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時間就到十一月尾,臨近陸運會。
每年陸運會學校都請同區幾間運動廢校嚟做聯校比賽打飛機。
我地同童軍、女童軍就每年都要做開幕式,而開幕式前又要好唔人道咁係跑道上面食風。
呀倩站係我前面。
望住佢把長髮,入咗神。
可能因為佢嘅告白,我慢慢地鍾意咗呢呢個女仔。
莫名其妙。
 
「喂!」我由始至終,直到佢係我生命消失,都無當面叫過佢個名。
「大風喎,你凍唔凍?」當年嘅十一月係會凍,同依家唔同,一切都唔同。


佢FING下佢個頭髮,無再應我。
 
幾分鐘後,佢又突然開聲:「一陣放飯同我食?」
語氣好平淡。
我好怕我望唔透嘅人,永遠都估唔到佢地心裡面諗乜。
但為咗了解佢多少少,結果我地一齊食。
 
係西貢,學生比得起又食得落口嘅野食唔多。我地揀咗間泰式粉。
我叫咗碗豬頸肉金邊粉,佢叫左紥肉金邊粉。
佢還佢食,我還我食。


全程無傾過計。
唯一知多咗嘅,係佢食野好施文,嘴細細咁一啖一啖咁食。
 
十二月尾嘅第一個星期一嘅朝早,事隔二個月佢又再係我平時嗰卡地鐵出現。
同上次一樣,我同佢都只係隔住四五個身位對望。
唔同嘅係佢微笑,然後點頭。
我右邊拎住mp3機,雙耳塞住耳筒,雙手成手手汗。
到站。佢又再先行出車廂,我又再跟住佢返去。
原來佢步姿都幾奇怪,先係腳踭離地,半秒後先郁腳尖。
 


又自從呢門開始,呀倩每朝都會係我車廂出現。
情況就好似專登嚟搵我咁,
但同時又唔會過嚟同我傾計,只有對望。
每次同佢嘅相處,我個心都不期然咁跳動。
 
慢慢地由每個星期二四人行嘅時間,
慢慢地對佢有多小小嘅了解:原來佢唔只會微笑。
我地嘅距離,從來無拉近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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