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約了她七點半在新港中心等,由於未夠鐘的關係,我走入海港城內的GODIVA店內幫家欣買朱古力。結帳後我立即致電家欣,她接聽後我說:「你係邊?」
「我係新港門外報紙檔,你過黎未?」
「我係海港城內,行緊出黎。」
「咁你快D喇!」
「得喇,你等等。」
說罷,我立刻收線。「你係邊?」
我致電給她說,此時我已站在新港中心門外,並到處觀望。
「我見到你喇!你唔好郁!」
「係邊呀?」
「喂!嘻嘻!」




此時,我感覺到肩膊被人拍了一下,我轉身一看,果然就是家欣。
「嘩!做咩著到成身黑衣蚊丫?」
基本上,除左佢個ISSEY MIYAKI手袋係紅色之外,她的衫褲和鞋也是黑色的。
「乜唔好睇咩?」
她這樣一說,令我接不上半句話。雖然不是不好看,但總是有些怪怪的。
「我無話唔好睇喎!」
我隨便說上一句話,她拍打我的肩膊後說:「咁行喇!去食咩丫?」
「唔係話食Pizza咩?」
「係呀,海運大廈有間食Pizza好正,我帶你去丫。」
「好呀,咁行喇!」




說罷,我已經朝往尖沙咀海傍方向漫步,而她亦邊行邊說:「你有無幫我買野?」
「當然有喇!」
說罷,我把剛才買的那盒朱古力遞給家欣,她欣喜若狂,並對我說謝。雖然我無話過送俾佢,亦都唔會奢望佢會俾返錢我,但既然她懂得說多謝便隨她吧!反正我又不會執著這些小數目。不一會,我們來到這家位於海運大廈的薄餅店,外面還清楚看見整個維多利亞港的景色。當我們落了柯打後,便開始談笑風生,期間也有提及過聰明仔,我對她笑說:「聰明仔想約你食飯喎!」
「你唔好講笑喇!」說著,她面有難色。
「我邊有同你講笑丫,佢唱K果晚親自同我講。」
「佢好恐怖,果晚佢飲醉左亂咁講野,唔飲得叫佢唔好學人飲喇!」
她突然認真起來,使我也不敢怠慢,我立即回應:「我都話佢其實唔係咁飲得,唔好怪佢。」
「你作為佢老友,係咪應該操下佢d酒量呢?」
「旨意我?其實我都好耐無飲,酒量已經大不如前。」
「你多D落黎咪得囉,我幫你操,嘻嘻。」她笑著說。




「下次先。」
說罷,我們的食物也已放上桌上,我和她分別把千層麵和意粉放入口中,當場還少不得的是厚厚的薄餅。「我最近幫奶茶同咖啡剪毛,一陣俾D相你睇。」
「你幫佢剪?」
「梗係唔係喇,我帶佢地去寵物美容院剪架。」她那柔弱的聲音說罷,便掏出手機給我看。只見兩頭博美犬頭部被剪成毛球,而身體的毛髮也被除去。
「靚唔靚呀?佢地。」她續問。
「你做咩精神虐待佢地?」
說罷,我扁起嘴巴,裝作替牠們很可憐的樣子。
「咩丫,佢地剪完鬼不知幾開心。」
「係咪丫?幾時帶佢地出黎俾我見下?」
「下次你過黎元朗搵我先。」
「都好,等我俾D溫暖佢地嘛。」我笑說。
「唔駛喇!」
「我幫佢地平衡返心理姐,嘻嘻!」
「咁你即係話我變態喇!」說罷,她拍打我的手臂。
「講事實姐。」我笑說。




「哎呀!」
我隻腳感到痛楚,原來她踢了我一腳。
「唔玩喇!食野喇!」她說。
說罷,我們繼續「清理」桌上的食物。最後,我們每人拿著一杯紅酒,望著維多利亞港。美中不足的是我們未能夠走出外面遠眺對岸的夜景和享受海風撲向我們的感覺。結帳的時候,我看見張單已經呆了,其實這一餐已經唔算昂貴,只是自己帶唔夠錢而已。單據顯示金額為七百九十四元,而我的錢包只有六百元。於是我硬著頭皮問家欣:「你有無二百元?」
「係咪你一陣俾返我先?」
此言一出,我有些少遲疑,姑勿論我會唔會俾返錢佢,而係佢竟然大庭廣眾的情況下咁講,我顯得有些尷尬。
「咁當然喇!」
縱使她不問我,我也會俾返錢佢,但以剛才的情況來說,我是由情願變得不情願。我覺得就算點都好,這句說話無理由會在這些場合出現的,就算她真的需要問,也應該待我們離開餐廳後才說。最後,我未待那侍應找回的六元,已經跟她一同離開。在此我也想說明一下,基本上我係有俾小費的習慣,除非餐廳服務質素太差,否則我也會給小費的。但從這件事來看,我只是為了避免旁人的目光而已。(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