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夠沒有保留地寫這封信,大概是因為你還沒有醒來。醫生說你渡過了危險期,應該很快就會醒過來了。在你醒過來的時候,我可能是在高空三千尺的航班上,或是已經抵達澳洲了。不用擔心,機票我只買了一張,而且沒有告訴任何人我的目的地。停學的手續已經辦好,我大概會在澳洲隨便找個地方打工換宿。不必來找我,我沒有面目見你。曾答應過你要一直在一起,對不起我要食言了。我沒有資格得到幸福,而你,請把我忘得一乾二淨。」我認同Grace的做法嗎?一走了之看似是逃避,但如果留下來也沒法改變現狀的話,讓大家都重新開始似乎更負責任。至少不用作出選擇,我猜這就是Grace選擇離開的最大原因。或許,這早已經不是哪兩個人幸福的選擇題,當三角關係浮面的時候,三人都注定無法得到幸福。我想起了傅佩嘉的《絕》。紅色的氣球逐漸膨脹,彷佛吹彈可破,然後突然就被刺穿了。對Thomas來説,懷疑終於被引証。對另外兩人來說,擔心的事終於成真。三個人的心態不同,心理準備也不同,不過我相信,真相被揭穿的一刻,三人的時間都一樣凝住了。「寧願滯留在此處 寧願叫時間中止
我不會再信未來 我不要再看歷史」對三人而言,時間是公平的,絕望亦然。Grace昨天買好了機票,因為Thomas家人的原故她沒有機會到醫院探望,在把信交到他的朋友後便會出發去機場。我把趕好的電子稿傳給她手抄,她說會把在澳洲打工出糧後給我十分之一。收拾一下心情,要把功課完成才可開始寫另外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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