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家豪(Derek),二十七歲,短髮,戴眼鏡,香港名門關家嘅和實集團CEO。二十七歲做到大集團嘅CEO,有人話,係因為佢本身叻仔,係個聰明人;有人話,因為佢同關家獨生女關芷怡(Veronica)嘅關係,令佢步步高升。
 
大集團自然問題多,廖家豪上任落力整頓公司不良習慣,嚴重損害公司既得利益者,加上唔少人見到佢青雲直上,心生忌妒。公司雖然派系林立,但對廖家豪睇法幾一致,槍口對齊。反對嘅人入面,領軍者以陳耀華做代表。陳耀華係和實集團董事長關誠天契仔,擔任公司CFO,自成一派,同廖家豪屢生衝突。公司眾人都視兩位為公司接班人嘅有力人選,派系各自歸邊。
 
廖家豪整頓公司嘅努力,隨著佢嘅失蹤而灰飛煙滅。一年前,二零一五年七月二日,廖家豪因為公司業務原因,出外到巴黎公幹。
 
二零一五年七月二晚凌晨,廖家豪同女友喺機場禁區外道別後步入禁區,係佢女友最後一次親眼見到佢。開頭一切如常,廖家豪開會,會面,傾公事。
 
二零一五年七月二十五日,廖家豪跟女友facetime,首次對女友講「好驚,佢黎度搵我,冇得走,冇得避」,女友震驚,連忙追問,廖家豪冇回應cut左線。翌日,廖家豪發訊息安撫女友,表示一切如常,最差已過去。
 




二零一五年七月三十日,廖家豪最後一次用whatsapp同女友聯繫,開始失蹤。
 
二零一五年八月二日,廖家豪原定回程日子,於原本預定回程飛機CX836不見蹤影,正式失蹤。女友大駭,即刻報警。
 
二零一六年七月八日,關芷怡報警搵失蹤嘅廖家豪冇絲毫進展,委托獎金獵人岑世英調查。
 
「小姐你杯mocha。」侍應放低杯咖啡又走番去櫃台。
 
「佢係一個有幹勁,有上進心嘅男人。」Veronica繼續佢同岑世英嘅對話。
 




岑世英拎住支可樂飲緊,玩緊手指。
 
「爹哋對Derek好欣賞,對佢做公司CEO一向好放心,從來冇插手。」Veronica回憶,「公司好多人對Derek有bias,覺得佢靠關係先咁快撈到CEO做,但其實佢本身好叻仔。」
 
「聽你講,你男朋友係公司唔算受歡迎喎。」岑世英問。
 
「佢係一個leader,為咗公司,一個leader要做好多唔受歡迎嘅決定。以前爹哋嗰一輩好重團結,講關係,公司好講呢啲野。Derek上任之後,對呢啲野好睇唔過眼,想公司以才能揀人用,而唔係講資歷、關係,所以好多人睇Derek唔順眼。Derek失蹤咗,佢地冇出聲,但我知道佢地其實好開心。」
 
聽咗咁耐,岑世英冇出過聲。「頭先你話…有人唔想你搵到你男朋友?」佢問。
 





 
Veronica沉默咗陣先出聲:「…係。」
岑世英皺眉,用神凝聽。
 

 

 

 
「關小姐?」岑世英問。
 
Veronica終於開金口。「係…當Derek冇喺原定回程飛機出現嗰陣,我就報咗警。嗰時係上年八月二日。足足等咗十一個月,都係得個吉。最奇嘅係,當我搵人去問,警察就黑曬面叫個人走,話佢地做緊野,唔好阻差辦公。而我親身去問,又會笑笑口咁話調查中,叫我返去耐心等,但往往等唔到任何嘅update。」
 




「咁唔代表啲咩。差佬做野一向西。」岑世英不以為然。
 
「上次個差佬講咗句野,令我好奇怪。佢話:『你條仔都未必搵得番,不如你對自己好啲,唔好咁多事,失驚無神每兩個禮拜走黎問』。」
 
岑世英打個哈嚏,講:「咁都唔代表警察阻你查你男朋友,呢句野都算幾公道呀。」
 
Veronica講:「仲有一單。」
 
「嗯?」
 
「有人郁過我d file。我發覺少咗啲野。我知道有人摷過我搵Derek嘅資料,佢地偷走咗一部分嘅資料。」Veronica好緊張。「有人…有人監視緊我。」
 
岑世英望住Veronica,問:「咁你畀我疊資料…」
 
「完整嘅。我冇咁傻,我做野一向有plan。畀人偷去資料對我冇影響,我有backup。只係我而家唔知家邊邊個人可信。」Veronica講。




 
「你男朋友…會唔會仲喺巴黎?」岑世英問。
 
「我唔知…我啱啱先係巴黎搵咗一個月,都係冇消息。但如果我再去,可能會搵到佢嘅消息。我建議你問下公司啲人,Derek成日喺公司做野,佢嘅野,佢屋企人可能冇公司嘅人知道咁清楚。」
 
「好,就咁。有咩新資料通知我。不過我遲啲都可能會聯絡你。」岑世英起身。
 
「就咁?」Veronica有啲訝然。
 
「就咁。你仲有冇啲咩要補充?」岑世英撓撓頭。
 
「eh…冇。」
 
「好,拜拜,關小姐。」岑世英開始行。
 




「eh,關小姐,小心啲。」岑世英行咗幾步,停下黎講。
 
「我有野想補充。」坐喺度嘅Veronica突然講。
 
「嗯?」
 
「雖然我好尊重你做偵探嘅能力,岑生,但下次可唔可以剃咗鬚先,咁樣令我好唔舒服。」Veronica講。
 
「…我都未同你計,關小姐,你上次兩隻馬仔整爛我度門,知唔知有幾貴?」
岑世英反擊。
 
Veronica繼續補充。「仲有,岑生,雖然你著西裝,但件西裝污糟都係冇用,我建議你換咗佢,廢事趕客。」
 
「你知唔知我有幾窮?一個人已經窮到燶,仲要請保鑣要使幾多錢你知唔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