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唔到呢個遊戲完得咁快。」

「俾多次機會我呀!求下你‧‧‧ ‧‧‧。」

「機會只得一次,你想要多一次唔係唔得,但你愛人要受些少痛苦。」

你又肯唔肯?

「點‧‧‧ ‧‧‧點解係我‧‧‧ ‧‧‧呀呀呀?」





人夫沒有猶豫半分,有一柄鋒利的短刀已經在等待他,只要它在那位享受後門盛宴的愛人身上游走一次,那麼他就可以得到一次機會。

早已被脫去上衣的愛人無法反抗,他只能看到自己身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紅色的圓形圖案,但在人夫的眼中只有一個可能,那代表著標靶,只有刺中它就能得分。

「請起筷。」

人夫的手緩緩前進,但他卻想到另一回事,他得到刀後不就可以反手一博嗎,滿心歡喜的他接過刀後正要發難,然而感到腰間不知何時竟早有一鋒利正等候深入那單薄的衣裳之中,一舉一動皆被看穿,沒有辦法的人夫只好將刀尖指向正難受得很的愛人上。

「你唔好怪我。」





「仆‧‧‧ ‧‧‧你個‧‧‧ ‧‧‧街,呀呀。」

一刀正中紅心,不偏不倚的刺入圈中位置,然而因為第一次操刀的緣故刀沒有深入體內,他只是讓刀身末入些許,那愛人卻已分不清痛與享受之間的界線,痛哭與驚叫之間無間斷的接壤,就連人夫也感到厭煩,這一刀終於令這位愛人痛苦得暫時失去知覺。

「我‧‧‧ ‧‧‧殺咗人?」

「你呢刀未夠狠,佢只係痛到暈咗。」

人夫放下手中的利刃,同時間手機再次移向他,這次他看到電話簿之中『老婆』的名字已經消失,其後的一個名字正正是『Kenny』,他感受到一種發自內心的嘲笑,雖然房中沒有任何聲音,但他卻有強烈的感覺,而笑聲當然只發自正在虐待他倆的那個少年身上。





「最後一次機會。」

「第二個電話無效。」

眼睛順著螢光幕而下,第三個號碼映入眼簾,這個號碼他撥打的次數一年不會超過十次,這個他親母的電話。
「喂,阿仔?」

「喂,媽媽呀,對唔住。」

「阿仔你無事呀嘛?唔好嚇呀媽呀。」

「無事,只係有件事瞞住左你同老豆好耐,我覺得好不孝想話你地知啫。」

「傻仔黎既,有咩一家人坐得傾掂佢咪得,聽晚上黎食飯啦,你都好耐無上黎飲湯啦,記得叫埋Rachel呀,知唔知呀?」





「媽,其實我同Rachel係假結婚呃你地‧‧‧ ‧‧‧。」

我呢‧‧‧ ‧‧‧其實係鐘意男人。

「你會唔會原諒我?」

隨後一聲重物掉落的聲線自話筒傳來,一瞬後再次被提起的話筒中再次傳出母親的聲線,這次的語氣已然不同,這次再沒有溫柔。

「點解!!」

「點解你一個係咁!兩個又係咁!我係咪得罪咗你地一家呀!我同你大佬搵個好老婆佢唔要,你而家同我講你鐘意男人!你地有冇理過我感受呀!」

嘟‧‧‧ ‧‧‧嘟嘟。

人夫全不相信為何自己的親母會發如此大的脾氣,在他心目中母親雖然控制欲非常大但也不失為好母親,對家人的關注絕不會少,然而他再想深一層,他兄長若干年前的往事,終於猜想一個可怕的事實。





兄長原本就有一個要好的女友,不知為何某日就被轉告分手,身為弟弟的他本也與那女孩相熟,多次詢問過後也只有得到一個冷淡了的現實,然而相愛日久的兩人怎會無端起波瀾,當剛才那一幕出現之際他就把整幅圖畫在腦海建構好。

原來如此。

「有錢人既屋企果然都係醜陋,真的唔好意思,你已經用晒啲機會。」

這時他的手機再次響起,而這次竟然是Rachel的號碼。

「喂!老婆救命呀!」

「你比個電話佢聽。」

佢?
人夫已然猜到他們兩人可能認識的關係,原來是那位枕邊人的設計,他的憤怒更盛萬分,現在他什麼代價也願意付,只要能逃出生天,他要她千倍萬倍的後悔今日所為。





可惜他的猜測只是猜測。

「你綁架咗佢?」

「嗯。」

「你有冇諗過你殺咗佢點樣甩身?」

「放心,我唔會連累你。」

「我既意思係‧‧‧ ‧‧‧。」

可唔可以預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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