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愛]我有隻手鈪，可以上其他人身: 十七
醒來的時候，全身的肌肉也有些酸痛。俞寶恩缺乏鍛鍊，昨天一下子跑動那麼多，現在肌肉疲勞是很正常的。我拖著疲憊的身軀，換好校裙，準備迎接這個聯歡會。
這天回到學校後，先點算一下人數，然後全校學生也要到禮堂去。
在離開班房之前，文綺君走了過來對我說：「寶恩，一陣我地三個將呢個花圈橡筋戴係手上面丫。」她將一個粉紅花圈橡皮筋遞給我，然後指著我的黑紅色手鐲說：「呢隻鈪...不如除落黎先？」
唔...好吧，只是脫掉一會兒而已，待會唱完馬上再戴就好。我將手鐲放到背包最內的那一格，然後戴上花圈。
所有同學也坐在台下，聽著校長的分享。內容大概也是鼓勵大家放假期間也要注意安全，而且要不忘學業等等。見他願意推薦俞寶恩進大學，所以我也刻意打醒精神去聽他致詞。
坐在任婉玲旁邊，看到她竟然偷偷把玩電話，也不怕被老師看到。我偷偷一瞄她的螢幕，原來正與馮宇謙聊著。
校長的話說完了，然後就由司儀開始帶領聖誕聯歡的活動進行。先是一部戲劇表演、然後是某校勁Band 、再到聖詩表演。然後就到了歌唱比賽的環節...咦？怎麼那麼少人參加？
「點解歌唱比賽得咁少人參加既？」我問任婉玲。
「因為依家那個係入圍賽黎架，我地唔洗參加初賽。」
「因為前年拎左冠軍？」
「嗯。」
數隊參賽選手唱完之後，我已經滿頭大汗，沒想到這間學校的歌唱比賽質素會如此高...接下來是B 班的男生們走到台上，看到徐正柱走到台中央，等待音樂奏起。咦？不是說調中飛輪海嗎？怎麼有五個人呢？而且五個人也奇裝異服、古怪髮型地登場...
「大家好！我地係調中~BigBang ！」徐正柱拿著咪大喊，台下的同學們馬上熱情奔放地叫囂起來。
徐正柱拿起咪唱出第一句...韓文。這是一首「Fantastic Baby」...吧？
雖然他們在這首歌之中，只有首幾句是唱得準確，其餘全部也是只是一堆怪聲。不過他們在台上亂唱亂跳，倒是成功把全校的氣氛推至高潮。
「差唔多到我地啦，行囉。」任婉玲牽著我的手。
「嗯！」
文綺君早就在後台準備了，我們三人在後台彼此相望，握著工作人員給我們的咪高峰。
「跟住有請6A 班既文綺君、任婉玲、俞寶恩同學既『花又開好了』！」司儀說罷，場內馬上傳來轟動的掌聲，我也變得緊張起來了。
任婉玲站在台中央，我站在她的右側，而文綺君站在最左側。前奏奏起，然後節奏變得急促，我的心也隨音樂跳得緊湊了起來。
「看一場電影...主角是自己...」文綺君唱起第一句來。
原來被台上的燈照射著，是多麼的悶熱。從台上根本看不見觀眾們的臉，這也不錯，我可以放膽去唱。
「落入最孤單的決堤 我一次一次問自己」
唱著唱著，慢慢發現，唱著歌的人根本不是我。
而是俞寶恩本人。
我好像反過來被操控了。
大概是手鐲的控制力量，遠不及俞寶恩想唱這首歌的欲望吧。
站在台上聽著她們三人的表現，才發現原來這首歌的歌詞好像挺適合她們三人。過了兩年的冷靜期，三人又重新聚在一起，一同站在台上唱出這首SHE的重聚歌曲...
「終於所有的傷痊癒...」
或者我這個星期以來根本不用練習得那麼辛苦...
或者俞寶恩根本不需要我，她自己也可以將生活撥回正軌吧...
「天又湛藍了...風景...」
曲終的一剎那，又感受到握著咪高峰的感覺。我向前踏一步，與任婉玲與文綺君一同向觀眾鞠躬，然後走回後台，將咪交給工作人員。
「呼！好緊張呀！好耐無上過台啦！」文綺君說。
「係呀！頭先寶恩個和音真係好犀利！」任婉玲說。
「哈哈...你地都唱得唔差。」我說。
我們三人回到A 班那邊的座位，靜靜看著接下來的表演。歌唱比賽的結果要等到所有表演結束時才會公佈，我就一直期待著最後的賽果。
「好啦，各位同學。到左成個節目既尾聲，就係公佈歌唱比賽既結果啦！」司儀說。
「好緊張呀！今年所有參加者都好高質！唔知邊一隊會拎到冠軍呢？」另一位司儀說。
「事不宜遲！有請校長為我們頒獎...依家為大家公佈歌唱比賽季軍既得獎者－－4D班...」
「咁亞軍呢？」
天阿，千萬不要拿到亞軍...
「亞軍就利害啦，佢地之前已經贏過一次冠軍........」司儀續說：「5E班既.....」
任婉玲一臉緊張地望著台上，終於要宣佈冠軍了。
「最後...冠軍既得獎者就係...」
「眾望所歸，調官中既SHE...6A班既文綺君、任婉玲同俞寶恩同學！」
「好野！」「SHE！！」「Encore！」同學們馬上大聲吶喊。
我鬆了一口氣，其實這也是意料中事。剛才由俞寶恩親自演唱的時候，所發揮的能力根本是我的數倍以上。
又站到台上，與校長握握手，接過獎狀，拍了張合照又回到台下。司儀宣佈各班可以回到班房，繼續派對的進行。而我卻一直想著剛才失去控制權的事...
回到班房，看到唐尹明與幾個男生正將食物盒子打開。黑板旁邊有一個急凍箱，唐尹明上前將之打開...
「哇...」「多謝李Sir ！」「正呀！」
唐尹明端出一份份急凍三文魚、甜蝦、生蠔等美食。這些應該是李Sir 私人購買的額外獎勵吧，我真有點感動，沒想到在學校也能吃放題！
同學們馬上拿好碗筷可以吃東西，李Sir 提醒我們要先吃掉急凍食物，不然很快會變壞。甜蝦正正就是我的至愛，幸好生理期過了，可以多吃一點生冷食物，於是我夾起幾箸甜蝦，坐在一旁慢慢品嚐。
文綺君與任婉玲也馬上坐到我身邊來，與我一起吃東西。對喔，這三個人已經重生合體，不管去到哪邊也是三位一體，我可得記住這回事了。
「頭先班男仔話夜晚去打邊爐。我地去唔去好呀？」文綺君問我與任婉玲。
「我無問題呀，玩埋今日，之後先開始溫書囉。」任婉玲說。
「玩埋今日...好啦。」我說。
吃過了大餐之後，玩了一些集體遊戲，又拍了好多的班合照。平時上課的日子裡，大家總是在課堂之上專心聽課，乖乖溫習。只有在這兩天才看到大家綻放笑容，充滿年青人應有的活力。過了幾年之後，這班孩子最聰明的幾個會考上三大，另外幾個可能會出國讀書。其餘也會進入不同的大學，所有人也會經過拍拖、追Hon 、兼職。大學生活就是由這些無聊的元素所組成...
「記住係呢個假期唔好淨係掛住玩，放完假返黎就差唔多考Mock 架啦...」李Sir 在臨離開班房之際還不忘叮囑大家要努力學習。
李Sir 說老師們要開會，叫我們不要玩太久。現在才五時多，有些同學已經回家了，有的男同學就去了打球，班房馬上變得空空如也，文綺君與任婉玲去了看別人打球。我坐在自己的坐位上，拿著手機看著方才台上唱歌的片段。
回想起當時，一舉起咪高峰，就已經失去控制的力量。幸好唱完之後馬上又能操控回來，不然的話我也不知道後果會怎樣...話說回來剛才的表演果真超水準，就好像SHE 親臨現場一樣。
「喂，調中Hebe 。」唐尹明坐在我旁邊說。
「點呀你。」
「恭喜你地又拎左冠軍。」
「多謝，你唔洗溫書咩？」
「抖一兩日無死既。係喎，你呢期雙囍臨門喎，聽講你仲拎左校長推薦計劃個位添喎。」
唐尹明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呢？我說：「係呀，你又知既？」
「成級都知啦，調中D 消息傳播得好快架。」唐尹明托一托眼鏡。
「其實有無推薦又點丫，最後咪又係靠成績。」我說。
「唔多唔少都會有D 幫助既，起碼會安心好多丫。」
「咁即係你依家都係安心啦？哈哈。」我說。
「係呀，UCLA 應該就快收我，下年就可以係果邊讀書，所以依家無哂壓力lu。」唐尹明說。
UCLA ？加洲大學的分校嗎？我記得是一所很有名氣的大學，唐尹明真的比我想像中厲害呢。
「咁你咪要過美國讀書囉？得自己一個唔會好悶咩？」我問。
「我係成家人一齊移民過去，所以...應該唔會悶掛...係有少少唔捨得呢度D Friend 姐。」唐尹明輕嘆一口氣。
「暑假可以返黎玩架嘛。」我安慰他說。
「都係既，不過無得同大家一齊同大學，係有少少失落。」
「咁你唔會考DSE 啦喎？」
「會！其實上年已經知道要移民架啦，不過想陪大家一齊渡過DSE 先無出聲姐。」
唐尹明下年就要移民了，雖然跟他只相處了兩個星期左右，但我也覺得這個人是個易相處的男生...慢著，記得老師好像說過因為某位同學要移民，所以校長推薦計劃才會有空缺。老師所指的那個同學，難道就是唐尹明嗎？
「咁即係校長推薦計劃個位，其實係你讓比我架啦喎？」我問。
「你開期頭果陣唔係話好想要個位咩？我九月果陣已經同老師講話要移民，所以向李Sir 推薦你。」
「咁即係...校長推薦計劃同我今次考第一，其實無咩關係啦喎...」
「哈哈，我同李Sir 講果陣，佢都話次要人選就係你。我諗你今次考埋第一，只係將成件事加速左姐。」唐尹明笑著說。
「哦...多謝你...」心情有點失落。
「咁都要你之前夠勤力，李Sir 先會考慮你姐。」
嗯...對阿，俞寶恩的確一向也是個勤奮向上的學生...不過，唐尹明為什麼要特意指明推薦俞寶恩呢？我問：「你做咩咁好要益我？唔推薦其他人？」
唐尹明連忙搖頭說：「唔好誤會呀，係有人誠意懇求我，我先去推薦你咋。」
「邊個？」我靠近唐尹明問。
「你...你仲估唔到咩？」唐尹明續說：「人地見你病左又買三文治比你...見你練歌又買三文治比你...你又成日留意人地打波...我以為你地對彼此都有D 野添...」
腦海裡第一個閃過的念頭就是徐正柱了，不過他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唐尹明所指的那個人大概是...我也不清楚。
「開估比我知係邊個啦。」我說。
「唔...你答我一個問題先。」唐尹明突然嚴肅起來，然後說：「琴日...你同徐正柱係樓梯口...傾左D 咩？」
昨天與徐正柱在樓梯口糾纏時，被他看見了嗎？真尷尬呢。我說：「無呀...無咩特別野，傾幾句咋嘛。」
「你地係咪又一齊返？」唐尹明單刀直入。
我馬上說：「無囉！」
「嗯，咁你就要留意下邊個男仔對你特別好啦...」
「你囉。」我笑說。
「唔係我呀。人地連你...連你做過果D 野都唔介意...By the way，你真係唔好再做果行啦...作為一個朋友都唔想睇住你咁樣錯落去...」唐尹明說得隱晦，不知道他為何要用這種表達方法。
「痴線，講到我做援交咁。糖水店果份我辭左職啦。」我說。
「你唔係真係做援交咩？」唐尹明驚訝地問。
「唔好咁大聲啦你！我幾時做援交呀！」我低聲地問。
「上次班際籃球，我見你急急腳走出學校，仲上左架靚車到。入面個男人仲成個咸濕佬咁樣，錫左你一啖...我咪以為...黃博賢話你都認左架？」
唉！都怪阿寬上次在校門面前胡來，剛巧又被唐尹明目睹這一幕，讓他誤會俞寶恩是個援交少女...我立刻問：「你地誤會哂啦！個男人只係我一個普通朋友。雖然佢係手多多，但我無做援交呀！你地無周圍唱呀嘛？」
「哦...呼，嚇得我。我一早同黃博賢講，你唔係D 咁既人。我就淨係同左佢一個人講姐，我諗佢都唔會亂講掛，話哂佢都...」
「佢都咩？」我追問。
「總之...唉，你唔好問我啦！」
「講D 又唔講D 咁架...點都好啦，希望你過到外國可以生活順利啦。」
「咁我又無咁快走，應該考完DSE 之後...大概七月走啦。」
「嗯，到時希望我得閒去送你機啦。」
「哈哈...好呀。」唐尹明瞄一瞄我手上的花圈橡皮筋，然後說：「幾靚喎，今次記得收好啦，一陣唔見左又賴我。」
我有點不理解他的說話，於是問：「邊個咁得閒賴你，講到我成日唔見野咁。」
「你開學到依家，次次唔見橡皮筋都話係我拎左去彈人。」
「咁你有無？」
「一次咋嘛，可能有人專門偷你D 野得唔得呀。」
「咪你囉。」我笑說。
「痴線，可能係徐正柱啦，或者個死毒男啦。我落去睇呀賢打波，唔同你講。」唐尹明揹起背包，離開課室。
哈哈，原來連唐尹明也知道歐偉浚一直纏擾著俞寶恩。
文綺君與任婉玲回到班房，我們三人聊了一會，見快要六時多了，就一同前往附近的酒家。有些同學早就坐在桌旁，而大部份同學還沒有來。
大約坐了一會，見所有同學們也來齊了，就叫侍應把鍋子放到桌上。任婉玲坐在另一桌，與馮宇謙二人聊得興起，而陳宗順今天雖然沒有回校，但這餐晚宴也有出席，文綺君也在另一桌與他同坐。這幾年以來一直想重拾這種青春生活，現在有機會讓我上演一遍「17 again」，感覺真的不錯。
黃博賢坐在我旁邊，一直問我要不要這個，要不要那個。我說我自己來就好，他卻堅持要幫我夾。其實經過這兩星期的相處，我也感覺到黃博賢的意思了。而剛才從唐尹明的話中，也肯加肯定了黃博賢對我的感覺。
「你食唔食金菇？」黃博賢問。
「好呀。」
不過...黃博賢似乎是那種在背後默默付出，而不求回報的男人。大概是上兩個星期，我只顧著留意看他打球的技巧、讓他送我回家、吃掉所有他送的三文治，結果令到黃博賢以為這是個綠燈訊號吧。唉，換個角度想，要是有個女生這樣對我，我也會以為自己有機會呀。
「拿...你對蝦無敏感架可？」黃博賢問我。
「無呀。」
「洗唔洗我幫你剝蝦？」
「唔洗，我自己黎得啦。」
只是我不能代表俞寶恩去決定選擇誰...黃博賢是個陽光健壯的細心男生、性格有點倔強、但遇到俞寶恩就馬上變得害羞萬分；而徐正柱是個幽默風趣的男生、打球很厲害、成績又好、而且對俞寶恩相當專一...唉！
硬要我選的話！應該會選......
還是選不下去...要是讓我選女生的話，我就可以果斷地選擇俞寶恩吧！或是與SHE 三人行也可以！但我對這兩個男人始終沒有感覺...俞寶恩阿俞寶恩，你會怎麼選擇呢？
黃博賢又把幾顆牛丸放到我碗中，又幫我拿了飲料。唉，要是他成為了俞寶恩的男友，俞寶恩就肯定不會被他欺負了。所以說，美女也有美女的煩惱...
陳宗順身體還沒痊癒，所以文綺君陪他早點離開。嗚，有女朋友真好，要是我病的話應該只有自己一個黯然離開。其他同學也飲飽吃醉了，話說回來這個A 班的團結力還真不錯，這頓晚餐幾乎全班都出席了，而之前班際籃球的時候，全班的同學也有到場打氣，真是一個不錯的班級呢。
結帳了以後，有些同學說要去唱通宵K 。我見已經十一時了，要是再不回家，一定會令俞媽媽擔心的，所以拒絕了唱K 的邀請，步行回家。
「寶恩，我送你呀。」黃博賢跑過來陪我走。
「你唔係同佢地去唱K 咩？」我問。
「依家咁夜，我怕你一個女仔有危險。」
唔，的確有些危險。這裡有很多南亞人和童黨，而最令人擔心的就是歐偉浚也住在附近。
「好啦，咁你陪我返去啦...歐偉浚住附近，我都怕見到佢...」
「嗯...」黃博賢往前走了幾步，然後問我：「你講文學堂個歐偉浚？」
這個班級難道有很多個歐偉浚嗎？我說：「係呀，上次返完工之後咁岩見到歐偉浚，佢又係行呢邊返屋企。」
黃博賢低頭沉思，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只聽到他自言自語說：「歐偉浚...佢明明住我隔離果棟...」
「咁你住邊頭架？」我問。
「寶琳...茵怡花園...」
寶琳離這裡可遠得很了，歐偉浚那晚是由調景嶺步行回家嗎？他肯定是在跟蹤我吧...既然上次被我發現了，那就表示以往的日子裡，他也可能做過這種令人髮指的事。
想起歐偉浚原來一直跟蹤著俞寶恩，不禁毛骨悚然起來。下次見到歐偉浚，一定要警告他再有下次就報警，對付這種賤人絕對不能姑息。
「寶恩...對唔住...」黃博賢突然說。
「做咩？」怎麼這兩天那麼多男生喜歡向我道歉？
「上星期以為你...以為你做援交。頭先呀明同我講返係我Get 錯左...其實我一早就知你唔係果種人黎...」黃博賢滿臉通紅地說。
「哦，唐尹明同你解釋啦？咁就無事啦。」我拍一拍他的肩。
「呀明仲有無同你講D 咩？」他問。
「嗯？例如呢？」我問。
「例如...話發現你之前好似多左留意我...」
唔！郭朗呀郭朗！怎麼沒有注意到話題的發展呢？
「佢有無話我...對你...」
「無！佢淨係問我係咪援交妹姐，就係咁多。」我連忙說。
「嗯...俞寶恩...我...」
按這個節奏下去，黃博賢似乎要表白了。
「黃博賢！」我大喊。
「做咩？」他怔了怔。
「考好DSE ！知道嗎？唐尹明要移民呢件事你知架啦？所以我地一定要考好DSE ，然後入大學，滿足佢既遺願！」我語無論次地說。
「下...哦...」
「早D 休息啦！掰掰！」說罷，我馬上跑到大廈之內。
呼，心裡過是跳得相當快。差點又要被男人告白了，這樣下去我真的有可能變成同志...不不不，我無論如何也是喜歡女人的，這點永遠也不會變！黃博賢阿黃博賢，請你以後再跟俞寶恩告白吧！
回到家裡，回到房裡放下背包。家人們已經睡著了，我打算先洗個澡再說。拿出手機一看，怎麼會有多個未接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