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離開餐廳後,我們分別上了洗手間,十分鐘後在洗手間外等候。
「我地行喇!」
家欣說罷,我們繼續並肩而行離開商場。
「這個袋子是朋友從日本幫我買返黎。」她邊搖著手袋邊說。
「香港無得賣咩?」
「日本買平D嘛,香港成四千幾蚊。」
「咁日本買幾錢?」
「起碼平一半,慳到既夠我去泰國玩幾日。」
「唸住幾時去?」
「無咁快,六月尾。」




「自己去?」
「同四個女仔一齊去。」
「嘩!咁咪發達,你地可以去叫鴨喎!」我大笑著說。
「可能喇,不過一定會去飲野。」
我偷笑著說:「飲野?」
「笑咩呀笑!」接著,她提起左手的時候,我已經急步跑向室外,她卻追著我說:「咪走丫!」
「你追到我先喇!」我笑說。
但當跑到室外的時候,根本不能再跑,因由人群已經擠在商場外,而我亦根據職員指示走到五支旗桿下。「你係咪禁返錢俾我?我知邊度有銀行。」當遠離海港城後,她像是急不及待似的問我。
「我都知。」
說罷,我跟她一起走到碼頭的匯豐銀行提款機。在此之前,她一直抓住我不放,直到把提款咭插入提款機後,她才把我鬆開。她笑說:「打劫!快D禁晒D錢出黎。」




「可唔可以劫第二樣?」我笑說。
「唔得丫,快D俾家用我。」
我聽到「家用」呢兩個字呆了一會,直到二百元從提款機到手後才笑說:「未出糧,無家用丫!」
「咁我打劫你囉!」
「劫財定劫色先?」我淫笑著說,她一直用手抓住我拿著二百元的手。
「兩樣都要!」說罷,她已搶去我的二百元,但其實是我刻意鬆手的。
「Yeah!」她細聲歡呼後便把二百元收回銀包內。雖然我俾返錢家欣,但底裡也希望這二百元是她自己付出,畢竟我已經給了最大的一份,要是她沒有問我取回這些錢,印象分也許加了不少,但很可惜她沒有這樣做。
「咁劫完財係咪劫色?」
「唔劫喇,對你無興趣。」她笑說。
「咁叫雞都要俾錢,我明白。」我淫笑著說。




「哦!原來你係D咁既人。」說罷,她拍了我一下肩膊。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
「你衰丫你!」她用棉花糖的聲音對我說。
「都唔及你,去泰國叫鴨,哈哈!」
「去飲野咋!」
「飲野?即係唸住媾泰仔喇!」
「我唔係咁隨便架!」
「唔信囉。」
「你咪唔好信囉!」
接著,她竟然問我:「究竟向邊個方向最近西鐵站?」此時,我們位於星光行中藝門外。
「沿海傍行就最好,可以吹下海風;但過了廣東道後向前行落隧道已經係尖東站。」
「咁向前行喇!」
說罷,我們便過了對面馬路。其實我對她這個決定是失望的,畢業我很享受海邊漫步的感覺。我們走到隧道口的時候,她再次說話:「其實你有無唸過去旅行?」
「自從出黎做野之後,我都未去過旅行。」
「我覺得有機會的話應該去其他國家見識一下,擴闊自己既視野。」




想不到這句說話竟然出自她口中,這也使我驚奇。她續說:「其實我好想去韓國...」
她一說韓國,使我想起一些事情,我打斷她的話說:「去整容。」
「算喇,我都知自己唔係靚女架喇,都唔駛咁丫嘛?」說罷,無奈二字已寫在她的臉上。
「我覺得你應該去隆胸好D囉!」我笑說。
「你去死喇!」
「拍」的一聲,重重打在我的手臂上。
「咁我講事實姐。」
說罷,我立刻對著她扁嘴和側起頭來。她終於笑了起來:「你好cute丫,成個細路仔咁。」
「我不嬲都係大細路黎架喇,哈哈!」
「睇得出丫。」
其實我係扮緊艾沙雲小學雞個樣。「請你食糖丫!」
此時我們已經進入尖東站範圍內,我們踏上扶手梯後她從袋中把一粒糖果交給我。
「多謝。」
我一邊吃一邊把糖紙搓成圓球狀,正想把糖紙放進她的褸袋內,但被她發現後便抓著我,她說:「丟左佢!」
「丟去你果度。」我笑說。




「唔得丫!」
此時,我照舊露出剛才的神情,她說:「乖喇。」
接著,她用手撥弄我的頭髮,接著說:「原來你有gel頭架?」
「咁梗係喇!」
結果,我還是趁她不為意的時候,把糖紙放進她的褸袋內,然後裝作掉垃圾的樣子,得以讓她沒有懷疑。最後,她還相約我星期六晚到她工作的那家酒吧消遣,但這次除了聰明仔外,我還會帶同敬騰和兆基一同赴約。(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