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氣隨著那扇被打開的浴室門同時流出,只見他只穿了條『孖煙通』上身遍佈傷痕的肉體在昏暗的燈光盡顯風霜。

他打開冰箱取過仍有餘半的酒樽,咕嚕咕嚕的瞬間喝過精光,滿意的打嗝聲傳出,他才將那背心上衣穿起來。

想起了酒店的名字,他先打開早已陳舊過時的電腦,在搜尋器上輸入名字後他得到些許有用的資訊,他只是看過一次後就關閉了,隨後他打開桌面其中一個檔案。

自那音質差劣的揚聲器中突然傳出與此刻意境完全衝突的一曲。

「熱烈地彈琴熱烈地唱‧‧‧ ‧‧‧。」





他閉目入神細心品味著興奮的感覺,這些動作都是為了讓自己保持興奮減低緊張的不快,整個歌數分鐘的時間轉眼即瞬,但他聽過一次又重覆播放,短暫的歌聲漸漸變得漫長,而他手中也同時將那利刃重新磨過,刀光再次透出幽光,那攝人的氣勢讓他手指輕輕刷過的瞬間已見腥紅,沒有哼聲半句自然的把那小撮嫣紅啜飲,血的味道他已經有很長的時間沒有聞到過。

再次打開那大門的時候,天色早已入黑,他穿了一件單薄的純黑外套,沒有刻意的配上帽子,簡單的工具,沒有深思熟慮的部署,行走之際他在外套袋子之中取出一紮早已披口的耳機,連接手機的同時他打開了音樂播放器,那麼只有一道樂曲。

「熱烈地彈琴熱烈地唱‧‧‧ ‧‧‧。」

心中的興奮感持續著。

步行的速度只快不慢,那間酒店的位置也離家不遠,十數分鐘的熱身一眨眼就完成好,狀態已然在巔峰,而那個看過一次的車牌號碼亦終於出現。





如同路人經過的舉動沒有惹起任何人的注目,裝作行經的路人他這方面的經驗也算十足,車上走出那兩人自然就是目標,天色剛是入黑兩人卻已醉醺醺,面色的紅潤以及眉來眼去的獨特含意,就連未經人事的小孩子也能猜出他們的關係。

兩人熟稔的步伐表示他們該不是第一次來此處,他也緊隨其後,酒店中的人只當他是住客,三人同時進入升降機內,醉得早已旁若無人的一對似乎已然按捺不住,乾柴遇見烈火不發不可收拾,那嘴唇中吞吐的濕物發出那淫穢的味道,平常人乍聽也會大感不適,然而站在一旁看戲的卻是一臉平靜,靜靜等待樓層到達。

叮一聲如常響過,大門打開兩人終於暫時休戰,相互攙扶的緩緩向房間而去,後方一直有重人影緊隨,然而他們卻沒有多關心過周邊,最重要的只是快點到那張軟熟的睡床,心中那團慾火已然飢渴難耐。

「快點啦BB,嘻嘻,佢就黎忍唔住啦。」
發話的正是當時他聽到電話中的那位Kenny,典型的小鳥依人型,他隨之看看那個努力令自己的手鎮定下來的男子,那位人夫仍然微震的手終於令感應器生效,門鎖鬆開之際後方也跟隨一股巨力同至。

「好一對姦夫淫婦。」





兩人被踢至倒地呻吟,雙眼仍未能立即聚焦,房門已被關上,一場由其主導的遊戲快將上演。

‧‧‧ ‧‧‧。

時間過去了,兩人總算有了半分清醒,人夫的表情尚算鎮定畢竟以他的角度自己若是被綁架也是情有可原,而他卻錯算自己的身份,由一開始他的背景地位就不是考慮的因素。

相反同伴Kenny心神似是受到嚴重的創傷,人夫望看其只穿有內褲的下體位置,雖然他早已看過不下百遍,但未能接受此情此景。

「Kenny你好。」

「點‧‧‧ ‧‧‧解?」

「你唔舒服咩?」





這時埋藏在下體菊處內的那種玩意接收到某種信號,威力突然加強,只見Kenny的痛苦呻吟倍增不減,但他菊前那根不安份的濕物卻是不斷冒出透明的水液,這種興奮與痛苦的折磨是他以往未曾有過的經歷。

「你係邊個?你究竟想點?」

「我係邊個唔重要,就算比你知道都無用。」

「你想殺我?」

「我當然想殺你,但我更想知道你呢位愛人想唔想殺你。」

人夫望見戴著口罩的那個人,他手執那柄辛苦打磨過的利刃,再回望Kenny那將抵受不住的樣子,隨之接話。

「你點先肯放左我。」

「你同我玩一個遊戲,贏左你就可以走。」





「咩遊戲?」

「好簡單,打電話比電話簿上第一個號碼,講一件你對佢做錯過既事,如果對方原諒你就當係你贏。」
「原來你第一個號碼竟然係你老婆?真係估唔到喎。」

那個人冷笑一聲將電話接通再遞了過去,他不敢胡亂說話,只好按著他的規矩來玩這個遊戲。

「喂?」

「老婆?」

「嗯。」

「對唔住。」





「哦。」

「你會唔會原諒我?」

「‧‧‧ ‧‧‧。」

電話另一方沉默下來,再沒有一絲聲響,最終嘈雜的聲音再次由話筒傳來的時候,他想要聽到那個答案,心臟的跳動比起以往每個時候都要來得快,人夫從未試過對於她的回答有著如此的渴求。

「嘟‧‧‧ ‧‧‧嘟‧‧‧ ‧‧‧嘟。」

電話掛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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