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吉爾傳-I】《維吉爾，四月是你的謊言？》: 美麗就像套戲

 
我們原本打算跟他在沙田圍裡大涮一場火鍋，不料這位「巴打」這晚剛好上吐下瀉，什麼都吃不了，我自己隨便吃了個魚香茄子煲後便跟他乘列車到葵涌散步，兩個大男人談一下心...
 
「仲以為你帶啲天使女主出黎，點知得你一個」：他開玩笑說
 
「講呢啲，天使有咩好吖」：我笑道
 
「都好既，起碼我唔洗電燈膽。摩天輪絲打呢?你唔係話今日同佢出街咩?」：他好奇地問
 
「岩岩送左佢番大埔啦，」我嘆道：「我而家完左都覺得好震撼，今日我地去左好多地方，臨完之前我地坐火車......」




 
我把自己的罪行全說給他聽，他一邊微笑一邊耐心地聆聽...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B7BGm1uwHg0
 
「我都唔知自己點解會咁大膽，唯一唔係咁好既係我居然起佢同男朋友分手，最軟弱既時候咁樣拖左佢隻手，的確好似有啲衰...」：我對他坦白地認罪。
 
「我就冇啦，」他嘆道：「其實呢個問題就好明顯既姐，普通朋友玩得熟既訓覺挨下膊頭係有可能，但佢比得你握手既話就肯定係有野啦!你睇下你地係咪真係中意對方囉，不過long d好辛苦架啵...」
 
我十分確定地說：「我拖佢手唔係玩架，我自問係真心中意佢，佢果種痴人、嬌嗲、可愛既性格真係好獨特，完全吸引我，呢點就算係啲天使都比唔上佢。我對佢都有信心，就睇佢肯唔肯」
 




「係幾好既，」他笑說：「恭喜你先」
 
「得閒過黎澳門搵我玩啦」：我微笑說
 
「好啊，exam埋先算啦」：他笑說
 
我們在葵芳火車站別過對方後，我便起程回上環，準備乘船回家...
 
藹晴回家了，唯一一位出來陪伴我的「巴打」又回家了，我又再一次回到這孤單的境況，獨自空虛地站在冰冷的列車內，回想著白天我與藹晴兩人共乘電車和火車的快樂時光，我才真的感受到一個人的感覺是多麼苦...
 




跟藹晴一起時真是光陰似箭，與她一起從紅磡乘到大埔才花了十分鐘；獨自一人由葵芳乘到上環卻彷似花了一小時，內心還要受著思念和愛人不在身邊的前熬...
 
買到了十點起航的船票，走下船閘後，看到離境大堂的境象，我完全驚呆了...
 
我在訪港旅客的隊伍排得天昏地暗，幾乎趕不到船，但經我一路狂奔向衝向船閘後最終還是幸運地成功上了船。
 


 
再一次透過船窗看著這燈火通明、璀璨無比的維多利亞港，我這生人中實在是沒有見識過比這更美豔的夜景了...而港上的一艘艘小渡輪使我不禁回憶起與我同遊香江的女孩。
 
現在處身在這維多利亞港中被她環抱著，我還不敢相信自己正處於現實之中，我不禁感慨自己竟會瘋狂得為了一位女讀者一下子拋下自己在澳門的一切，說走就走來到她的城市與她約會...
 
這幾天我闖遍了香港、九龍和新界，在此異鄉迷失、飄泊過，過了兩天流浪漢的生活，嘗試了第一次在網吧落腳，與藹晴甜蜜約會，相識、相知 ，最後還牽到了她的手，與她走近了一大步...
 




經過了無數的寂寞、空虛、心酸、絕望，也經歷過戀愛的心悸、甜蜜和最後的不捨。人生就是這樣，有苦亦有甜，但旅程結束後我不曾反悔自己當初的決定，這趟旅程雖是瘋狂，但這正正是我青春衝動的印記。
 
「維吉爾，返到屋企未啊?」：Valentina
 
「而家搭緊船啦傻妹」：我微笑著回覆
 
「而家已經好掛住好掛住維吉爾啦...」：Valentina
 
「傻豬，我都好掛住你啊」：我甜笑著回覆
 
奔波勞碌了三天的我也沒有精神再欣賞船程中我們所經過的南丫島、長洲等清幽的海島景色了，船的引擎開動後，我便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我再醒來時，我的手機已經便已經沒訊號了，我看到船正處於一條跨海大橋的橋底下，對岸林立著金碧輝煌的賭場，一時衝動為紅顏拋下這裡的一切，闊別了漫長的三天後，我再次回到澳門了，也意味著這場網戀、異地戀即將要掀起序幕...
 




我的電話接收到澳門網絡商的訊號，我啟動了自己的澳門電號卡後，手機便震了兩震，是聯絡人Luey Lavender傳過訊息給我，放了幾天假，還債的時候到了...
 
對了，她早在星期天已經說過澳門教會有事，而我在與藹晴乘天星小輪時還拒接過她的電話一次，我這麼任性地一下子拋下青年義工的所有事務給她，也實在是太對不起她了...
 
我在香港時已經告訴她了我什麼時候會抵澳，現在該面對的還是逃不掉。一走進抵境大堂，一位穿著淡粉色長裙，額前留著平瀏海，氣若幽蘭、曼妙迷人的棕髮美人便站在門口，這位來接船的女孩悶悶不樂地看著我...
 
我走到她面前，不好意思地笑說：「我...『提早』左番黎啦」
 
我們並肩而行，走到碼頭外的巴士站等車，我已經準備好接受她的訓誡...
 
身旁這女孩曾經提醒我，在香港的目標是要好好地探訪、關心藹晴，結果我把她的忠告全拋諸腦後，完全越過了界限，犯下世界最壞的罪，對藹晴輕易地動了情。她知道後又會有何反應呢?...
 
「我打比你，你cut我線既!」：紫琴黯然道
 
「窮啊，接唔起長途啊嘛...」我笑說：「有事搵我幫手啊?」




 
走到門口，阿添和另一名女青年義工領袖Phelba也剛好到了碼頭。Phelba是一名美國女孩，跟紫琴很相熟，但我和Phelba間沒有什麼交流，她也來接我船，讓我感到意外驚喜...
 
最重要的是原來有這麼多人，我不用獨自面對紫琴，這使我頓時鬆了一口氣。
 
「卜street啦你!一去就去咁耐」：阿添笑說
 
「係啊，講返正經野啊，之前泉兄弟咪叫我地搞個問答比賽咁既活動比大家開心，順便邀請啲唔返教會既人返黎玩既，但另外一班男青年又突然話要教會開Party，霸左個場，咁既話聽日我地冇地方搞啦，我地都唔知點...」：紫琴擔憂地說
 
「你唔好咁徬徨住先，好冇?」我安慰道：「我已經番到黎澳門啦，聽日我地一齊番黎教會睇下點，好冇?」
 
「嗯...」紫琴稍為鬆了一口氣。
 
「咁唔講場地，啲題目你準備好架啦可...」：阿琴看著阿添說
 




「未喎...」：阿添不好意思地笑說
 
Phelba嗔道：「話左一人負責一part架嘛，你又做deadline fighter!」
 
「如果係叫阿朗做既話，佢為左琴兒一定會好快就搞掂」：我心想
 
我們登上巴士，站在車廂中看著對面兩個橫向並排的座位，數小時前與藹晴在列車上的回憶又浮現在我腦海中...
（注：澳門的巴士上有小部份座位為橫向排列的，跟港鐵及電車的尾部座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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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讓位比人坐啊？」：我哄道
 
「唔制啊，紅磡到大埔咁遠喎，要瞓教啊」：藹晴嬌嗔道
 
說罷，藹晴便閉上眼睛，把頭放在我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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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只是與那女孩分離了數小時，心卻已飛回了伶仃洋的對岸，問世間相思為何物？
 
「Vergil！」Phelba喚著我的名字，使我從回憶中醒來。
 
阿添也示意我站後一點，我看了看周圍，發現原來有位與我們年紀相若的金髮女孩正拿用拐杖，努力地一步一步撐過來…
 
我們讓出足夠的位置來給她，周邊坐著的老人都對她無動於衷，車廂不斷在搖晃，她拿著拐杖十分勉強地站在我們對面，那表情顯得好像無地自容一樣，讓我光看著就感到無比心酸。只恨我自己沒有坐在座位上，不然我肯定立馬讓座給她!
 
我不忍繼續看著她，移開目光後，才發現那跛足女孩的隔壁其實有一個紅色座位，上面坐著一位精神充足，還未長出半條白髮的中年女人，她居然還不讓坐，我頓時對她感到氣憤，而就在這時...
 
紫琴走到那中年女人面前，禮貌地懇求道：「阿姨啊，唔好意思啊，我個friend隻腳唔係咁方便，可唔可以比佢坐陣啊?」
 
「唔該你吖...」：紫琴溫柔道
 
那婦人不發一言地站起來，我們微笑著邀請那可憐的跛女孩坐下，她靦腆地看著我們這小群青年，十分感激地說：「Thank you all so much...thank you...」
 
「It’s okay」：我用濃重的英式口音答道
 
「你啲accent真係好得意」行善後的紫琴也笑逐顏開，放鬆了心情。
 
我更加特意加重自己的口音，說：「When traveling on the escalators, hold the handrails, stand firm and don’t walk」
(請緊握扶手，切勿在電梯上走動)
 
「Did you make your accent like this just to make some Macanese girls like you?」：Phelba笑說，她的美式英文與我的英文形成了鮮明對比。
 
大家聽後都噗哧一笑，不知不覺間我們也到站了。我們其實住在同一區，我和阿添住在教堂後面一個街區，她們也只不過是住在教堂下面兩三個街區。
 
離別前，紫琴收起了笑容，懇切地問道：「仲有聽日個咁多野都未完全準備好，叫埋阿朗同Ethan，全部義工領袖早啲返黎傾下得唔得啊?」
 
「聽朝八點囉，」我微笑說：「你地唔怕早既話，聽朝訓醒就落黎教會囉，番工之前我地一齊食早餐傾傾」
 
「遲到果個正粉腸，到時請食早餐!」：阿添說
 
「好啊好啊，多謝你地今晚黎接我船」：我笑說
 
別過大家後我重獲自由，正當我想與藹晴聊天時，天空突然滴噠滴噠的下起大雨來！我原來真的沒帶傘，幸好藹晴在臨別前給了我一把雨傘…
 
撐起那印著melody圖案 粉紅色的的少女系雨傘，路上的行人皆以奇異的目光看著我這堂堂男兒，但撐著她的傘，還有嗅著我肩上她的氣味，我心中只感覺到甜，像是有她在身旁陪伴與我雨中漫步一樣。
 
回到家中後，我立即興奮地拿出手機，跟藹晴互說了些肉麻得無法讓人直視的情話，然後洗了個澡，躺回自己舒服的床上，還是狗窩最為舒服。
 
拿出手機打開高登討論區中我自己的故事貼文，下面全都是催促我趕快更新的留言，疲累的我誠懇地打了一篇致歉通告承諾明天會更新後，便關上貼子，查看Whatsapp上那讀者交流群組中的情況...
 
「今日去搭叮叮」：Valentina
 
而我一打開，就看到藹晴在不斷地上傳自己今天在電車上拍到的照片到群組上給大家觀看...
 
我則是笑著打開與藹晴的私人對話框，把藹晴在電車上睡覺的醜照傳給她，說：「我都有叮叮相喎，得我又send上gp同大家share下好冇?」
 
「你試下吖!」：Valentina憤怒地回覆
 
但一下秒，藹晴便含蓄地回應：「定係維吉爾...想公開比佢地咩?」
 
我笑著回覆：「梗係唔好啦，唔比佢地知先好玩」
 
「咁又係，嘻嘻」：Valentina
 
大家正在討論藹晴拍的電車美照時，我特意搗亂地說：「喂絲打，我都係攝影發燒友黎架喎，下次搭叮叮影相一齊吖!」
 
不料我這一句小小的玩笑竟引來了火力強大的圍攻...
 
「樓豬消失左成日，終於蒲頭啦!」：雪糕味雪糕
 
「一上水就起到flirt摩天輪絲打，樓豬可恥!」：伸手入門
 
「樓豬偽毒可恥啊!」：摩兒迦娜
 
「我地要好好保護摩天輪C打!」：我愛肉_
 
......
 
藹晴傳來一段私訊，說：「又起到扮哂野!」
 
「摩天輪C打，企起我身後面，我保護你!」群組中的「巴打」們展開了一場保衛戰。
 
「If I have to live my life without you with me」：我愛肉_
 
「你哭著對我說，童話裡都是騙人的...」：情雙
 
群組中的人甚至開始公然對藹晴唱起情歌來!
 
「唔聽英文歌、普通話歌，剩係聽日文、廣東話同鋼琴!」：Valentina回覆
 
大家都唱歌，我也唱的話並不能突顯出我對她那特別的感情。躺在床上的我立即跳上前琴，掀開鋼琴，彈出「羅生門」一曲，錄音傳送到群組上...
 
「哇，樓豬彈琴?![驚嚇表情]」
 
「講真，樓豬彈果下羅生門真係有feel...」幾位讀者對我突然彈琴感到十分驚奇。
 
我深情地打出一句：「Valentina，若果你，未覺荒謬，被傳聞談論的...瘋子挽著手...」
 
「唔怕[寬慰表情]」：Valentina
 
「頂!樓豬可恥啊!快啲捉住佢，燒佢春袋!」：其他讀者看到藹晴回應我的情話後立即變得更為激動。
 
「我虔誠愛你!以靈魂騷動你!」：我愛肉_ 唱道
 
我愛肉_ 明顯是在學生時代中有練習過歌唱的一名好手，唱起歌來感情十分豐富，我自問自己的歌聲真的造不出這種感覺。
 
「完全都冇飆高音，唔好聽!」：Valentina還是找到了理由挑剔、拒絕他
 
「我虔誠愛你!以靈魂騷動你!」：情雙也挑戰這歌，完全用高音唱了出來，而且音準掌握得十分不錯。
 
「講高音，情巴呢round完勝@@」：粟米濃湯
 
不過幸好，我知道有些音樂或許能更令藹晴高興...
 
我把手指放在琴上，煽情地彈出「夢中的婚禮」一曲的頭兩句，錄下音來傳送到群組上，整個場面又一下子靜了下來...
 
「夢中的婚禮[寬慰表情]」：Valentina無視了其他「巴打」賣力演唱，只對我的演奏做出回應，讓我不禁感到沾沾自喜，雖然這是一場犯規、內定結果的競爭。
 
被其他讀者圍攻了一輪後，到了深夜時間，我和藹晴也不管群組中的事，回到私聊。我這時才對她唱：「我虔誠愛你，以靈魂騷動你!」
 
藹晴笑著接唱下去：「歡樂到，有樂器，奏到心扉。我全神愛你，以靈魂來抖氣，感覺多騷靈，以無邊溫柔...吻你!」
 
我和藹晴也許都不及他們那麼精於歌唱，但我們對唱的感情是最為真實的。一天結束下來，我們一起經歷過這麼多，大家都有千言萬語要說出來，但一下子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其實今日搭火車果陣你有冇挨返我瞓啊?」：藹晴問道
 
「冇啊」我微笑著回覆：「我起到錫你啲頭髮囉」
 
「剩係錫頭髮喳?...[害羞表情]」：藹晴回覆
 
「下次囉傻妹」看著她這信息，我內心感到甜絲絲的...
 
「其實起火車上果陣你隻手凍唔凍架?」：我好奇地問道
 
「唔凍啊」：藹晴笑說
 
「咁又比我拖住果陣有咩感覺啊?」：我不好意思地回覆
 
「心跳加速，好快好快囉...[難堪表情]」：Valentina
 
接下來我們說的都是些肉麻到不行的事。我們討論了一下今天的快樂旅程後，她是時候要睡覺，我也要準備明天工作，所以甜蜜地向對方說過晚安後便睡去了。
 
我和她都曾經愛過、傷過，但此刻在生命中遇到對方，才發現到愛是多麼美麗，美麗得就像套戲，愛上她是我前所未有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