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朋友?乜嘢男朋友?」 

秋凝:「我其實一早同祖立一齊,同阿斌分開咗果時我地就一齊。」 

我:「我地上次仲一齊食飯,妳地邊有一齊?」 

「上次你死都要纏住秋凝,果日係佢俾短訊我,叫我嚟撞你地,因為佢唔想你地兩個搞到冇彎轉。」祖立跟我說,那聲音很討厭,非常討厭。 

我:「我唔係同你講,行開。」 





秋凝:「諾仔你唔好咁大反應得唔得?我叫你出嚟,係祖立想你走之前同你講清楚,我地都唔想呃你。」 

我:「唔想呃我?妳地都知呃咗我?上次食飯仲扮冇嘢,原來一早就一齊,當我儍仔玩呀?」 

祖立:「秋凝根本冇對你做過乜嘢,係你自己諗多。」 

我:「我叫你收聲呀!賤種!」 

秋凝:「祖立冇講錯,一路都係你自己諗多咗,我想同你講好多次都冇機會。」 





「咁妳上次喺網吧,明明阿斌坐妳隔離,妳又一齊望住我部機同我玩?唔係我諗錯,係妳做咁多多餘嘅嘢呀!」我轉身指著秋凝,我除了生氣,我只可以生氣,因為如果不用這個感覺遮蓋著,我剩下的只會是丟臉的感覺。 

祖立:「秋凝望住你果邊,係因為果時我同佢已經曖昧緊,佢唔想我見到佢同阿斌太親密,所以先一路望住你果邊。」 

祖立這個答案,讓我很崩潰,我到底為什麼要來這裡? 

秋凝:「我都同你講過,如果唔係提起,我根本唔記得我地一齊過。」 

「得,係我自己諗多咗,我天真,我冇你地咁深思熟慮,背住阿斌連BB都有埋。」我已經開始語無論次,開始大聲地咆哮著。 





祖立:「佢呃班女同學去借錢,係為咗我,為咗幫我俾祖正果筆手術費。」 

一個又一個的真相,在阿斌出事之後的一個鐘頭內相繼引爆,我怎麼可以接受?我還可以做什麼?我想的原來都不是真的,所有真實的都是我不願意看見的。我現在才明白,難怪這段時間祖立一直沒有跟我說什麼,還在那天在釣蝦場他的表現會那麼奇怪。 

秋凝:「所以祖立想你明白,因為我地仲當你係朋友。」 

我:「我冇妳地兩個朋友!」

我轉身就走,沒有再爭辯下去的空間,連我自己都覺得,我表錯了一個很長的情。 

「咁阿斌呢個朋友,你又有冇上心?」祖立說 

我轉身,衝向祖立,接近面貼面的大聲叫著:「我冇上心?你憑咩話我冇上心?」 

祖立:「建倫喺你收佢線之後打咗俾我,你真係以為我地唔知咩事?係你叫阿斌上去,原因係你要佢等間舖頭開門。」 





「咩話?祖立點解你冇話我知?」秋凝睜大眼睛看著我說。 

祖立:「我冇時間同你講,建倫頭先打俾我,我去果邊傾完已經見到諾到咗。」 

秋凝:「你係咪癲咗呀謝宣諾?你要買乜嘢咁巴閉呀?」 

我:「我已經同建倫講咗,我點知會發生件咁嘅事呀?」 

祖立:「咁你又唔聽電話?如果唔係秋凝打俾你,你邊個電話都唔肯聽呀!你仲夠膽咁大聲?當阿斌係朋友?佢嘅生死就唔理,佢嘅前度你就一直想溝到手!我係賤種,咁你係乜?」 

我:「你講乜呀?宜家拖住秋凝手果個係你呀!你可以講返轉頭?」 

祖立:「係秋凝唔鐘意你你煩住佢呀,唔好講到係我搶走好冇呀諾少!?醒未呀你?有錢大哂呀?住半山大哂呀?乜嘢都一定要輸俾你呀?」 





「你講乜呀?」祖立的語詞,正好給我一個發洩的機會,我拿起拳頭便向他揮過去,祖立避開,然後我們就扭作一團。

今晚真的很倒霉,我一定要找一個人發洩。 

秋凝:「你地唔好打呀!停手呀!」 

我們沒有理會秋凝的大叫,兩個人在地上你一拳我一腳,大家都進入了瘋狂的狀態。不過說到尾我終於比祖立壯健一點,左手一按便把他的頭按在地上,右手已準備向他施以重重一擊。 

「搶走秋凝?」我碎碎唸道,右拳已準備擊向祖立,這時突然有兩個人各拉住我的一隻手臂,另外一個人則一手把我揪起,重重摔到另一邊的地下。 

「停手呀,諾。」是建倫。 

來了,建倫、肥文和簡仁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