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到了附近的提款機把八百元提出,接著我沒有即時上回去,而是在樓下抽煙。我憤怒的原因不再是金錢方面問題,而是她的態度。正常情況下你明知同人出街食飯無理由唔帶錢出街?佢真係老奉要我請。就算係要我請都算,但都希望佢擺返幾張大紙係銀包入面做下樣喇!佢連這些門面功夫也懶得做,就知道她的誠意有限。感覺上她出來的目的只是為了這一頓飯。當我上返去之後,她又在我面前提及海蓉,但她們不是已經反左面咩?她對我說:「早幾日佢同佢阿頭去左我果度飲野。」
「咁跟住點?」
「佢阿頭抄我牌囉。」
「乜佢咁猴擒呀?」
一般來說,就算對對方有多大興趣也好,如果是第一次見面,我也不會急於抄牌。當然,由女方作主動又另作別論。
「佢呢幾日係咁打俾我,又話對我有feel,但我只係同佢見左一次面咋。」
我心想:「係就好喇,我甩難!」
但我還是說:「嘩,咁離譜?」
「佢仲同我講左好多野...等陣,電話響!」
她拿著電話跟我說:「又係佢!」




說罷,她接聽。但她的談話內容我沒有深入去聽,只知道果隻狗公想約佢今晚出去飲野。她收線後跟我說:「不如一陣約海蓉出黎飲野。」
「都好,我都想見下佢,始終好耐無見。」
當然,如果為左見海蓉我會樂意的,但我絕不想跟這件港女有下半場。
「我打俾佢,不如你叫埋你班朋友一齊出黎喇!」
「一陣,不過而家都得,我唸我地都食唔晒D野。」
未知她是否早已察覺不妥,所以想我叫埋其他人出來「分擔」一下?或是她不想單獨對著我?但無論如何,我也覺得有需要的。我致電聰明仔說:「我同家欣係尖沙咀食飯,你黎唔黎?」
「唔得呀,我而家仲係大陸。」
「大陸?咩事?」
「我朋友生日,佢叫我陪佢北上。唔講住喇,返黎香港先傾,拜拜。」
說罷,他已掛線。




接著,我致電史敬騰,他說:「喂。」
「今晚我約左家欣食飯,你出唔出?」
「幾時?有咩人?」
「而家已經食緊,得我同佢。」
「唔喇,我都話對呢D港女無興趣。」
「咁得喇,下星期再約。」
「無問題。」
說罷,他已掛線。接著我問家欣:「海蓉果邊點?」
「佢果邊開緊餐,你呢?」
「兩個都話唔得閒,算喇!我地自己食。」接著,三文魚和象拔蚌已送上,我們邊吃邊說著,她問:「我下個月去泰國,駛唔駛買手信俾你?」




「求其得架喇,我都唸唔到要咩。」
而事實上我仍然盤算著,下次仲有機會見面先算喇!
「咁我求其買D野食返黎就得喇!」
「我無所謂。」
接著,當她提及到去旅行的時候,我的回應也只是敷衍了事,像是對她抗議似的。
吃過刺身後,當火煱送上來的時候,接下來的,就是她玩電話的時間,而我亦開始咀嚼那些放在煱裡的蟹柳和墨魚丸。期間也不時問她吃不吃火煱,但她很像只對眼前的智能手機有興趣。「佢阿頭成日煩住我,問我得唔得閒同佢聯絡感情?我同佢唔係好熟咋!」
「咁癲?擺明要食左你咁喎。」
「唔講你唔知咋,果晚同佢第一次見面佢就問我爆唔爆房?我同海蓉講返佢都話盡量同佢保持距離喎。」
「呢D人小心D好。」但我心裡卻有另一個答案,既然佢明知要同這些人保持距離,好心就唔好show佢喇!接著,我們輪流上了洗手間。當她在洗手間內的時候,我已經舉手高呼:「埋單!」(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