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答允家欣第三次到她工作的酒吧見面,兆基臨時有事,這次我偕同聰明仔和敬騰一起捧場。當我們在尖沙咀會合後,手機突然響起,來電者當然是家欣,我想也不想便接聽:「咩事?」
「幫我買野!」
「買咩?」
「幫我去些粉買Haagen Dazs綠茶雪糕,唔該。」
「得喇!」
這次我的回應是比較冷淡,接著便收線。當我們走到些粉店內的同時,我亦想起一些事情需要向他們說:「其實我上次蠢左,我唔應該俾貼士佢。」
他們望著我沒有說話,像是等待我說出下一句話,他們沒有回應後我續說:「上次聰明仔記唔記得?我幫佢買左野食,佢都無俾返錢我,咁我駛乜俾貼士佢?所以你地記住唔好俾貼士。」
「咁我地換晒D散紙先。」敬騰跟收銀員說,而此時我亦開始結帳。
「我又要換,唔該阿姐,幫我換二十個一元。」
此言一出,聰明仔把一張二十元紙幣遞給收銀員。




「哇!你條死仔,你唔駛咁誇張卦?」敬騰笑說。
「差唔多喇!」聰明仔說。當離開些粉之後,我們一起步向棉登徑,沿途經過WHY CLUB,敬騰便指著它說:「係咪呢度?」
「咪玩喇!」說罷,我們便走進另一家酒吧。
當家欣望著我時,我立刻把她吩咐我買的東西給她,她還反問我:「乜你真係買架?」
我心想:「即係點?係咪其實我唔買都得?」
「唔好講呢D喇,我兩個friend,呢個聰明仔,上次見過喇!另一個自行介紹。」我分別拍著他們的肩膊說。
「你好,家欣。」
未待敬騰開口介紹自己,聰明仔已搶著對家欣獻媚,但他的樣子就是四個字可以形容–烚熟狗頭。而敬騰也只是簡單介紹自己後便坐下來。「不如我們叫啤酒喇,大家有無問題?」
我帶頭說出這句後,家欣已急不及待問:「今晚唔開大酒?」
「唔喇,下次齊人先。」




敬騰帶著刀鋒的語氣,也使得家欣放棄「強逼」我們開大酒。
當家欣走開後,我壓低聲量問聰明仔:「你唔係要抄牌咩?一陣駛唔駛我俾機會你?」
「我...都係一陣先喇!」
「睇你表演。」敬騰輕聲說。「你地係度搞咩丫!快D玩喇,啤酒已準備好!」
家欣說罷,便拿著骰盅坐在敬騰旁邊。我們的位子是一張長方桌,每邊可以坐兩個人,而敬騰旁邊沒有人坐,也使得家欣坐在他的旁邊,也即是我的對面。「七個六,到你。」我指著家欣說。
「我唔信!開你!我一粒都無。」家欣大聲說及打開手上的骰盅。
「兄弟,我有三粒,撐你!」
「我都係!」經敬騰和聰明仔這樣說,我有些不好意思,其實我真係講緊大話,事實上一粒都無。
當我打開骰盅後,我對家欣及其他人苦笑著。
「講大話!飲喇!」家欣大聲說。




「所以我到而家都呃你唔到囉!」
此言一出,身旁的兩個兄弟像是明白我甚麼意思,他們也笑了起來,當我抬頭望向不遠處的吧枱,那位男侍應也掩著嘴巴笑了起來。
「等陣,我要做野。」
說罷,家欣便開始工作,這時我也上了洗手間。當我再次走出來時,已見家欣站在我的位子旁,她指著聰明仔跟我說:「你個friend想抄我牌喎。」
「你咪俾佢抄囉!有乜所謂?」我不解地說,不解的原因是她為何會跟我說?
「咁你幫我俾佢囉!」家欣說。
「得喇!最緊要你無問題。」
「我無乜所謂。」
結果,我還是把她的手機號碼利用whatsapp傳送給聰明仔。我們玩多一陣後,敬騰話要埋單,咁我地都拎定銀包出黎。
「多謝你七百三十一元。」
「計下每人幾多先。」
「唔駛喇,我俾二百五十。」說罷,我即時從錢包內掏出兩張一百和一張五十元紙幣。
「乜你地D錢可以撈亂黎洗架?你地好熟咩?」家欣說。
「識左十幾年,呢方面我地唔會計得咁清。」言下之意,我係有少少不滿。雖然錢方面可能好多人都會有疑問,但她用不著要加最後一句吧?她這樣說有些不尊重,以致我對她的印象分大減。
最後,我們每人付了二百五十元,理應有十九元可以找回,但家欣竟然問敬騰:「唔駛找當貼士有無問題?」




「得喇得喇!」
敬騰說罷,家欣已返回收銀枱。其實我想叫佢唔好,但大庭廣眾這樣說難免有些失儀,在此之前我還寄望他能夠按原定計劃進行,大抵他受了酒精影響吧!所以我也沒有怪責他,只是替他不值而已。說實在,我對明買明賣這方面沒有意見,只是她的態度問題,以致我對她的印象分大減。事後,敬騰也跟我說家欣唔係佢杯荼,咁我唯有祝福聰明仔飲到呢杯茶。(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