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Hugo,有個穩定的女朋友,她叫Hebe,是個空姐。巴打們聽到這裡已經在心中替我暗暗喝采了,對不對?男人生來就有空姐情意結,我想任何一個男人也曾經幻想過在飛機的洗手間內,跟空姐雲雨一番吧!我第一次有這個幻想是在十六歲往英國讀書的飛機上,到我可以跟一位空姐上床時,已經是二十歲我生日當晚,在大學的宿舍內。
認識Hebe時,她已經是我第五位空姐女朋友,跟她一起兩年三個月,亦是最長時間的一個。她最美?不是,老實說,她很普通,以空姐來說,她還算是矮的。但這些年來,就是沒有一個跟她分手的動力,之前那些,沒通電話幾天,大家已經有默契不找對方了,在街上見到也沒有Hard Feeling。這個年代興無痛失戀、冷靜分手,有人說用WhatsApp講分手很冷、沒感情,當然啦!都分手了,還App甚麼?要對方說你好文采嗎?我才不會這樣做作。
跟空姐拍拖有個大家公認的好處是她經常要飛,跟Hebe一齊這段時間,我也不是完全聽話的,也有充份利用這種天然優勢,正所謂:贏在起跑線上!不偷吃是浪費地球資源,所以我也會在Hebe飛了之後,去認識一下新朋友。但不知道是甚麼原因,近來在陌生的時鐘酒店離開時,都有一種沉鬱的罪疚感。雖然下半身是滿足了,但上半身卻加倍的空虛。
有一次,當對方穿回衣服的時候,這種感覺又再出現,我很自然地打開電話,在相簿內打開一張Hebe的照片。
「你條女呀?」女孩拉回裙子的拉鏈時,問我。
「係。」我收回電話。
「掛住條女就唔好偷食啦!」她拋下一句後,便離開了房間。
她這句說話縈繞在我腦內一段長時間,直到有人拍門問我是否過夜,我才回過神來。想不到一個喜愛夜蒲的女孩也她的有人生智慧,後悔沒問她的名字。
自此,我對Hebe多了一種補償的心態,她飛了的日子,我也沒有周圍去。在她回家的時間,我還會在家煮飯等她回來,朋友問我發生甚麼事,是不是被Hebe發現了?我說你們誤會了,Hebe沒發現甚麼,只是我發現很愛她。
當然,換來他們一片此起彼落的粗口聲。




今晚是大除夕,Hebe從LA回來,我買了牛扒、龍蝦與紅酒,在廚房忙了一整個下午,預備跟她倒數迎接新一年。正當我是她回來的時間,我收到她的WhatsApp。
「你在家?」
「係呀,等妳」
「唔去玩?」
「下?講左等妳」
「唔駛等啦。」
「班機Delay?」
「你係咪同一個叫Irene嘅女仔上過床?」
「無,有咩返黎再講。」我真的不知道那個叫Irene?但已經感到有些事要發生。
「佢係我同事,佢喺你電話見到我張相。」




我感到一陣頭暈轉向,Irene?她叫Irene?
「我唔會返黎,我地分手啦。」
之後,我傳了幾十個WhatsApp給她,但她沒有回覆。
我望着泛白光的電話屏幕,靜靜的如墜落黑夜深海,我每句話都如無力輕煙般消散。電視傳來倒數歡呼聲,我望見那些空中飄落的彩帶,覺得自己活在另一個世界。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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