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唔通你唔係靠努力㗎咩?仲有咩ABC級,你講野講清楚啲,唔好一舊舊咁。」

歷:「仲有分級制添?咁蜥蝪人係咩grade?」

那道如鋼鐵般的背影在歷的心裏仍是揮之不去,三流不入之言猶在耳,那羞辱於懷內耿耿,如喉中魚骨一樣卡在體內既吐不出又吞不下。

乞衣:「咁我講多少少啦,我諗哩位少年同靚女應該差唔多,或者已經踏入B級領域,龍就A級頂尖,仲有普通能力者大部分係D左右,我見過啲蜥蝪人,紅色B級,彩色既係A級,噬者係E級,普通冇醒覺既人就冇級。」

霧:「講咁多,咁你呢?仲有天使同大帝又咩成績?逝者?失智者?」





乞衣:「噬,吞噬者也,不過叫失智者都差唔多啦,稱呼唔同啫。講到level,在下都勉強算有B級戰力既,天使係傳說中既S級,大帝係冇等級既,係冇一個level可以形容到大帝架,係冇。」

彩鱗是A級?即差不多有龍的實力?不,龍是頂尖,那同一級的範圍也是頗廣闊的。所以鐵影也是A級吧!與他相距整整一級,但總算知道大家之間差距,接下來只要努力追趕就好了。

天使如此強勁,大帝簡直強大得爆錶,何以不橫掃一切讓世界如初?何解仍讓人類過着如喪家之犬的生活,過得如此悽慘?

是不能還是不為?

眾人心裏又再有更加多的疑問。





霧:「好喇,我地想知既都大概知道,你行開啲俾我地靜下。」

「冇問題,如妳所願,我去嗰度等,你地休息夠就叫我。」

他指着某半塌的大廈說。

待他走遠後。

「屌!最衰條仆街,如果唔係暴就唔洗死!」





小馬尾聲淚俱下地說,可惜的是暴不會因此回來。

回想起暴,這沈默寡言的少年,賣相實在不佳,比之老師還大大不如,但常幫她解決大小問題,不問回報只默默地付出,為了其他隊員連自身安危也可不顧。那些好,根本難以一一道出,只有他的朋友能真切的感受到。

外人會有甚麼感受?最多也只是遺憾與一聲抱歉吧,不相關的人命在別人眼裏就只到這程度吧。

人命一直都是既無價亦可以是無價值的矛盾混合體。

老師望着乞衣的方向:「唔好講喇。要講,遲啲先講。」

歷:「一陣,我去整個墓,一齊?」

小馬尾:「好!」

『好!』





老師與霧點頭示意。

曾說不復仇,不追憶,此時此刻情感卻如決提,難以再遵守過住定下的教條,被壓抑的終會以某種形式和渠道宣洩,隱藏的東西終會被揭開,展露出來。

………………

一間暗啞的金屬房內,一張金屬檯上,一塊黑色的厚布下,蓋着一具身體。那軀體沒有任何起伏波動,如一具死屍一般。

「屍體」上方有很多倒掛着的金屬臂,有各種各樣不同的工具。

金屬牆身突然「溶」了一部分,形成一個出入口,一個身穿黑色緊身衣的男人慢慢地走了進來。

如果有其他人在這冰冷怪異的房間裏,他聞到的不是屍臭,而是酒氣的臭味。甚至臭得連檯上的「屍」也抖震了一下。





男人:「你真係肯定要咁做?」

屍體:「係。」

若老師等人在這裏的話,便可以認出那沙啞中帶有一點磁性的聲音是誰。那個為歷帶來刻骨恥辱的「人」。

「upgrade 到盡啦,已經冇辦法喇,外面既生物太強喇。」

「咁你會失去一切,連一丁屎都冇辦法保留。」

「你錯喇,最純粹最堅定既一定會保存到最後。」

黑布下,人頭位置透出兩道凶猛殘暴的紅光。

就如血一樣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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