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期》: 第二章 困獸

『老師，霧姐！』

緊急情況！監視點離他們數米之遙，一般小言是不會浪費「氣力」的，因為所需的「力」是與距離成指數增長的，此時竟然直接傳音，在這白天會有什麼危難？

昨天鐵影來臨時，歷也只是打個響指示警且而。

眾人立即停跑向並跳上小言身邊，望向腳下的廢墟，平日於陽光下的冷清不再，換來的是過往常用的說法「開始多人」。

行動緩慢的失智者竟然慢慢地向他們的大廈靠攏，但剛剛小馬尾看過懷中的古老陀錶，是11時20分鐘，正正是烈日當空之下。





1…2…3…

11…12…

視線內的「人」數正不斷上升並步向他們藏身的大廈，這情況極度不尋常！是他們身上有些甚麼吸引它們蜂擁而至嗎？

老師：「霧…」

霧：「哼！」





力聚雙目，天下萬物皆逃不出這對眼睛，靜脈在額頭上膨脹顯現，紅筋慢慢進占眼白。

掃視了四週後，她閉上目面露驚慌。

「好多！好多…」

歷：「即係幾多？」

「人山人海，數唔到咁多…可能係哩一區所有既失智者。」





「唔係！可以唔止喺哩區，太多，密密麻麻咁…但大部份喺視線以外既地方！」

暴：「即係有『人』操縱佢地？」

老師：「有冇缺口突破？」

霧：「冇。」

小馬尾：「會唔會咁啱經過㗎咋？」

霧：「唔係…四方八面所有失智者都係面向哩度…我地被包圍。而且好大範圍。」

老師：「我地仲有5個手榴彈，夠唔夠開路？」

霧：「肯定唔夠！太多喇。」





此時十數隻站在大廈的入口前，沒有再進一步行動，然而局勢的緊張程度卻沒因此而減低，反而更加令人膽寒。

現時就如兩軍對壘，我方已四面楚歌但只知敵方肉卒無數，將領是誰或是甚麼卻一無所知。

『咁點算？』

驚慌，他們雖然已經歷多次戰鬥，無數次與死神擁抱卻始終能戰或逃，老師甚至決心自爆來換取其他人逃走的契機，可惜這次無計可施。

戰！

不知道敵首。

逃！





重重包圍，插翅難飛。

然而對方在此人數懸殊的情況下按兵不動，有何用意？更可怕的是甚麼東西能控制如此數量的失智者？而且當中所展現出的智慧，比很多人更聰明，不動聲色設下重重包圍，只露「少數」軍力，既可誘敵又可給予壓力。

若沒有霧的目力，相信眾人會嘗試突圍，這猶如自殺無異。

老師：「霧，半小時觀察一次敵軍，現在搵一條路線突圍。」

霧邊望邊說：「咁樣死路一條！冇可能成功！」

口中雖然冷水不斷，但她仍是立即執行着指令。

老師汗水不斷流下：「哩個係最後方案。今次我自爆都冇用，準備死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