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仔回到架步後,立即與Evan及碎料良商量後天的戰鬥。
Evan負責想作戰策略,碎料良則負責幫手準備人和武器。
華仔去了找肯德基借人。
 
肯德基現在已經病得要坐在輪椅上,聽到華仔後天要去戰鬥相當擔心。
他擔心自己會白頭人送黑頭人,但又知道不能勸止華仔。
現在自己連站起來都相當吃力,不然他一定會拿著刀與華仔一起衝殺。
肯德基能做的,只有吩咐跛康要全力協助華仔。跛康也答應了。
 
只有兩天,時間是分秒必爭。




碎料良單是準備武器就已經很費心力。Evan叫了所有的兄弟及跛康的兄弟一齊開了個會議,大家也大概了解Evan的作戰策略。
時間只剩下一天時,Evan吩咐大家多休息,好好準備明天的戰鬥。
 
最後一個晚上,華仔,碎料良及Evan在架步中喝喝酒,準備在明天前傾個痛快。架步中也有幾位兄弟留守著。
華仔對著他兩位兄弟說︰「你兩個同我記住,聽日唔可以死!知唔知道!」
 
碎料良︰「屌你啦,打架碎料啦!你顧掂自己先講啦,你真係唔知醜喎!」
 
華仔︰「喂,拳頭交你就話叻啫,拿刀我點知你咩料。」
 




碎料良︰「識咩吖你,武術嘅野,一理通百理明,拳頭交掂,我揸刀一樣咁撚掂!反而Evan你掂唔掂啊?睇你書生款,化妝你就得啫,揸刀會唔會驚到手震啊你?」
 
Evan︰「你阿媽就手震!有邊次出事唔係我最冷靜吖?打架,正所謂一膽二力三功夫。我就算唔係大膽,我都可以冷靜到唔驚啊,問你怕未?」
 
碎料良大笑︰「哈哈哈哈,吹啦,繼續吹!」
 
華仔︰「屌!認真啊!點都唔可以死!」
 
碎料良︰「都係嗰句啦,你顧掂自己先講啦!」
 




然後他們就繼續聊天,聊往事,聊趣事,架步中充滿歡笑聲。天南地北,話題不停跳躍,不求內容,只求能聊過痛快。也許他們都知道,過了明天,自己就有可能離開身邊這兩位兄弟,兩位願意跟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或許就算聊上一個通宵都不會夠。
 
但在華仔其中一個門生跑進來架步時,這場痛快的聊天就要被迫停止了。
華仔的門生,氣來氣喘地跑了上來,對著華仔他們叫︰「呼呼呼…鬍鬚狗…呼呼…鬍鬚狗帶住好多人過梗嚟啊!」
 
這句話讓他們三個都非常震驚。
華仔立即問︰「警察呢?」
門生︰「無見到有警察。」
 
也許華仔他們已經中伏了,華仔恨自己沒想到,鬍鬚狗本來就不是一個會跟照江湖規矩的人,鬍鬚狗向來不喜歡明刀明槍的戰鬥,縱使鬍鬚狗的贏面本來就比較大,他也不喜歡跟你鬥。
自己的老爸已經在自己的眼前中了鬍鬚狗一次伏,為何自己仍然沒想到鬍鬚狗是一個這樣的人!為何會讓歷史重演在自己眼前!華仔恨自己的大意!
 
在他們還在慌亂中,鬍鬚狗的大隊人馬已經迫近了華仔的架步。
碎料良果斷的拿起了幾把刀,分給了在場的幾位門生,再對Evan說︰「Evan拿走啲武器同帶埋你大佬爬窗走先!」
 




華仔︰「你講乜撚野啊!Evan立即吹雞!」
 
碎料良︰「你走啊!我守撚得住,你落去吹雞包抄返條樓梯!我同幾個兄弟守撚住條樓梯!」
 
華仔緊張地捉住碎料良,搖搖頭說︰「一齊走,良!一齊走!」
 
碎料良︰「你戇鳩!爬窗都要時間,無人殿後根本就係一齊死!」
這時候已經聽到腳步聲,碎料良握緊刀柄走出去樓梯位置等待著。
 
華仔拿著刀跟了出去,碎料良一掌將他推回去︰「你快啲爬窗走,再吹雞返嚟包抄!」
 
華仔︰「大家兄弟!要頂一齊頂!」
 
碎料良堅定地望著華仔說︰「如果你都喺到邊個幫我吹雞?邊個幫我還擊!我碎料良話守得住就係守得住!你快啲走啦!」
 




Evan這時候也把武器袋掉了下樓,過來捉走華仔︰「大佬,聽良哥講,快啲走!」
 
華仔流著淚跟住Evan爬窗逃跑,在他們爬窗的一刻,已經聽到了鬍鬚狗人馬的聲音。
這時候華仔聽到碎料良的聲音,他大叫了一聲︰「好兄弟!保重啊!」
 
Evan一著地立即打電話吹雞。
但其實華仔知道,碎料良根本是沒有辦法救回來,他也沒有辦法守到有人上來包抄。
大家都知道,打架的勝負一般三兩分鐘就能分得出來,械鬥的勝負當然是更快就能分出。
而吹雞集人再拿武器反攻,能做到三十分鐘內已經是非常的快。
碎料良再好打,要連續打三十分鐘也是不可能吧。就算是一個職業的拳手,要他連續打十分鐘相信也會吃不消,何況是集體械鬥三十分鐘?根本不可能。
上面的兄弟就算不死亡也會重傷。
碎料良只是因為自己才留低。因為怎麼也要有一個人殿後,否則只會大家一齊死。而碎料良就自己選擇了做殿後的一個,成全兄弟繼續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