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2013年歐聯四強首回合,拜仁首回合領先巴塞四比零,但家欣的形勢比巴塞更嚴峻,次回合即將開始。即管看看巴塞能否收復失地?當我存錢進入她指定的戶口後,便急不及待把收據傳送結她,她依舊沒有回應。當差不多六時二十分的時候,我卻致電給她,她第一句便跟我說:「我坐緊車,七點前會到。」
「咁得喇,我周圍行陣先。」
「咁好喇。」
當掛線後,我卻在附近遊花園,腦裡也盤算著她是否真的會還錢?但這也大概是奢想吧。
時間還多的是,我走到銀行提款,我心想:「五百蚊應該差唔多卦?」結果,我把五百元從銀行戶口中提出,便慢慢步向金巴利道。當走到該食肆樓下時,手機突然響起,是家欣的來電,我接過電話後她說:「我在尖東站,邊個出口近?」
「你行返過黎尖沙咀先,跟住金馬倫道出...」
此時,她卻打斷我的說話:「咁我應該知邊道,你係咪係上面?」
「我係樓下,駛唔駛等埋你?」
「你上去攞位先喇,係咪得我同你兩個?無其他人?」
我心想:「玩野咩?之前又話兩個人無問題,而家又問有無其他人?」




說實在,如果佢唔介意其實我都唔介意,唯一只是怕她像上次這樣,令我覺得唔好意思。
「無呀,你想見佢地咩?下次先喇!」
「下次有機會先算喇!」
就是這一句話,令我不禁對她有所揣測,最初我還是不能理解這句話是甚麼意思?而這次過後我已徹底明白。雖說不能理解,但底裡已給了自己兩個模擬答案,其一就是她已經有新目標,也意味著我終於「甩難」;又可能她唔滿意我追她還錢而把我撇出視線範圍內。要是這個原因,這些人我只可以當沒有認識過。錢是我的,我不是開善堂,我可以借錢給別人同樣亦有追人還錢的權利,我不認為我自己有錯,就算我有錢也不代表要給你花?即係咁,係咪因為你有錢交罰款就代表你可以亂拋垃圾先?係咪你架車有買保險我就可以隨便整爛你部車先?係咪你有買醫療保險我就可以推你落樓梯?最後,我還是草草回應她後便掛線,接著便走進這家日式料理的食肆。當我看見餐牌時果然精神為之一振,餐牌的價錢跟openrice有出入,根本不算是大眾化,這也難怪為何晚飯時段沒有排除的人龍,眼見亦有一些空位,也意味著我帶來的五百元不足以付款。
「先生,想食火蝸抑或刺身?」
是在旁的經理問,我卻裝作輕描淡寫的回應:「我等埋我朋友先,轉頭叫你。」
接著,她離開了,身上的壓迫感也驟然消失。事實上這個情況下也擔心不來,所以我也想著待她到來後便落樓下提款。我邊望著餐牌邊望向門口,十分鐘後,家欣終於到達了,她急忙地把手袋和盛著縮骨遮的紙袋放在椅上,她說:「唔好意思,遲左少少,叫左野食未?」
「未呀,你都未黎,唔知你想食火鍋抑或刺身?」
說罷,我把餐牌遞給她。當她看著餐牌的時候,我又問:「俾返三百蚊我先。」
「唔好意思,我無禁錢,食完飯先俾返你。」




我相信只有像我這些傻仔才相信她仍然有心還錢給我,又或許這是樂觀的想法吧!
「好吧。」我冷冷地說,但她很像沒有察覺我有甚麼不妥,她還問我:「象拔蚌同埋三文魚好唔好?」
「咁即係唔食火蝸?」
「食,我要生菜、蟹柳和墨魚丸。你想要咩湯底?」
「鴛鴦湯底喇,唔好煩。」
當我們落左單之後,我問她:「你有多少錢在身?」
但其實我都知道這個問題是多麼愚蠢,要是她有錢在身便一早已還給我,但她對我說的說話卻更是令我怒火升溫,她說:「幾張十蚊紙同廿蚊紙。」
此時,我想應該是時候需要冷靜一下,我拋下一句:「我落樓下禁錢。」
接著便走落樓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