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鎖區《Blockade Area》: chapter 8:抉擇
我望着身受負傷嘅MK康,佢堅定不移嘅眼神反而令我感覺到仲大嘅壓力...我握着手中嘅炮竹,心中不斷掙扎着
「我究竟...應該點做先至好...」
「行啦良生,就算你依家係度猶疑都係於事無補...前進,就係你唯一可以做嘅事」小寧用着first aid kit內拎出嘅繃緊幫MK康包紮着傷口
我二話不說便打算轉身沿側邊嘅樓梯行落去,這時MK康叫停了我「sor...因為我先搞到甘...係我去搵你之前...吾好死住!」
估吾到佢都會有甘正經嘅一面,我只是背着他揮了一下左手之後便落左去下一層,我沿着地上嘅血跡一直行到去地下大堂往校務處嘅走廊度...
距離十幾步就到校務處門口,但門前卻有一個人企在係度等着我...小丑...
佢將一個人頭扔在地上...血液一邊隨着人頭滾動地濺出來,一邊滲滿了一地都是血行「呢d就係不自量力嘅後果」
我望着臉容扭曲不堪嘅人頭...我記得佢係一個A班叫Toby嘅男仔...甘姐係話冰耀個一隊已經...「你將其他人點處置...」
「好遺憾計埋佢只係殺左三個...」然後小丑用食指指着我「you are the next」
我用右手撥一撥頭上已過眼眉嘅頭髮,再拎出了兩把軍刀做出了一個準備衝前嘅姿勢「就睇下....鹿死誰手啦!」
講完嘅一瞬間我們二人都同一時間向着對方衝前攻擊...前進,就係我唯一可以做嘅事
我用右手嘅軍刀刺向小丑嘅左邊臉,他閃避嘅一彈子間些小頭髮被我切了下來,小丑立即用左手撥開我嘅右手並拎起䥥刀向着我的手臂劈下去...我馬上用左手嘅軍刀擋下了第一擊...再一個轉身閃躲
但小丑已經準備了第二撃,佢用鐮刀一個反手斬擊係我件褸嘅胸口前斬了一個開口...少量嘅血液也隨即滴出來...
我都未反應得切他已經打算一腳踢向我嘅腹部,同時我亦伸出右腳一下子撐開了他...我們二人同時向後倒退幾步後再立即衝上前用武器斬向對方....「咔...」一聲,我把軍刀嘅刀鋒出現了一條裂痕,並被小丑把鐮刀一下子斬斷了兩邊...
我扔掉了右手嘅軍刀後頭也不回一下子斬向小丑嘅胸前,佢搭着我嘅左邊膊頭借力並跳到我嘅身後並打算劈向我頸椎度...我向右邊側着頭避開嘅同時鐮刀刀鋒係我頸邊一下子擦過...
我馬上回身一下子插向小丑度...鐮刀啱啱好擋住了攻擊,軍刀嘅尖頂同小丑嘅眼球只相差幾厘米嘅距離,他用力一反將我把軍刀彈飛了並插左天花板上
小丑再使勁下子斬面我面前,我用左手擋着他的手腕...輪到我嘅眼球舉鐮刀相差幾厘米嘅距離,我睜大着右眼望着刀鋒反光的部分
「啊…！！！」我扭動着他的手腕令小丑佢鬆手掉左把鐮刀,佢立即一拳揮向我塊面度,拳頭嘅力度真係非常沉重...使我一瞬間有昏眩嘅感覺...我立即踏穩了腳步再回敬他一下左勾拳
然後我們二人不斷互相歐打對方...我每吃一下重拳反而使我更為有戰鬥嘅衝動,接着小丑避開了我嘅拳頭之後再用頭鎚一下撞向我鼻樑度...
我隨即吐了一口血氮之後再一個右直拳打向小丑,他亦一個左直拳揮我度...
「碰.....！！！！」一聲巨響,我們二人同一時間都打中對方嘅臉頰...我臉上嘅痛楚已經變得麻目起來...視野亦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小丑退了一步後我立即衝上前上個上勾拳打向他的下巴...血連同口水也隨即噴出來,然後跪在地上喘不過氣來「嗄...嗄...啊...果然只有你先可以令我認真起來....咳...!」
佢吐左一隻牙出來,並隨即執起地上嘅鐮力衝向我度,我一個side kick踢開了他的左手連同鐮刀一同踢飛...
「咔!」的一聲,原本剛好插在天花板嘅軍刀也掉下來出現係我地二人面前,二話不說我們都同時間一齊使用side kick...軍刀夾在我們二人隻腳中間,然後再次彈上空中
我立即左腳一跳,執起在空中嘅軍刀,握緊着刀柄一下子插向小丑嘅面前「你挽完啦...!」
小丑毫不猶疑甘用左手接實把刀,刀鋒一下子貫穿佢嘅手掌,佢隨即搶走我把刀並一個膝頂撞向我嘅腹部...
失去平衡之際,我亦倒在地上望着小丑「媽的...竟然用手接住把刀...」
「根本冇野好值得驚奇...呢d痛楚根本不值一提」這時小丑拔出了插係手掌嘅刀,血液也一下子濺到我身上...
「嘖...」痛楚貫徹全身...而且雙腳已經累得不聽使了,吾通...真係挽完...?
「以學生黎講,你已經做得好好...可惜今次吾會好似上次甘比你走得甩...」小丑慢慢地走近我面前,血液同汗水都令到佢臉上嘅妝開始溶化...比原先變得更令人毛骨悚然...
小丑站在我面前俯視着我...握着軍刀舉起雙手打算插向我...
挽完了嗎...?完结啦係咪呀...阿妤,對吾住...我遵守吾到好好甘生存落去嘅約定...這時我睄到褲袋中嘅護身符,就令我諗起子瑜佢怕羞個陣個個樣,同阿妤真係好似
「枉你送左個護身符比我...哈」死到臨頭反而我意外地冷靜下來,或許心中都早已認為甘樣都係一種解脫...對吾住各位,我要先行一步...
「永别啦少年...」然後小丑一下子捅向我嘅心臟,刀鋒刺中皮膚嘅一瞬間有一個籃球突然出現係小丑面前並撞飛了小丑把刀
此時我見到冰耀係走廊對岸大叫着「良...生....!」
跟著他再一腳踢了個籃球過來,小丑馬上退後避開,個波擊中牆嘅一瞬間連油漆都剝掉下來...不愧係我地足球隊嘅首席射手呀...
「起身呀...!!!良生!」Leonardo忽然係我背後的後樓梯出現並立即扶起了我一同沿着走廊跑去停車場嘅方向
同時間小丑也打算追上來,我馬上係腰間取出了火槍並扣下板機,鋼珠以肉眼都睇吾到嘅速度一下子貫穿了小丑嘅腹部,他亦隨即倒在地上慘痛地大叫着...同時亦用仇視嘅眼神望着我
從佢疑惑嘅眼神中估到小丑佢應該想講「點會有槍...?」呢一句話
當我打算再補多一槍嘅時候,因為未完全冷卻晒所以只是噴了一堆煙出來,而Leonardo亦拉着我一同逃跑了...
我們二人跑到停車場後面嘅小巷,並見到其他學生都躲避在係度
「究竟發生咩事,點解你地會係度...」
Leonardo脱下了上身嘅黑色風䄛「原先我地打算直接由新翼走廊個面衝上去...但走到一半已經被狙擊手襲擊,小k同其他人都中槍...然後我地被逼停留係走廊中間嘅露臺暫避」
「甘佢地點...」
「小k只係被流彈打中右腳,冇咩大礙...之後我地只能夠靠炮竹黎向其他小隊作出求救信號...」
Wilson繼續補充「然後冰耀個隊只能兵分兩路去作戰...同時間只能靠第三小隊去完全任務...但估吾到...」
「....小丑佢一早已係逃生樓梯個面埋伏左...」其中一個第三小隊嘅同學說道,佢嘅神情表現得非常畏懼...
「之後就只有佢地三個走得甩...同時我地將小k佢地安頓好係化學室之後就落左黎...」
媽的...小丑點解會知我地用得着逃生樓梯...姐係話...內鬼就係自己人...甘又會係邊一個...?
「啪嗒嗒啦啪啦啪」嘅炮竹聲又再一次傳出來,睇黎應該係冰耀個隊已經差吾多全軍覆末甘濟...
我扶起了其中一個跪在地上嘅同學「冇辦法啦...走吧啦...已經任務失敗左」
正當我地行到停車場旁邊嘅逃生樓梯個陣,冇論wilson點樣推又好拉又好...也没有辦法打開道門...「被人鎖死左....」
「甘只係得返舊翼個面嘅後樓梯可以走咋!」我指着對面嘅舊翼校舍,並拉着其他人打算離開停車場
這時小丑已經係走廊個面追到上來,而且仲來勢凶湧甘帶着殺意的氣勢
「啊…！！！！！！」這時其中一個同學拎起左支鐵水管衝向小丑面前「就係你條仆街!殺左阿豪佢地!」
小丑一刀將水管一分為二,再扯着那個學生嘅頭髮一下子同膝頭撞爆了他的鼻樑,而且毫不留情一瞬間將佢個頭割下來...血液一下子濺到他的臉上,屍體嘅頸部依然有血喷出來
看見自己嘅同學死在面前,Wilson亦跪在地上嘔吐着...其他人亦早已嚇得坐在地上求饒「...放...放...放過..我....」
我立即執起放係逃生樓梯門旁嘅滅火筒,而不出所料甘小丑一刀斬向滅火筒度,裡面嘅化學泡沫亦噴到他的臉上
「跑呀....!!!!!」我話未説完已經轉身走人
而Leonardo亦馬上拉起其他人並不斷向着後樓梯嘅方面跑着...
「呯...!」的一聲子彈貫穿了其中一個人嘅身體,並使他頓刻倒在地上慘叫着...
由停車場跑去舊翼嘅後樓梯係冇瓦遮頭,忽略左呢點嘅情況下我地受到狙擊手嘅突然,連環不斷嘅攻使令到我地只能束手無策甘逃跑着
明明只係一段甘小嘅距離...點解好似仲辛苦過跑400米甘...子彈一下子係我膊頭擦過,我用左手㩒着傷口嘅同一時間,回頭一望嘅瞬間與狙擊手嘅視線對上...糟啦....
「呯....!」子彈射到我眼前之際wilson用右手一下子推開了我,佢亦被子彈貫穿了右腹...正當我打算回頭扶起佢嘅時候,Leonardo係旁邊推了我膊頭並扯着我嘅衫「繼續跑呀!」
係呢短短一秒間,就係我同wilson最後對視嘅時間,他指着後樓梯嘅方面並口中隱約甘講左個「走!」嘅口形....
但話曾未出,子彈一下子射穿他的手掌...望着甘樣嘅情況,我感覺到眼角已經留了一滴眼淚下來...
然後Leonardo把推入了後樓梯並聯同朱諾㻇一同用木條鎖上了大門...小丑被拒於門外,只是一拳打裂左門上嘅玻璃便離去了
「點解吾救佢呀!!!!!!」我扯着Leonardo嘅衣領一下子推向牆壁度....「點解呀!」
他一手撥開了我嘅右手「我地冇得揀呀!」
「咩叫冇得揀呀!我地本來可以救佢架!佢可以吾洗死架....!」
「如果甘樣你地會一齊死架白痴!死左就咩都冇架啦!」
我腦海不斷甘回憶起wilson中槍嘅畫面...心中不斷掙扎着自己為何吾轉身拉起佢「死咪死囉....!」
「啪....!」話未說完Leonardo已經一拳打向我塊臉度...並望着跪係地上嘅我「吾好將你嘅內疚發泄係人地身上呀仆街!」
佢扯着我嘅衣領拉起了我「....內疚嘅...根本吾只你一個...」
望着雙眼通紅嘅Leonardo,我亦強忍不着淚水放聲地哭泣着...臉上盡是冰冷而無情嘅眼淚...望着朋友死,心中嘅痛楚就像心如刀割般的疼痛...
對吾住....好對吾住...係呢一刻我除左道歉之外,我腦海裏已經諗吾到可以用來安慰自己嘅説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