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隨便在桌子上拿一包餅當早餐就去趕校巴了。九時半的課,九時起床就剛好了。如果今早的課不是必定要上的話,我應該還有呼呼大睡,然後正午起床又能繼續工作。「昨夜沒睡嗎?你樣子看來超睏的。」坐在我旁邊的Joseph問道。他正在看NBA直播,不過我支持的馬刺還沒出場所以我才在打瞌睡。「有睡呀,只是遲了點。」我讓手托著頭繼續閉目養神。大學生活的特色就是自由度,同一班房內,有人埋頭苦幹,有人專心致志,有人心不在焉。在班房外的自然更多姿多采。自由當然是有代價的,每年的期終考就是「還債」的時候,Sem初有多風流,Sem尾便有多折墮,這與「Sem頭不努力 Sem尾徒悲傷」如出一徹。欠債到還不清的人要麼爛Grade,要麼Defer,因為各種原因而瀕臨QuitU的人總是不少,所以借債的時候還是要量力而為。「下午的課你不上了麼?」「早洩」在下課的時候總是一馬當先的離開。「不了,明天見吧。」在聯合書院的餐廳(UCCan)點了個鐵板芙蓉蛋飯,一邊在Facebook爬文一邊吃,吃完就散步下山,聽說飯後輕量運動有助消化及吸收。邊行邊想,所謂的青梅竹馬,其實只存在小說漫畫裡吧,身邊都沒有認識人有這種關係的。除非是親戚關係,要找一個自小投契然後一起成長還能保持友誼關係實在不易。在現代香港,這種相處模式的沒有太多生存空間,談戀愛的時期越來越早,異性密友通常都會成為感情的阻礙。有多少人能大方得讓枕邊人與另一個異性關係異常親密?或許是我孤陋寡聞,也或許是我比較缺乏安全感吧,不過Grace與她的青梅竹馬最後也是悲劇收場。「突然的變異,總會讓人感到不安,不安中又帶點緊張,緊張中又帶點刺激。學校相隔一個海港,即使還是住在同一個地方,大家都沒有住宿舍,我們出門的時間也不同了,也很久沒有一起回家了。可能是因為感到不習慣,沒有你在身邊總是欠缺了點踏實的感覺,我答應了你第五次的表白。在升上大學不久,我們成為了彼此的初戀。那時候我還不是很懂戀愛的定義,只是你問我想不想有你繼續在身邊,於是我點頭了。我記得你笑得很燦爛,看著你笑我也笑了。但我完全沒有想到,那會是毀了你一生的最錯決定。」曾經重疊的平行線,自我筆下開始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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