嗰日放學,我邊度都無去,好早返咗屋企。
女友比人搞,無想象中咁痛。
當然,只係因為當年仲細唔識諗。
依家?!呀叔流哂口水咁望我條女對腳我都想插撚盲哂佢地!
 
年少時候無知,
但同時好多事,好多時,都比成長後簡單直接。
 
攤係床上面,望住天花。
從來都唔覺得個天花咁陌生,


原來房嗰支燈係panasonic,
原來間房道牆D油無油好。
 
諗咗成晚,個結論係:
我依然愛佢。
 
第二朝返到學校,集會前我去搵橦桐。
佢一手拎住小食部買嘅餐蛋治,一手拎住盒維他朱奶。
望住佢,好天真無邪嘅笑容,
露出兩隻虎牙,對眼半月彎咁充滿笑意。


好難想像佢最近比人搞過、想跟大佬、食煙……
 
「食唔食啖呀?」佢甜笑住遞個咬咗啖嘅三文治比我。
我接咗嚟咬左幾啖就比返佢。
 
接下來嗰幾日我都無上佢屋企,
與其話我唔再鍾意佢,
不如話我唔知點面對佢。
大概一個禮拜之後佢話今日屋企無人,叫我放學上去。
 


我地坐係廳嘅梳化,我攬住佢條腰。
佢係有食煙,但除咗生日嗰日之外無係我面前食過,
身上亦從來都無煙味,只有佢嘅體香。
坐咗陣佢訓咗係我大髀上面,
好似一隻貓咁。
咁樣嘅生活同相處係我夢寐以求。
我唔要求可歌可泣,只想細水長流。
 
吽咗一陣,突然有人打比我。
「喂,係咪呀持呀?」一個陌生電話打比我。
「你係邊個?」
「呀鬼。」
「點解你有我電話?」
一個比帽你戴嘅人打比你,仲會有咩好野。
「無,想話D野比你知啫。」


「哦?係咩?咩事呀?」我盡量克制自己,唔好有任何語氣。
 
一邊講,我一邊行近窗門,唔想比橦桐知咩事。
「我同橦桐扑過喎,你知唔知呀?」
「我知。」
「係咩?幾時呀?」
「重要咩?」
「嘿嘿……咁你諗住點呀?」
「有咩好點呀,咪咁囉。」
係呢個時候橦桐行咗埋嚟從後抱住我。
「咁無野啦,有機會再傾啦。」
「好。係咁。」
 
橦桐問我咩事,我無答佢。
兩個人企係窗邊,望住樓下馬路嘅車來來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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