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生存係呢個世界仲有無意義?我為左阿心將自己所有嘅野都擺左落黎場人生嘅賭注,一場輸左就無得翻身嘅投注。我將自己咁多年嘅時間,金錢仲有前途咁多個注碼押哂落我會同阿心一生一世嘅結局,開頭嗰陣我都覺得自己賭得好啱,即使係犧牲左咁都野,呢個夢想都一定可以達成。
可惜事與願違,依家嘅我只係比人一鋪清袋,成件垃圾咁坐左係張長凳上面,比人奚落,比人恥笑都好,點都係無爬返起身嘅能力。灰心到極點嘅我,嘗試思考返咁多年同阿心一齊去過嘅地方,許過嘅承諾,仲有手機上面咁多條嘅訊息,咁多些野都係呢咁多年嘅見證人。我睇住電話度我同阿心嘅一張合照,我又播放左我地嘅紀念之歌。係聽嘅時候,我對住個海大叫:係咪勾左手指尾就一直唔會反口呢樣野,係依個世界仲有無可能發生啊?
我情緒開始失控,眼淚仲有行為都唔受控制,我有跳海嘅沖動,但一個人痛總好過兩個人痛,假如我依家自殺,咁咪為阿心再增加一份負擔,同埋只要我一日未死都仲有同佢復合嘅機會!小小嘅理智幫我壓過左呢份霎時嘅沖動,亦都幫我嘅思緒變返清晰。
我係咪一定無機會同阿心復合?依家係咪已經去到無可挽救嘅地步?雖然我個心可以好肯定咁講唔係,不過呢個狀態下嘅我可以做到乜?咪又係只可以爛泥咁訓係度。「假如呢個時候有一個人可以出黎幫我嘅話,可能呢次嘅賭局會有唔同呢。」我哀求上天比我依個悲劇人物一次最後嘅機會。
我冷笑左一下之後,一腳踢飛左身邊嘅啤酒罐,對住個天自言自語:「人生所遇到嘅野,感情同埋命運仲有朋友,所有嘅都係整定,我依家有咁嘅報應都係命中註定!」
係我講完左呢句,一個著西裝嘅男人行左去我身邊,搭住我個膊頭擔心咁問:你係咪阿銘啊?我係肥培啊,你做咩搞成咁啊?」我潛意識咁點左一下頭,唔知係咪被感動,我兩隻眼都一直望住肥培。
佢見我唔太清醒同埋一副咁差嘅表情,問都無問就帶左我上佢架車。「點解⋯你會依個時候出現嘅?同埋認得出我係邊個嘅?」我戰戰兢兢咁打開左話題。
我頭先睇新聞,咁就見到有個同你差唔多樣嘅人係海旁呢度發癲,咁我咪過黎睇下係咪你囉。肥培笑笑口咁講。一下子佢嘅態度變到好嚴肅:到底發生左咩事啊?我地咁多年兄弟,你講出黎我一定會幫你架!
我沉澱左一陣自己嘅心情,帶有怒氣咁同佢講:「你仲記唔記得邊個係tommy啊?仲有你知唔知佢女朋友係邊個啊?」講呢兩個問題嘅時候,個心痛到好似比刀不停咁插一樣。
肥培:「緊係記得啦,以前我地三個就最frd架啦,至於佢女朋友係咪就係早兩日比人起左低個嗰啊?」




既然你都記得哂所有嘅野,咁我就同你講清楚睇下你有無辦法幫到我。
「tommy佢條女因為我嘅疏忽而比人起左低,跟住tommy就利用佢條女黎陷害我,令到阿心以為我有第二個,最後就係幾個鐘前,佢就同我分左手。」講嘅全程語氣唔單止無任何嘅高低起伏,仲要冷靜到連我自己都驚,唔通呢一件事已經帶起左我嘅報復之心?
肥培聽完之後,忽然拎轉左車頭,改做帶我去另一個地區。唔通佢知道其他嘅內情,定係佢有一個可以令我去完之後可以釋懷嘅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