解你咁勁嘅。我唔肯定,不過我唔知點解覺得,係我地八個入面,一定有人係叛徒。」
  一個本可以得知所有人身份的人,竟然用如此猶豫的句子回答,實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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